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回来,手里没有现金,觉得不便,于是叫王胡子替他卖圩里的田产。王胡子甚是为难,慢吞吞地说:“那买主抠门儿得很,少爷要价一千五百两,他只给一千三百两,一文都不肯添,分明是想占便宜。小的可没有胆子去卖,若是卖得贱了,回来还不挨骂?杜少卿一挥手,催促道:“我急着用银子,一千三百金也罢,速去速回,我怎的会骂你?”“王胡子欲言又止,
泉一狠心,开口劝道:小的斗胆,奉劝少爷几句。卖了产业,可不能胡乱施食,要用到正经事上才行。要不然,少爷对不住祖宗。杜少卿哪里听得进去,不耐烦地说道:“要你去,你快些去办就是了,讲那些废话何用?”王胡子低下头,退了出去。
王胡子去了几日,背着银子回来,交与他。杜少卿收了银子,把娄太爷的孙子叫到书房,给了他一百两,嘱咐他做些小生意,以奉养寡母。娄太爷的孙子欢喜不已,急忙藏在身边,瞒着他老爹,乐颠颠地去了。
次日,看管祠堂的黄大来求见。看到少爷倒头就拜,悲悲切切地说道:“小人的住房在祠堂旁边,本是太老爷替小人买的,如今年久失修,倒塌了许多,小人无法,只得用坟山上几棵死树支撑。谁料几位本家老爷得知后,给小人定了个偷树的罪名,打了个半死,而且派人来搬树,将以前未倒塌的房子也拉倒了。小人走投无路,烦请少爷讲个情,让本家老爷们赔些银子,以收拾房子,给小人一个存身之处。”说罢,磕头不止。
杜少卿道:“既然太老爷替你买了房子,我当然
不会坐视不管。反正现在已是倒掉了,若是重盖,大概需多少银两?”黄大转了转眼珠,略作盘算,小心翼翼地说:“倘或重盖,怕要一百金。小人不敢心存妄想,只要修补修补,能遮风挡雨,就心满意足了。但修补仍然需要四五十两。”杜少卿转身取出五土两与他,黄大笑眯眯地回家了。
门人拿着两份请柬,进来禀道:“这是臧三爷送来的,明日请少爷过府赴宴。”杜少卿愉快地接受了各日,准时赶到政家。减萝斋备办了满满一桌子酒菜荤素相间,甚是整齐。席间,减蓼斋毕恭毕敬地锅道夹菜,殷勤服侍,又谈了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吃得麦不多了,裁蓼斋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斟了一杯面,高高举过头顶,走到杜少卿跟前,行了个礼,跪倒在地,说道:“老哥,小弟有一事相求。你若是帮忙,小弟就起来;要不然,小弟只有长跪于此!”杜少卿没料到他会这样,吓得跳了起来,慌忙跪下去拉他,急急地说:“三哥,你这是何故?有什么事尽管直言,何必行此大礼,岂不是折我的寿吗?””臧薯斋见他心软了,方才立起身坐下,结结巴巴地说道:“目前宗师按临庐州,很快要轮到我们了。有人托我买秀才,人情款亦已到位,不想上头管得严,这事要泡汤,于是我灵机一动,补了个廪生。只是这人情款共三百两银子,须得悉数退还与买秀才之人,否则事情难免要败露。小弟哪里有那么多钱,眼看性命不保,求老哥借三百两与我,了
结此事后,再慢慢还你。你刚才已应允,不可以反悔。杜少卿松了一口气,骂道:“呸!你这疯子!屁大的事情,还弄得神经兮兮的,成心想吓死我不成?明日给你银子就是了!”臧蓼斋眼里放出光来,忙叫换大杯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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