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代山提前叫大家聚集,带着四春、哑女张新、小米粒,张生、张妙、张华,一起来到顺兴酒楼,他要请大家好好吃一顿。
一桌人围坐在一起,小米粒和张华开心的玩着手心手背的游戏,其他人也乐乐呵呵坐在圆桌上。
张代山很放松,他好久没有感受过这样大团结的气氛,就像开年会一样热热闹闹。
小二依次上着菜,哑女张新眼里有些心疼,张代山说:“今日,大家都敞开肚皮,好好吃一顿,别给我省银子!”
大家一听高兴的欢呼:“少爷威武!”于是大家大快朵颐,边吃边聊,笑闹不停。张代山也笑着,看着四春打趣道:“你们四个,不知不觉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除了春华小了点儿,你们三有没有什么想法呀?”
“少爷这话说的,我们还能有什么想法呀?”春豆呵呵笑故意打岔。
“你这小妮子,我都知道呢,你总是偷偷看人家二房门客的梁公子。”春蔻打趣她。
“我哪有?春蔻姐姐你还说我,你不是见了张生就脸红吗?”春豆羞红了脸,不甘示弱。
“哦~原来如此。”张代山看着他俩,春蔻瞪了张生一眼,脸也红了,“嗨,这事儿男欢女爱正常的嘛,要是真有心悦的人,少爷我乐得做个牵线红娘哦!”
“哎呀,少爷,快吃菜,快吃菜,这么香的菜可别浪费。”春年转移话题。
“好,好,大家高高兴兴的吃起来!”张代山举起酒杯,大家也附和应声。
一场热热闹闹的晚饭,以吃饱喝足,开心而告终,张代山叮嘱众人好好休息,自己则伴着月辉走回家去。
春年随着少爷,跟在他身后不愿,慢慢走。
转过街角已经看到张府了,这时有人撞了过来,张代山是喝了点酒,这会儿正酒劲上来了,有些晕乎乎,来人到他面前,直接跪下说道:“公子爷,兰卿又来求你了,清琬姐……她走了。”
张代山呆了那么一瞬间,他想了想,王清琬走了?她死了?不可能么?他脑子有点涨,眼睛有点疼,他停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你跟我来吧。”
说完抬脚走,却差点儿绊了,春年连忙来扶着他,他一路走的沉重。
回到家,张代山拿出当时王清婉交给他的包袱,又待了十两银子,说道:“走吧。”兰卿和春年跟着他走,他们来到白事店,灯如豆,昏黄的照着下面摆放的花圈棺椁。
白事店小二打着瞌睡,听见有人来的响动,起身来看,张代山看了看棺木问:“有梨木的吗?要现成的。”
小二带着张代山向里走去,来到两个木棺材钱说道:“这个是花梨木,还有这个和梨木比较像,价格也一样是柏木,您看看选哪个?”
张代山指着花梨木说:“这个吧,还有你这里帮我叫些人抬棺吧。银钱要付多少?”
小二口快心直:“爷您先付我一两定金,棺材是一吊铜钱,找人我得问问,还有一套的寿衣以及入殓师,您都需要吗?”
“你安排就行,这一两给你,体体面面的把人送走就可以。”张代山拿出银子递给他,小二连忙应下,后面的兰卿擦着泪,和他讲了地址,小二让他们等一个时辰。
张代山和兰卿走去醉楼,今日已经晚上了,醉楼并没有没门,里面有“呜呜”的哭声阵阵传来。
兰卿推开门进去,老鸨眼睛红红,骂她楼里都有事了,还到处去野!兰卿不说话,张代山随后入内,老鸨又说:“公子,今日楼里有事,不接客你请回吧。”
张代山走到旁边桌前坐下来:“我是清琬的朋友,来帮忙。”
“哎呀,老婆子有眼不识泰山,谢谢公子爷。”老鸨见到有人肯帮忙,松了口气,刚才她还担心,楼里几个女子见清琬惨死,哭哭啼啼的。
张代山问:“嬷嬷,看这醉楼生意不怎么好呀?”
“咳,唉不瞒您说,这客人越来越挑,我也心疼楼里的姑娘,不忍将她们逼迫,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租子交不起,其实我也老了,打算下月收拾点细软回老家养老了。”老鸨看起来还算是个心善之人。
“这楼是谁家的?”张代山问道。“公子认识李世子吗?这楼是李世子一个远房表亲的。”老鸨告诉他。
张代山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这时一队人来了,是棺材店的伙计找来的抬棺人,还有一位长相有些怪分不出男女的人,他的眼睛压着看人,给人阴恻恻的感觉。
张代山站起身,老鸨也缩在后面兰卿抽噎着带他们往楼上走去,张代山抬脚向前跟去,春年拉了他一下,张代山回头看见春年眼里有恐惧,拍了拍她的手说:“你留在这,我看看去。”
于是他也跟上去,兰卿在外面等,那位殓师和他带的人进屋去给王清琬换寿衣,棺木还没抬进去。
一刻时间很快过去,殓师开门,只说了一句:“逝者安息!”后面的抬棺人,就将棺木抬进屋。张代山抬脚进去,屋里有股血腥加着莫名的气味。他看她最后一眼,王清琬很安详,整个人像睡去了一样,就是显得有些苍青。一行人轻轻搬动她放在棺椁里,张代山轻轻说:“一路走好。”
兰卿也和她告别,将她手里的包裹物归原主,棺木盖住了,她被抬了出去,张代山答应她的最后体面给她了,也了结了一桩心事。
最后王清琬被葬在了后山。人的一生,如同草木,春萌冬萎。
张代山回到家中,因着喝了点酒,又吹了凉风,有点不舒服,就发汗得了伤寒。春年又是半夜发现的,她关注着张代山,心里睡不踏实,就起来为少爷守夜。
春年摸到张代山额头发烫,连忙拿了帕子打湿为他擦汗,又去禀告大夫人,张陶氏睡的正稳,她的丫环来告诉她春年发现少爷又烧起来了。
张陶氏心里沉沉,每次儿子生病都拖很久,不敢耽误,套了个外裳就去瞧。
张耀芳也被吵醒,和夫人一起去看儿子。两人来到张代山屋子,又让门子去请来大夫。
张代山发烧还是睡的乖的,只不过皱起的眉头,看起来他不舒服,他的喉结一动一动,张陶氏不放心他睡,轻轻拍着他:“山儿,山儿,醒醒。”
张代山脑里糊糊涂涂,隐约听见有人叫他:“山儿。”,他努力睁开了眼睛,母亲的脸模糊的出现在他面前。
“娘~”张代山开口说话,一开口,嗓子干的抹了灰一样,又肿又疼。“唉,山儿,娘喂你喝点热水。”说着张陶氏将茶杯凑到儿子嘴边。
张代山就着喝了一口,有了热水的滋润,干疼的嗓子略缓了缓,他哑着嗓子问:“娘,爹,你们怎么来了?”
“你这孩子,发烧了呀,爹都说了不让你喝酒,你怎么不听话呢!”张耀芳心疼他,又忍不住责怪。
张代山喝了水,舒服了些:“爹,我不喝了,可能是吹了点风吧。”“你别说孩子了,这大夫怎么还不来呀?山儿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你别吓唬娘。”张陶氏担忧的说。
“娘,我没事,就是嗓子疼,头有点晕的,可能是伤风着凉了。”张代山拉着娘的手。大夫来了,连忙进来给他号脉。
张陶氏问:“大夫,我儿子这是怎么了,唉这孩子从小体质弱,你开些好药给他。”
大夫看了他的舌头和眼睛,又脉诊,之后回答:“夫人,公子是邪风入体,伤寒着凉了,老生开店柴胡散给他,另外公子还是少饮酒,你这体质偏寒,喝酒将你变热肌肤千孔开,寒风就容易入体,生病。”
“嗯,大夫,我以后不喝了,今天少喝了点吹了风。”张代山答。
大夫开好药方,也不是什么大毛病,门子随着大夫走了,抓来药煎上,张代山叫爹娘去歇息,他们不放心,只等着他将药喝了,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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