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也晶子:“喂。”
与谢也晶子对上了他的目光,冷淡却坚定问道。
与谢也晶子:“你在开什么玩笑?”
以她的眼里,可以判断出,这位女子此刻还活着,简直是一种奇迹。
看似正常的右眼是假体。几乎要把脖颈一分为二的巨大豁口,是很久之前的旧伤,但最近复发过。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也满是层层叠叠的新旧伤口。
她仿佛一个被缝合的破旧玩偶。
哪怕以扭曲的姿态,勉强地留存在世上,也随时可能支离破碎。
真的可以说是命悬一线。
与谢也晶子:(——给我好好感谢自己还活着啊!)
喀秋莎:“在我眼中,伊凡他是一位失落、失望、失去了所有方向,无力自己做主的病人。”
喀秋莎平静地开口说。
她,这位重病之人,是在委婉地维护自己的同伴?
换而言之,她自己也不想求医问药。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操心生命以外的事情。
呵呵。
真不怕死。
与谢也晶子:(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喀秋莎:“我有好好在意自己的。”
与谢也晶子:(刚才,我把心里话说出口了?)
与谢也晶子:(算了算了,反正我也管不过来的……随你们自己造作去。)
病人这么说了,与谢也晶子就回答道:“啊,大概吧。”
她心里是不愉快的。
与谢也晶子:(这种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过分不关心的家伙,果然让人看不过去。)
与谢也晶子:(问题,可能出在大脑上。只是从外面,隔着头盖骨观察,我看不清楚呢!)
与谢也晶子:(不如让我打开脑壳,看个清楚吧?)
与谢也晶子表面平静地想到。
喀秋莎:(问题在大脑?如果是在说伊凡的话,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完全是正确的诊断。)
喀秋莎点了点头,默默地纠正与谢也晶子的想法。
她似乎能够看到人们内心的想法。
而伊凡——
他正专心致志地推着轮椅,没有被暗地里批评的自觉,径直问出最关心的事情。
伊凡·冈察洛夫:“我们来找太宰治,他在吗?”
中岛敦:“是来找太宰先生的?”
不知道为什么,中岛敦忽然觉得,这两人的画风也不那么奇怪和惨淡了。
甚至,病弱破碎的女子,和太宰先生充满了一种和谐的氛围。
中岛敦:(啊!)
中岛敦:(不妙了。)
中岛敦:(太宰先生不会是对她发出了殉情邀请吧?)
中岛敦:(对方同意了,然后太宰先生却突然失约,所以才找到了工作场合?)
喀秋莎:“请不要那么想。”
喀秋莎:“对我而言,生命不是应该轻言放弃的事物。”
中岛敦:(嗯???)
中岛敦:“对不起!”
中岛敦大力地鞠躬,为了自己失礼的揣测。
不过——
中岛敦:(我刚才把话说出口了吗?)
他有点困惑。
喀秋莎:“没有说出口。”
喀秋莎:“只是运用了一点平淡无奇的情报能力,所以我知道了。”
中岛敦:“哇,好厉害啊!”
中岛敦不打折扣地感慨道。
喀秋莎:“用恐怖来形容比较好吧。”
不过,她情报掌控能力的真正巅峰时期,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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