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指与令狐冲已在湖边谈了好一会儿了。
立在门前,远远看着那两人,虽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令狐冲浑身上下都是疏离的感觉,而平一指却急切地询问着什么。
他们二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令狐冲对他会是这样的态度?莫非,是因为盈盈昏睡这件事?
不过这平一指来得正好,我也有许多疑问需要他来解答。
之前在杏树林,他一声‘教主’让我顿时如遭雷击,还以为是被他认出身份来了。事后冷静一想倒也渐渐释然了。
且不说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会有这种灵魂住错身体的离奇事情发生,再则,盈盈已接任神教,平一指喊她一声教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不过是自己心有愧疚,才会对这个称呼有如此大的反应。
不过他今日既然来了这里,而令狐冲又对往事绝口不提,想要了解盈盈昏睡的真相甚至弄明白自己为何在这里,平一指是唯一的突破口。
默默盯着那两人,想着只需等他二人聊完,自己便可以去找平一指打探消息了。
谁知,许久之后,好不容易等到他们结束对话,平一指却没有多留,直接飞身上崖离开了冰湖。
怔了怔,这是怎么回事?
看他离开时遥遥望着我一脸复杂的模样,那分明是想上前来却碍于令狐冲而不敢前来的表情!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和你说了什么?”
牵着我的手进屋,令狐冲没有回头,“闲聊一阵而已。”
果然还是半个字都不肯多说。
深知只要是他不愿意说的事情,任谁也无法从他口中撬出半个字来。若不是这倔脾气,当年也不会平白受了那么多冤枉。如今他既不肯说,只怕我再问也是无济于事。不过平一指既然知道盈盈已经醒来,或许之后还会再来看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等着他来。
只是,他究竟何时才会再出现?
回到房内,令狐冲将遗落在杏树林的那本书递给了我,又拾了几块黑炭丢进火盆,却不知在想什么,就这么蹲在那里不动了。
坐在桌旁,望着那个若有所思的背影,我渐渐皱了眉头。
他又在纠结何事?
“冲哥……”总觉得他心里藏了很多事情,很沉重,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他。
闻声,令狐冲终于站了起来,却又默了两秒才转过身。他望着我,面上是一如既往的阳光般的笑,嗓音中也丝毫破绽都没有,“晚上想吃什么?今天天气这么好,应该能猎到不少美味。”
如此顾左右而言他,反而让我的眉越皱越深了。定定望着他的眼睛,我一个字都没说。
他的笑容在我的视线中越来越薄,直至消失不见。
几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令狐冲直视我的眼睛,一脸认真地问:“你可会离开我?”
愣了一愣,心下有阵慌乱。
“我……”张了张嘴,竟连一个确定的答案都说不出来。
东方不败,如此犹豫不决很容易让他生疑。盈盈与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又怎会再丢下他一个人。她是断不会离他而去的!
心头刚起的决意很快就又塌了下来。是呐,他二人经历了多少磨难才终于走到一起,如今两人情投意合如胶似漆,自己一个外人,为什么还要来插上一脚……
东方不败,你可知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卑鄙……
眼神渐渐黯淡下来,移开视线,我无法再承受他的目光。
“我们离开这里吧。”一室静默中,他突然说道。
“离开?”
“随我下山走走。”缓缓朝我走来,他目光温柔地望着我,“你睡着的这段日子,有很多人一直在担心你。如今既然痊愈了,自然也该去看看他们。”忽抬手揉了揉我的发顶,他说:“仪琳很想你。”
仪琳!
猛地一惊,内心一时百转千回。
他为什么突然提起仪琳?还说仪琳想我?难道说……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猜到。如此光怪陆离事情,任谁也不可能轻易相信,更何况是猜。
想到这里,心中稍微定了一些。只是,盈盈和仪琳?
“你忘了吗?你我成婚之后,你说越发喜欢这个妹子,便让她认了你做姐姐。”
姐姐?原来如此。
“可能是我睡得太久,有许多事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怕他多想,只得胡乱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没关系。”轻轻笑着,令狐冲用手指刮了刮我的脸,“下山途中,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
拉下他作乱的手,我的心中忽就有了期盼。
仪琳,还以为这一世再也见不到她了。
不知道这个傻丫头过得好不好,田伯光有没有好好照顾她,她还会不会一个人偷偷在夜里掉眼泪……
“放心,仪琳如今一心向佛,那些陈年往事早就不挂念了。”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般,令狐冲缓缓说道:“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
陈年往事……
是呐,虽然自己只觉得是睡了一觉,但对醒着的人来说,却已经过了许多许多年。听令狐冲如今提起仪琳这般自然,那傻丫头看来是真的将他放下了。
不过,盈盈这一睡就是三年,会担心也是自然,她甚至还会日日在佛前念叨着希望盈盈早些醒来吧。
想着这些,嘴角已不自觉地勾了起来。忍不住轻轻拽着令狐冲的衣襟,我仰头望着他,“我们何时动身?”
低声笑着,他说:“明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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