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的窗外。
那是一片大雪飞扬、天寒地冻的景象。
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偏偏打开了窗,让冷意灌入室内。他还向窗外伸出了手,接着,脱掉了保暖的手套。
就这样,飘落他身上的飞雪,因为他皮肤的温度融化。
刚刚开始的时候,雪没有堆积起来。
因为在此刻,雪融化的速度比累积的速度更快。
但是,当雪下得越来越大了,接着会渐渐堆叠起来。
积聚的速度变快,再加上陀思妥耶夫斯基表面温度的降低,减慢融化的速度——
就这样,雪在他的手上越积越多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我现在的模样,究竟像什么呢?一棵被雪压弯了枝桠的树苗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禁好奇地想到。
他垂下视线,幽幽凝视着积在自己身上的雪。
陀思的眼神总是显得阴郁深邃,让人摸不清楚他的想法。不过,在有的时候,陀思妥耶夫斯基也确实没有在想什么。
比如此刻,他只是单纯地在看着。
可是,当陀思猛然低头,将掌心的白雪吞下之后……
如果人们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就会开始怀疑,他从一开始就打着这样的主意:将落到自己手心的东西吞掉的野心。
但事实上,那确实是一时兴起。
擅长谋划者的突发奇想,总是难以取信于人的。
喀秋莎:“是甜的吗?雪的味道。”
不知何时,喀秋莎已经出现在这里。
她不关心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什么要吃雪,是不是打着某些主意,她只关心自己关心的事情:雪的味道,是甜的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唔?”
“也对哦。”没有立即得到答案的喀秋莎,也完全不在意。
——她好像本来就不想要他的答案。
只见喀秋莎径自走到了屋外,眉眼含笑。
她的手掌一翻,距离较近的飞雪们纷纷更改了轨迹,聚集在她的手上。
喀秋莎心念微微一动,这团白雪就自己动了起来,将自己捏成了小兔子的形状。她拿着雪做的小兔子回到屋内。
屋里生着火,却没有烤化这团雪丝毫。
在这种过于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上,运用珍贵的异能力,真的没问题吗?
喀秋莎完全不在意。
因为这样下来能消耗的量,也的确是太少了。
“虽然我知道,不是所有的兔子都是红眼睛的,但果然,红色的眼睛比较好看吧?”喀秋莎询问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看法。
她问了。
可陀思明白,对方依旧不关心自己的答案。
喀秋莎的询问,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是礼貌。
是人类社会的社交常识,告诉了她:在同一空间存在他人的时候,不能将他当作空气对待。
喀秋莎只是在遵守规则而已。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甘心。)
“确实是红眼睛的兔子比较可爱。”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么说,向喀秋莎伸出了手,“让我为它点上红眼睛吧?”
喀秋莎将小兔子递了过去。
这时的她,并不知道陀思打算采取的方式。
怀着对负责出谋划策的同伴的信任,喀秋莎痛快地放手,等着他给出的答案。
文野:万物皆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