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AST：往常（5）

已知西格玛是基于「书」诞生的存在，那么书中世界是否也存在一个“西格玛”？

玖尔为了找到答案曾努力过一段时间，答案是——

没有。

至少他自身并没能找到任何与西格玛有关的痕迹，根据主世界的线索链来看，西格玛出现时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经和果戈里一同来到了主世界，那么应该并没有那个手段可以对书中世界的事情进行掩盖。

只是，这个结论在玖尔得到「书」后被推翻了。

“玖尔•安蒂特斯？”

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出现在他房间内的青年有着熟悉的容貌，眉眼间的神态却是截然不同的陌生。

“……西格玛？”

玖尔有些不确定起来，只是若想要确认也很简单，用上灵视就好，但只犹豫了那么一瞬，他就听到了青年接下来的喃语：“……果然。”

什么？

亡灵法师注视着对方那双仍旧干净明澈的眼眸。

“他并没有骗我……我是谁？你是谁？”

青年的话题跳跃得玖尔有些难以跟上。

“我和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他会找到我也是因为你吗？”

“为什么来的不是你？”

等到青年接二连三地完成了提问，玖尔才理好了事件思路，隐约有些猜测的逻辑链缺少了一个最为重要的存在——

“联系方式”。

玖尔不相信对方也能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毕竟两个世界的时间如今已然相等，哪怕是在不等的时候，西格玛也未曾在主世界出现。

因此，若想要他假设的逻辑链成立，还缺少同样可以横跨两个世界的联系方式，而哪怕真的有可以预知的异能力者，受到的限制也一定不小，同时，主世界的事件发展完全可以作为排除这个可能的理由之一。

玖尔一边思考着事情脉络一边斟酌着开口：“我和你在此之前并没有什么关系，你来自于「书」中，我也仅是和「书」有一点微不足道的联系。”

“你存在的意义这点我无法回答，有的人的意义是靠别人给予，有的人的意义是靠自己给予，只有自己明白自己最适合哪种。”

“那个人……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个人，他能找到你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硬要扯也能找到，但并不能作为决定性的变量。”

如果预知真的可以精确到这种地步，三大组织都不用玩了，直接等着那人完成目标要比什么都轻松，毕竟那是开挂，而且还不是暗戳戳地开，是直接舞到管理员面前，并且还能在骑脸过后全身而退。

太宰都能根据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做出这么多的部署，几乎是一步步将本该在无数个世界线都确认死亡无一例外的织田，强行从死神手中留下，那人做到的东西不应该会比太宰少。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

“我那个时候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并不知道你会遭遇什么，更不确定你出现在哪里。”

“而等我知道并试图干涉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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