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一晚都在军营布置士兵,也没闲心去在意诸葛青云,一早回了府把铃月小心翼翼的接了来,铃月有喜了,他不放心铃月离开自己身边。接下来只等公主的仪仗路过了!
廉空走到半路,实在是没了力气,又悄悄跟着士兵去了不远处的军营,便躲在山沟里静观其变。
随着雄浑厚重的号角再次吹响,大队迎亲唢呐也跟着走进了宫殿,公主结婚万里空巷,全城都挂上了万里红帐和红灯笼,大红的轿撵停在公主殿门前,公主被祥麟搀扶着上了轿撵,去了前殿,她叩谢了皇座上的皇帝,起身后直接逃避了父皇的眼神。
匆匆行了礼,接过祥麟和太子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太子的茶,嫌弃的放回了端板上:“你的茶太热!”公主说完接过祥麟的茶直接一饮而尽。
太子的手紧紧的在袖子里攥着,姐姐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太子位必须是他的!
公主喝完茶,在两位弟弟的陪同下上了轿撵,一路抬到宫门外,太子难以掩饰心中的痛苦,看着下了轿撵上南燕马车的姐姐,嘶哑着说道:“姐姐,愿各自……安好……”
公主扶着轿撵的门顿了一下,直接盖上盖头上了马车,这次他若不能拿下太子位,她只能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苻娢一早被叫去王宫,楚皓然正在门外等她,微笑着要伸手把她扶下来,苻娢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从轿子上跳下来,没等他说话直接冷冰冰的问他:“我知道了,你不用把我往公主那推,我本就是人质,我是席穆的人,这次你可清楚了?”
她等不了了,就算她死也好,她不能再看到席穆为她而伤。
楚皓然早就知道,没想到她直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那他也直言不讳:“我自是知道,但你又没嫁与他,我不放你,你能怎么样?”
“你——!”对,她自是不能怎样,苻娢隐忍着心里的不忿,叹了一口气,失落的吩咐下人:“从今日起,我就是楚皓然的人了,走吧,去公主那里。”
这句话他一直不敢说,可苻娢却替他说了出来,楚皓然听到她的话,却跟他想的不一样,他以为会……对,他全都知道,他早就知道是席穆的人,所以他便派兵去坐收渔翁之利,可现在呢,他怎么莫名的想发兵!
“送她去公主府。”楚皓然狠下心来命令完下人,直接往兵营走去。
“请她进来吧。”公主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胭脂水粉心烦不已。
苻娢面无表情的走进屋,仍旧是不服礼,站在门口一句话不说。
公主知道她不痛快,但她不能让自己弟弟委屈了,不就是个女人吗?现在齐国腹背受敌嫁与楚皓然有什么不好?
她也冷冷的扫了苻娢一眼,直接把她叫过来:“呐,你说你会的多,她们画的眉涂的粉,一直老一套,我看的心烦,你来给我画。”
“是。”苻娢走到她面前拿起桌上的水粉打完底,再用眉笔给公主画眉,公主长得当真天生丽质,稍加涂抹就有了韵味,她给公主画了眼线,又用胭脂膏给公主涂了点眼影,在额头上画上明黄偏粉的花钿,稍擦水粉显得倒是有几分活泼可爱。
齐国的仪仗长到遍布大街,几十辆马车在中间,公主的马车在前面第二辆,第一辆为其引路,莫邪他们只能跟在举幡的大队后面护送公主,太子和祥麟骑着马护在公主马车两旁。
一行人将公主护送到两国的边界,看到公主上了南燕的马车,仪仗队才掉头往回转。
就在一群人往回走了半个时辰,容桓埋伏的士兵冲他们放出了暗箭,人马顿时慌乱不堪,太子和莫邪他们也都被马甩下来。
“快,保护皇子!”莫邪一声令下,让他带领的士兵全都将两位皇子围在中间,举着刀去挡射来的箭。
太子自是安排了自己的人,他吹了一声口哨,随着队伍回来的马车里,全都蹿出了拿刀的士兵,将莫邪的士兵也包围在里面。
太子直接抽出手中的刀,要捅向祥麟,却看到祥麟纹丝不动冷冷的冲他笑了一下,包围着莫邪的士兵全都拿箭冲向了太子。
莫邪一看没了办法,这两位太子千万不能动起手来,哪一个受了伤他都难逃责任,只能双方如此僵持着。
楚皓然不屑的看着他们齐国自相残杀,为了把其他人引出来,得意的扯起嘴角接过身后将士的箭,一箭射向了祥麟,幸亏莫邪给拦了下来,险些射到祥麟的心脏。
容桓自以为是席穆下的令,既然僵成死局,他不介意死两个人,只要祥麟没事,他就不在意谁死。
“出兵吧!”容桓下完令,自以为他掌握了全局,便在营帐里陪铃月。
正当铃月打算彻底死心时,廉空竟然单枪匹马的跑进了营帐,他身上还带着伤,这下不用猜,容桓也知道是谁把他放了。
容桓愤怒的掐住铃月的脖子,凶狠的质问她:“我是如此疼爱你,你却再三背叛我!”容桓看着铃月老老实实的闭眼等死,突然明白过来,他好笑的看着两个人说道:“怎么,你喜欢他,他也来救你了是吗?”容桓看她不说话,愤怒的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道:“你觉得他还能活下来?我的女人他也敢惦记?”
铃月惊恐的睁开眼睛,眼里的红血丝被泪水泡的更鲜红,她看着容桓狠厉的面目,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脖子。
“你放开她!”廉空看到铃月被他折磨成这个样子,愤怒的冲他怒吼,抽出袖子里的短刀向他刺去。
容桓看他跛着脚,一瘸一拐的拿着刀向自己走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在他面前吻了一下铃月的唇,随后抽出桌子上的剑跳上桌子刺向廉空。却被突如其来的飞镖给射开。
“铃月!”容桓看着铃月的背叛,内心还是难以接受,他曾试图催眠自己,可现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容桓看着断了刃的剑,仍不罢休,直接朝廉空刺去。
廉空自不会等着挨刺,将袖子里的迷药撒向容桓的脸上,容桓赶忙捂住了口鼻向后退去,他真是被气傻了,怎么忘了廉空擅长暗器!
“呵,你不是要救她吗?”容桓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铃月,直接举剑放在了铃月脖子上,威胁他:“你俩必须死一个,你即要救她,那就自杀或者让我的士兵将你乱箭射死!”
廉空看到铃月慌了神,他强忍着心里的痛苦,向铃月撑起一抹笑:“你说过,我欠你一条命,今天我便还你。”
“不要——!”铃月崩溃了,她想再等等,可是廉空已经将刀捅进了自己的胸口:“廉空、廉空——!”
容桓看她痛苦的哭喊着要去救廉空,他也气红了眼,扔下手中的剑,拽住铃月的胳膊,他压着愤怒低沉的将事实告诉她:“他已经死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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