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觉得自己非常无辜。
完全是个讲道理的人。
她认为:“明明是他自己太需要别人的管教了。”
“按照他的逻辑,自由是最重要的。那么,他有变成自由小鸟的自由,我就有破坏他自由的自由。”
“我的行为,完全是合理合规的。”
确实没有什么违背逻辑的地方,但要说没有个人偏好在里面,也是不可能的。
“……”
亚历山大·法捷耶夫:(大概。)
法捷耶夫叹了口气,感慨道:“你还真是中意他呢。”
这里的“中意”,转换一下的话,基本等同于“喜欢折腾”。
“谁让我太乐于助人了。”
喀秋莎自信地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
她真的那样认为。
……
另一边。
“哈哈哈哈哈哈哈!”果戈里在狂笑。
他在笑陀思妥耶夫斯基。
果戈里在笑什么?
作为被笑话的对象,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表现,可以说是极有风度的。他没有恼怒,也没有急躁,等到对方笑累了,才开口说:“可以开始了?”
有这个时间和精力笑别人,为什么不先把自己管管好呢?
果戈里:“等一等。”
已经很久没被允许穿上小丑装的果戈里,像模像样地模仿着喀秋莎和自己之前的对话。
他淋了雨,所以要把别人的伞都撕了。
果戈里重复自己哪时候的问题:“喀秋莎,你知道陀思那家伙喜欢你吗?”
“知道。”
“你果然不——欸?什么?是我听错了吗?某人居然是知道的!?”
“嗯。”
当时,喀秋莎的语气十分平淡自然:“他的表现难道很隐蔽吗?”
其实是听了别人的八卦,才知道这回事的果戈里,若无其事地露出笑容。
他假装自己也是一个目光足够敏锐的人。
果戈里本应该能发现的,但他对于喀秋莎的认知总是出现一些偏差,这种错位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迟钝。
“哎……真是让人失望,我还想当个告密者,看看你的第一反应。”
“什么反应?”
“陀思妥耶夫斯基喜欢你,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
“所以?”
“你的反应,未免不太对劲吧?太平淡了!”
喀秋莎:“是他喜欢我。为什么我要有特殊的感觉?”
“也对。暗恋是一个人的事情。”
虽然嘴上这么说,一副很体贴的样子,果戈里心中却打定了主意,要当面嘲笑陀思妥耶夫斯基。
谁让陀思助纣为虐,帮助那个暴君折断小鸟的翅膀?
小鸟太可怜了。
而果戈里不仅仅是想想而已,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就在此刻。
果戈里:“听完了转播,感觉如何?”
“……”
“果戈里,的确是需要管教,还是特别的、加强的管教。”
“如果说,果戈拥有挣脱锁链、展翅飞翔的自由,就让我紧握给他套上锁链、永困牢笼的自由吧。”
这两句话,也是出自喀秋莎之口。
但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像果戈里一样,模仿她当时的口吻。
在陀思眼里,聆听喀秋莎说话,被她紧紧握在掌心,并不是种惩罚。
所以——
为什么要奖励果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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