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肆无忌惮
元思南望了一眼孱弱的元子直,有些担忧,不知李媛华又会跟他说些什么话。
万一是些什么你非武宣王亲子之类的话,元子直定会无法接受。
元子直对她莫名的温柔一笑,说:“思南,你先出去吧。”
元思南不安的走出了房门,元子攸迎了上来:“姐姐,母亲与你说了些什么?”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元思南,她看了一眼他们,除了元勋,还有见过几面的元子正,其他的,她都认不全,应该是她的那些妹妹们。
她们出嫁得早,都已为人妇,家中未嫁的现今也只有她和一个庶出的妹妹。
元思南没有回答元子攸的话,反而问了句:“子攸,孝帝是谁?”
元子攸不知元思南为何突然这么问,但却也认真回答了:“姐姐,孝文帝是父亲的兄长,也是清河王和汝南王的父亲。你怎么突然问起了孝文帝?”
元思南一怔,如此说来,她是汝南王的妹妹,不是元子直的妹妹。
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晴天霹雳的消息,那这么久来,她裹足不前的理由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如今元子直将要弥留,她又还能怎么样…
两人说着话,只见房门重重的关了一下,元子直出来了,脸色愈发苍白,还隐隐感觉到了怒气。
元子攸锁着眉,扶着元子直:“兄长,这是怎么了?母亲与你说了什么?你…”
元子直看了元子攸一眼,又看了一眼元思南,最终还是拂去了两人的手,说了句:“我先走了。”
元思南愣在原地,轻呼了一声:“哥哥…”
元子直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房间,元子攸和元思南正想追出去问问,却突然听见庶妹一声惊叫:“啊!母亲…母亲…”
众人心中已经有数,冲进了房间,元思南对元子攸说:“子攸,你进去,我去看看哥哥。”
元思南跑出了府,见到元子直正费力的翻身上马,一夹马腹,便绝尘而去了。
他赶紧去牵了匹马追上去,还好元子直骑得不快,她很快便追上了。
元思南见元子直状态很不好,喊住他:“哥哥,你快停下来!”
元子直置若罔闻,依旧不停下来,深夜的寒风吹得脸都冻得难受,元思南出门匆忙,连件披风都没来得及带。
元思南生气的吼了一声:“元子直!你快停下来!”
但元子直仿若魔障了般,就是不停,无奈之下,元思南只好与他并驾齐驱,瞄准了时机,向他扑过去。
元思南紧抱着元子直,两人摔在了路旁厚厚的雪地里。
刺骨的冰雪钻入衣内,元思南被元子直压在雪地里,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啊…好冷…”
元子直压在元思南身上,眩晕了一会,冰冷的风又将他吹得清醒了。
元思南怕他再跑,紧抱着他的腰,两人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相拥着。
“李媛华究竟与你说了什么?”
元子直沉默不言,只是半支着身子,盯着元思南的脸。
雪地里的空气凝结成暧昧的气息,元子直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压着元思南,心头莫名有着一股冲动,身体自然的起了反应。
元思南感觉到了什么变化,被寒风冻红的脸又红了几分。
“她究竟说了什么?也是说你不是元勰之子吗?”
元子直摇头:“不是。”
元思南急了:“那你倒是说啊…”
元子直突然俯下身,将头埋在元思南的脖颈,说:“她跟我说,我母亲…是她亲手杀的,还有我母亲腹中未出生的弟弟…”
元思南僵在了原地,只知李媛华不喜欢元子直,原来也曾做过如此令人发指的恶事。
也是啊,皇亲贵胄,为了权利和欲望,哪个没有做那么些龌龊的事情呢?
只是,元子直一直对李媛华敬重有加,声声喊着的母亲竟然是自己的杀母仇人。
元思南轻轻抚摸着元子直的头,劝道:“逝者已逝,李媛华也已死,你又何必折磨自己呢?”
元子直轻轻的应了一句:“嗯…”
元思南感觉到脖颈有冰凉的水滑到衣服里,冷得身子打了一个寒颤。
元思南说:“快起来吧,你再压着我,我就要死了…”
元子直忽然说了句:“真是会说话,还不曾见过这样子就被压死的人,那夫妻之间不常如此…”
元思南此时听到这句话,无异于挑天剃火,她极为不快的翻转身,将元子直反压在了身下。
她本想立刻起来,但在雪地里冻了太久,推荐有些麻木了,不得已,她只能缓缓。
元思南问元子直:“李媛华那意思,是不是说我不是元勰的女儿?”
元子直说:“是,你是文帝的女儿。”
“所以,我不是你妹妹对吧?”
“血亲上不是,但名义上是,宗族来说,也是妹妹。”
元思南说:“你们古人不是都讲究亲上加亲,娶自己表妹之类的吗?”
元子直眯着眼:“你这是何意?”
元思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这冰天冻地的,在这里谈论这个问题,简直是要人命。
她觉着身体能动弹了,便爬了起来,伸出手,将元子直拉了起来。
她拍了拍手,将身上的雪拍掉,又给元子直拍了拍。
元思南看了看路边停下的马儿,说:“不愧是你的宝驹,还知道停下来等主人。”
“不像我那头蠢马,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元子直似乎精神好了一些,虽脸色依旧苍白,但那种浓烈的怨念已经消散。
元思南说:“上马吧,我送你回南郑?”
元子直说:“天色昏暗,连日奔波,我有些累了,先回别院吧。”
元思南看了看漆黑的夜,只有冷月残雪,虽有亮光,却冷得发怵。
元思南将元子直扶上马,自己也翻身上去马,先回了别院。
回了别院,已经快天亮了,元思南寻了两套干净的衣服,一人一套换上了。
元子直被元思南逼着睡回去了,她说守在一边,守着守着困得不行,便钻进了元子直的被我里。
突然的冷意将元子直惊醒了,睁开眼一看,就看到元思南穿着衬衣窝在了自己怀里。
他下意识的想要推开,谁知元思南却将手抱上了她的腰,还说:“别动,你又不是我哥哥,是我心上人,抱一抱怎么了…”
元子直思想挣扎了许久,终究没能推开元思南,而是将她揽进了怀里,与她更为贴近了。
元思南半睡半醒,感觉到了元子直的回应,鼓起勇气问说了了句:“元子直,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良久,只听元子直说:“我知道。”
元思南睁大了眼睛,看着元子直淡然的脸:“你怎么知道的?”
“你丢纸团的那晚,我在。”
元思南震惊了,他这么早就知道了…那他未免也太能伪装了吧。
“那你呢…对我…”
元子直放下了那最后一丝的抵抗,说:“黔中各郡,独美思南。思南,是哥哥的心之所向。”
“这不是对冯氏说的吗?”
元子直否认:“不是。”
元思南咬唇想了许久,说:“元子直,我想同你在一起。”
元子直身子一僵,薄唇微动:“你是我妹妹。”
“我说的不是三媒六聘的成亲。”
元子直抬眉:“那是什么?”
元思南说:“我想和你…”
元思南想不出用什么词来表达,便突然想起了那日在汝南王府,说:“我想与你玩剑。”
元子直怔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当他反应过来时,元思南已经动手解开了他的上衣。
温软的手划过胸膛,元子直禁不住身子一颤,抓住了元思南的手,说:“不行…”
元思南皱眉,不悦道:“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元子直压抑着身体的冲动,说:“正因为喜欢,所以不能。”
元思南:“你在担心什么?”
说着话,元思南的左手依旧没有停下来,探至了下面。
元子直严肃道:“思南,别闹。你是未出阁的姑娘,我又不能娶你,此对你不负责。二来…”
“我是将死之人…”
元思南顿住了手,沉默了一会。
元子直以为元思南听进去了,放开了她的手,叹息了一声。
谁知,却听元思南说:“正因为知道你将死,才想着留个血脉。”
说罢,元思南便动起了手,威逼利诱,通通用上了,就差没有真的用剑。
元子直抵不住元思南的攻势,最后还是放弃了抵抗,被压的死死的。
最终捅破了最后一层防线,元子直放下了最后的顾虑,反客为主。
这一夜,元子直做了此生唯一次荒诞不羁的事情,与元思南有了夫妻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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