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三）·眼底的星光（9）

part.5 久别重逢

赤井秀一回到市局时，降谷零就坐在办公室等他，桌上厚厚的案卷挡住了他大半张脸，露出的眼睛在看到他的时候分明露出了深深的笑意:“好久不见，黑麦。”

赤井秀一没有意外，在他旁边坐下来:“是啊，好久不见，波本。”

四年前，赤井秀一被B城派去卧底名为“酒厂”的犯罪组织，易容改名为“冲矢昴”，或许这也是降谷零没有认出他的原因。降谷零当时化名安室透，也有易容，是和他同时进的酒厂，因此两人也算是熟悉了。

赤井秀一端详了他半天:“果然，你还是摘下面具比较好看。”

降谷零似笑非笑:“赤井秀一是你真名？”

“是。我现在也没有易容。”

赤井秀一看着他，居然有点委屈:“一别三年，看来没有我你过得很好啊。”

“你也知道三年了，谁能认出是你啊！”降谷零撇过头去，不让赤井秀一看到他微红的面色，心脏砰砰直跳。

——我就说，一个人怎么会同时喜欢两个人呢。

——原来，一直是你。

赤井秀一的语气更委屈了:“可是雪莉……”

“别拿指纹说事！”降谷零依旧不去看他。

“你果然听到了。”赤井秀一正襟危坐，“冷静一点。”

这句话触到了降谷零的神经，他猛地回过头来，声音陡然高了几分贝:“我怎么冷静！”

赤井秀一按住他的手臂，依旧劝道:“冷静，零队，冷静！”

“我怎么冷静！景光他们都死在那个混蛋手里，你现在告诉我他在A市，你让我怎么控制自己！”在赤井秀一面前，他没有了虚伪的笑容，没有压抑的情感，他能够大声宣泄，因为他知道，赤井秀一永远站在他这边。

“我陪你找他。”

听到赤井秀一的话，降谷零停止了宣泄，看他蓝紫色的瞳孔里泛起明快的色彩。良久，他才慢慢扯起嘴角:“谢谢。”

“太见外了吧，还和我说谢谢。”赤井秀一说着凑近降谷零，“咱俩什么关系。”

“砰！”地一声，办公室的门被山本晖打开，“零队！上级不批准……”

山本晖本来扯着嗓子喊，看到办公室内“特别”的景象，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里。

半晌，他才继续把话说完，眼神向四处飘，就是不落到他的队长和副队长身上，声音也细弱蚊蝇:“上级不批准翻案……”

颤颤地说完这句话，山本晖立马跑路，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降谷零哭笑不得地打开门:“我去问问，按理说应当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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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行。”A市警察局局长听完降谷零的话，右手指尖叩击着桌面，“这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可是……”降谷零还想继续争取一下。

“降谷，我很敬佩你一年的卧底生涯，也很惋惜他们四个人的离世，你们都是日本优秀的警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军令如山，不行就是不行。”

“这件事我们会继续查，但是不能翻案。”

“暗着查，明面上不要打草惊蛇？”降谷零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局长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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