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失笑,转手要去撩开青年的衣领想要检查昨夜纹身的情况,却被人儿往后退躲开他的手。
释情矜娇地抬抬下巴,“做甚?大清早的,先生这般孟浪不好吧。”
听得他故意作弄的语调,钟离只能将伸出的手落在他的头顶,捋顺他睡得凌乱的长发。
似叹似责,“想什么,别躲,让我看看为好,不做其他。”
就算做点其他,自己也不会真的拦着啊。
释情暗自揣想,可他知道钟离的性格,说不动那就是不动,将言行一致贯彻到了极致。
男人大手一揽不容拒绝地将人儿捞进怀里,掀开衣领看到那处把纱布贴起来的地方,露在周围的肌肤已经被摩擦得红了一圈。
钟离低声问,“还疼吗?”
昨晚释情可是疼得厉害,面无血色,叫声跟虚弱的小猫儿似的,一下一下抽着气。
“不怎么疼,就是痒痒的,你把纱布揭下来看看。”释情说着就想要自己去动手。
那时他累极,无暇顾及脖颈处的痒痛,现下清醒过来着实有些不好受。
钟离握住了他想要去碰的指尖,用一个极轻柔的力道把纱布揭下来,露出那朵异常艳丽的霓裳花。
中央那颗红痣比之前还要吸睛,瞧得人想要伸出手指去抠弄。
好在钟离还记得自己要做什么,“有些红肿,稍后还是要去一趟不卜庐才好,要是发炎可就难办了。”
他皱紧眉,思忖自己太过大意,即便要纹身也该做全准备才是。
释情不由伸手抚摸他的眉心,“摩拉克斯,别皱眉了,我自己愿意的。”
而且钟离也已经足够小心,过程的步骤就算再繁琐也不肯省去哪一步,还要时不时停下来安抚他。
释情痴痴笑着。
“这可是你亲手给我纹的花,我喜欢着呢。”
青年把自己贴上去,靠在钟离脖颈里深深吸一口他身上的桂花香,眼睛里满是依恋。
他怎么这样招人疼。
钟离无可奈何,人儿被自己养得越来越娇,到底是好是坏?
…
不卜庐。
在男人越发暗沉的目光中,白术终于给释情做完了清理和包扎,他才走上前将释情的衣领端端正正地拉好。
释情笑吟吟的任他动作。
白术见状笑道:“钟离先生不用担心。”
“你们事前消毒和事后处理都做得不错,红肿是正常的,只是这几天记住千万不能沾水。”
作为大夫都有一个通病,遇到这样的情况总是忍耐不住多嘱咐几句,白术也不例外。
只见他手中忙碌配药,话语却不停下。
“虽然这么说,但下次可不能再这样自己轻易动手了,按理说钟离先生应当会考虑到的。”
其余两人皆是不语。
释情抿着笑,那如水绵软的眼神热切无比,频频落在钟离身上。
钟离先生一贯的泰山崩于前而不惊。
神魂颠倒,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他点头承认自己的错误,“是我欠缺考虑了。”
“下次注意就好。”白术说道,不一会儿拿着两个药包过来,“这是草药,捣碎了浸在热水里,早晚各敷一次。”
钟离一一记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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