医者要为凌不疑宽衣疗伤,女郎自觉避嫌不应逗留在此:“凌将军,男女授受不亲,小女先行告退。”
一瞬之间,凌不疑攥住女郎的手,他的力气很大,手腕被攥着生疼,她卯足了劲挣扎,他却越箍越紧:“凌将军!你这是作甚?”
他手上紧紧箍着,眼睛死死盯着她,仿佛一松手或者一眨眼,她就会消失:“再下是为郡主而伤,未曾想郡主这般负心薄情,竟要弃再下而去!”
女郎看一眼凌不疑那副嘴脸,不理解只不过一夜,他说话判若两人,招医者前来:“你替凌将军仔细检查,看他身体是否有毒素未除。”
“回郡主,凌将军只受皮外伤,并无中毒。”
“噗~”梁邱飞憋红着脸,实在忍不住就笑出声了。
凌不疑怒视他,第一次觉得他怎么这样碍眼:“很好笑?”
梁邱飞低头乖乖认错:“对不起,属下不敢了。”
女郎活络自己被抓的手,忽然感觉没有昨日那样痛,看一眼凌不疑,是他……
凌不疑神情落寞:“郡主若是执意离开,再下绝不会阻拦。”一招以退为进使用得当。
医者和副将看向女郎目光带有谴责意味,仿佛在说“你无情无义,欺骗我家少主公感情。”
凌不疑这竖子谲诈多端,以为她在乎?看在他因自己而伤情份上,索性随他而言留下,不去瞧他罢了。
凌不疑褪去外衣,赤裸着宽阔的肩背、优美健壮的身形,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老旧疤痕,也有伤口凝合结痂。
刀伤皮肉泛白,挤压还会有脓水混着血流淌,医者划开表面皮肤,祛除部分皮肤,露出内里血红软肉。
女郎不小心瞥见一眼,她忙别过脸,稳定一下心神,尽力祛除掉刚进入脑海中画面,平复了一下情绪。
医者在药箱取出工具,针线穿过皮**合完毕:“将军,您身上伤口现需敷药、包扎!”
凌不疑点名让女郎替他敷药包扎,女郎不假思索直接拒绝:“小女不会医术,也从未替他人包扎过,为凌将军身体着想,还是交由医者妥当些。”
旁人都听出女郎客套性婉拒,这话落在凌不疑耳中却说是为他身体着想,怎能不令他动容?
“郡主只管动手,再下受得。”
正主都不怕死,她何须在意,女郎问清需涂那些伤药、包扎手法问题,她的目光竭力落在他的身上,那些狰狞血腥伤口竟令女郎自己,也感觉身上隐隐的、泛着疼痛。
女郎一面将药膏倾洒在伤口,一面观察凌不疑神情,他满头大汗,拧紧眉山,好似异常痛苦。
莫非自己敷药手法太过粗暴?
她伸手沾一点药膏,小心地涂抹在伤口处,涂抹完对伤口轻轻地吹了气,仰起脸寻问他:“怎么样,好些了吗?”
“是不是还疼得厉害?”
凌不疑维持表面的沉着冷静,自然垂下双臂孔武有力,双手握紧成拳,压下体内忽然涌现的躁动,只见他抿着嘴唇,眼神充满深意:“郡主第一次是为再下敷药,想必在郡主心中,凌某必然和他人不同。”
女郎诧异今日凌不疑说话,怎么怪里怪气“凌将军不要多想,为你敷药只是碍于救命之恩,绝无他意。”
“若是凌将军想要专门敷药的女郎,何不直接一位娶女医者过府。”
凌不疑无语凝噎,被气的伤口都隐隐泛疼,深吸一口气,平复胸腔怒火:“再下已有钟情之人,此生此心都是她。”
女郎一脸淡定附和,凌不疑的话如雷贯耳、记忆犹新,毕竟正旦那夜,也是这般义正言辞拒绝她的示好。
“噢,那就祝凌将军早日结亲,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凌不疑微眯眼眸,心绪浮沉暗自揣测她究竟是听不明白话中意,还是不愿?但看这神色应该并不知情,否则不至于如此淡然。
他不想绕弯索性直接挑明:“子晟,心悦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女郎下意识环顾四周,目光在梁邱飞与梁邱启身上反复横跳,终于将眸光定格在凌不疑的脸上,语调轻慢却又带着些惊讶:“原来,凌将军爱男颜?难怪不近女色……”
梁邱飞听郡主口出恶言,瞠目结舌,不安地扯住梁邱启的衣角,低唤一声,“阿兄,要不我们走吧?”似乎是担心凌不疑发飙,殃及池鱼,两人带着医者逃离令人窒息的地方。
凌不疑的脸色变幻莫测,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伸手将女郎扯起拉至自己怀中,捧起她的脸颊迫使她看向自己,“我心悦之人是你。”
女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震住了几秒,随即回过神便推开他,留下一句“荒谬!”转瞬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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