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圣上!”
女郎跪拜在皇帝的身前,此刻低首显得格外恭顺,双手接过一块令牌,小心翼翼地把令牌收起来,放进自己的袖内。
文帝看了她一眼笑道,“如今没有后顾之忧,你同子晟的定亲宴,可选好良辰吉日了?”
“回圣上,裕昌不知,定亲宴自有凌将军决断。”
“那你呢?”文帝看着女郎漠不关心的姿态,他脸上流露出失望,“裕昌,朕也知你心中并非认可子晟,只是碍于皇权才顺从。”
“但人要往前看,不能老是封锁自己内心,你知不知道,子晟有要事暂时不在都城内。”
“可他还是放心不下你,唯恐怠慢了你,临走之前特意让朕,代为长辈向汝阳王府下聘。”
说完这句话,文帝又叹息了一声,似乎很是感慨,“朕,还从未见到他对一人如此上心,他舍命相救,对你情真意切,其心可鉴日月。”
“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半点感动?”
对于文帝无端指责,女郎却丝毫不以为然,他人的喜欢就一定要有回应?以前他也是这般冷情对自己,怎的用同样方式回绝就罪大恶极?
再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凌不疑现在心悦自己,谁又能预测这样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况且他的爱慕是他自身的问题,与自己又有何干系!
任文帝把凌不疑的好话说尽,女郎依旧保持缄默,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导致他也懒得用怀柔政策,直接动用身份去压迫。
“裕昌,朕不管你心里想什么,你都要记住你是子晟的新妇。”
文帝气恼之余语重心长道,“你务必要关心子晟,不要将他对你的心意拒之千里,万事以他为重。”
“承担起凌氏主母的职责,打理好内宅事务……”
文帝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然后反问女郎,“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她抬头看一眼文帝脸上那复杂的表情,轻声应道,“裕昌知晓,自会做好凌夫人的本分。”
“那就好!”文帝听到这话很满意的点头,又想起汝阳王妃对管理内务的事宜,想必很少教导女郎。
“子晟在外立府,一言一行颇受关注,你作为他的新妇,代表他的颜面更要谨言周全。”
“朕考虑觉得,还是让你去皇后宫中聆训,务必用心勤勉。”
“好了,也无其它事情,你且退下吧!”
女郎对着文帝屈膝行礼转身离去,看着那抹背影完全不见踪影。
文帝才转过头对一旁的侍总管说道,“两人虽有婚约,裕昌却不亲近子晟,长此以往定然伤了子晟,朕不能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聘礼就依皇子妃的规格送去汝阳王府,顺道通知王妃,裕昌在长秋宫聆训暂时无法归府。”
裕昌在汝阳王府,子晟见她一面难于青天,把她留在宫里,子晟就能随时见她,一来二去两人感情应该越发深厚。
文帝如意算盘打的作响,却忘了女郎性格孤傲,这样安排殊不知只会适得其反。
“奴婢青书,奉旨为郡主带路。”
女郎微微颔首,便跟着宫女继续朝前走,待她穿过几个宫门、曲折长廊,紧接着耳畔传来尖细的嘲弄声。
“哎,你们看她像不像一条落水狗啊?”
“哈哈,还真是可笑至极!”
“骆通济,你不是特别有能耐吗?有本事自己游上岸。”
“本公主的事情,也配你这种低贱之人干预?”
女郎停下脚步,循着这刺耳声音侧目望去,桥上站着一位年纪尚轻,嚣张跋扈华服的女子,身边还簇拥着五、六个侍女。
桥下有人在湖水中奋力挣扎着,她在湖水里沉沉浮浮想要游上岸,而桥上站的高处正对着水中挣扎的人。
她居高临下,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她要上岸,你们去帮帮她吧!”
侍女们四散站在岸边向湖中人丢弃石头,有石头砸中水中人的额头,血水在湖水散开。
女郎眉间微蹙,她迈开腿走过去准备劝阻,却被青书拦住,连忙凑到自己身边提醒,“郡主,那位是皇后娘娘之女,五公主。”
“只不过处罚一位侍女,您不必为此惹怒公主,不值得。”
能教导出如此恶毒的女儿,女郎实在怀疑长秋宫皇后的德行,她不顾侍女劝阻径自朝五公主走去。
“虐杀残害侍女罪行,我已派人禀告圣上,五公主还要继续肆意妄为吗?”
五公主听闻这话顿时变了脸色,她转头瞪着突然冒出来的女郎,眼中充斥浓烈的嫉恨和愤懑,“你是谁!胆敢管本公主的闲事。”
青书只好硬着头皮挡在女郎身前,“公主恕罪!这位是裕昌郡主。”
女郎伸手拨开她的胳膊,走到五公主跟前,冷声质问,“若是五公主执迷不悟,我只好再次请示圣上,请他严惩不贷。”
“好你个裕昌!为个贱婢和本公主作对。”五公主气急败坏地冲她吼道,“你给本公主等着瞧!”
如今也发泄过心中恨意,五公主狠狠剜了女郎一眼后带着人离开。
女郎吩咐侍女将湖中人救起又请医者,她对往后待在长秋宫的时日,徒生些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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