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弘历在书房观看今日早朝政事。
李德海打了个千,进来道:“爷,董主子在门外,说亲手给爷做的粉蒸耦盒点心,让爷注意身体,别太劳累。”
弘历闻言,不禁皱眉:“不是说了谁也不准来书房打扰吗?让她回去!”
李德海看着弘历的神色,眉头一跳,内心直言晦气,“那点心?”
“扔出去!”
李德海躬身退了出去,对院外的董氏道:“董主子,您也别为难奴才。您是知道的,王爷今日吩咐过,谁也不能打扰,今日这事已是愈矩了。得,这点心,您还是拿回去吧!”
董氏闻言,面上有些挂不住,又不好发做,只能憋着气,回去了。
董氏走后,李德海身边的小太监,悄猫的走到李德海跟前,“师傅,那这银子...”话音未落,李德海一巴掌拍在小太监的脑袋上,“你在混说什么,哪来的银子,可别是睡糊涂了。”
见此,小太监挠了挠后脑勺,憨憨的笑了笑,不再作声,只是内心对李德海更加恭敬。
董氏让贴身丫头细腰提着点心,沉了脸往回走:“凭甚,那富察氏就行,我就不行。那李德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干拿钱,不办实事。”
说着,更加生气,“这各院女人轮着天的霸着爷,我已经连着三月,连爷的面儿也没有见上一见。那新近府的苏氏且先不提,只那富察氏一人,每月便霸占了爷不少时间。不过是好命生在了富贵家,阿玛,兄弟又都是有本事的。可我家也并不差什么,可爷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呢?”
“主子勿要生气,昔年乌雅格格刚入府的时候,爷不是好一阵儿喜欢?可现在不也是失了宠?爷不过是贪一阵子鲜,算不得什么。主子您勿要动气,当心身体。”细腰忙扶着董氏,劝慰道。
“是了,她不过是个以色事人的。”董氏挑眉冷笑,手扶着自己的肚子:“看她那性子,爷未必会一直由着她。”想起富察氏入府的时候,那一脸目下无尘的样子,董氏笑了出来。“哼,我倒要看看,她好到几时?”说完,又摸了摸肚子。
“主子您说的是,这一时的宠总比不上一世的啊!”
董氏挺起了腰杆,心情舒畅了不少,步子也缓了下来:“细腰,什么时辰了?”
“大概戊时了。”
“这么晚了,快些回去吧。我这身子可经不起折腾!”
夜色已沉,董氏并挑着灯侍女细腰,穿过园子。只余脚下这一片灯烛昏晕晕的,只照亮其身旁方寸大的地方。
董氏不远处,假山树木影影绰绰,再远处漆黑幽深,配着幽幽的哭声,如嗜人的野兽伺机等待。一行人只听得影影绰绰的哭声,在这黑夜里分外分明。
董氏不禁打了个寒噤,催促细腰:“快走!”一行人加快了脚步,转过一假山时,灌木丛下,一团黑影笼罩着火光。许是听到声音,黑影转了身,一人脸在烛火上方,脸上斑驳阴影,可怖至极。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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