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果断报了上去。
不管这人到底是说着玩还是有什么企图,那都是上面要考虑的事,而他只需要把本职工作做好,运气好是重要情报,那还能拿个奖金。
于是问题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种田的面前。
信,还是不信?
“信,但是换种方法。”
突然出现的亡灵法师这次手上没东西了,但却整个人都充斥着难言的疲惫与虚无,甚至隐约给种田一种诡异的异质感。
……是错觉吗?
没等种田抓住那片刻的不安,玖尔就已经再次开口:“果戈里并没落网,因此哪怕是默尔索监狱也不一定保险,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地方,就没关系了。”
“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种田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很想相信你——但是玖尔君,请求已经发出去了,这种需要经过多国高层审批的请求,并不是我说撤回就能撤回的。”
“没关系。”
玖尔平静道:“我能解决,而且绝对不会牵连到特务科。”
种田原本还算随意的目光带上了审视的意味。
他对玖尔的了解绝大部分都来自二手资料,但哪怕如此却也知道,玖尔•安蒂特斯在他人眼中并不是现在的模样。
他几乎要从对方身上看到太宰的影子,却又像是某个正在特务科监狱里的人。
“你……”
种田本想旁敲侧击一下面前人的精神状态,可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既然不需要特务科帮忙,又是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出面?”
种田在那瞬间从玖尔的表情里读出了疑惑,然后就听少年道:“很简单,一是觉得既然我们是盟友,这种事自然有必要和你告知一下;二是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早有防备,特务科也能撇得干净。”
“毕竟对手可是那人,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不是吗?”
种田沉吟。
片刻:“你和太宰君商量过了吗?”
亡灵法师软化了眉眼,微笑。
“他猜得到。”
只是猜到的不是全部而已。
曾被当做主要目标算计过并不是全无好处,至少能让他对“费奥多尔”的布局风格有了一定的了解。
同样的棋盘,如果说太宰用的是“活棋”,那么费奥多尔用的就是“死棋”。
太宰手中的棋子各自有不同的思想性格,这些思想性格成为每个棋子独特的“使用方法”,只需在暗中关键的节点稍加影响,配上哪怕失败也能及时补救的“后手”,就能在结局时得到相应的结果。
费奥多尔是通过棋子本身的性格进行思维干预,潜移默化地塑造成自己可控的姿态,从一开始就精密完美地控制住所有变量,像是传说中的拉普拉斯妖般,将一切推向一个既定的必然。
同样是将不可控变为可控,一个更偏向感性,一个则是纯粹的理性——谁能先一步打破对方布局的凭依,谁就能赢。
这趟除了尼古莱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外并无收获,收尾工作也是交给特务科处理,但在终局拉开之前,没人知道这是“意外”还是“必然”。
玖尔离开特务科,但却并没有走向出口,而是任由自己停留在灵界之中,不知道独自放空了多久,这才有了动作——
他拿出了尼古莱给他准备的重逢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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