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敏感地察觉到了喀秋莎不愿多谈的情绪,中岛敦没有继续这方面的发言。
他只是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
中岛敦:(该怎么开口呢?)
喀秋莎:“没事的。”
喀秋莎:“如果你想问这身伤的话,并不算什么。”
中岛敦:(怎么可能嘛。)
中岛敦不相信。
他觉得对方是在勉强自己。
可是,如果告诉她“没有必要勉强自己”、“你可以先重视自己”……
会不会显得过于没边界感呢?
中岛敦有点纠结。
喀秋莎看出了他的这点想法。
“你也受过不少伤,你也体验过濒临死亡的感觉,你还在放不下吗?只是因为你的伤口看不见了,我的伤口却那么显眼,所以不同?”
她做出总结:“没什么不同的。”
那是叹息似的收尾。
传递出一种深沉的忧郁。
中岛敦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哀愁,立刻道歉:“对不起。”
于是,他又在深深鞠躬地道歉了。
——为了那份自以为是。
中岛敦:(我要做点什么。)
中岛敦:(一定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如果问他为什么感到必须采取行动……
中岛敦:(因为,活着,本身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中岛敦这么想。
中岛敦:“我觉得,不管怎么样——活着,就很好了。”
他鼓起勇气说。
话语和神态,显得笨拙而真诚。
对此,喀秋莎以微笑相对。
喀秋莎:(是个好孩子。)
她点了点头。
这让中岛敦松了口气。
中岛敦:(太好了,看起来这次我没有说错话。)
与谢也晶子找准空隙,赶紧说出自己的想法:“既然你们说不需要医生,那么我先回去了。”
看着达到治疗标准的病人,却不能上手,果然是让人心情不快的。
与谢也晶子这么表态后,面无表情地走回了自己的治疗室。
中岛敦:“啊。”
中岛敦:“与谢也医生。”
中岛敦喊了她一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挽留。毕竟,委托人身上的那些伤势很严重,感觉随时可能会爆发的样子。
他担心会一发不可收拾。
可——
“我们不是来求医的”这句话,也是委托人那方自己说的。
中岛敦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中岛敦:(偏偏社长、乱步先生、国木田前辈和太宰先生都不在……)
中岛敦:(连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他不由叹了口气,努力挑起大梁。
中岛敦:“那个。”
中岛敦扬起服务者的制式笑容,轻声说。
中岛敦:“先填一下委托单吧。”
伊凡·冈察洛夫:“好的。”
伊凡接过纸和笔,乖乖地填充内容。
中岛敦:(看上去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
中岛敦:(真是太好了。)
中岛敦:“呼。”
他又松了口气。
伊凡·冈察洛夫:“写好了,给你。”
中岛敦:“非常感谢。”
中岛敦拿起委托人填好的表格,开始读取信息。
中岛敦:“是来委托太宰先生,让他帮你——呃?嗯!解脱?”
侦探社里的太宰先生,就是一个厌世、热爱自.杀的人。提到“解脱”,他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事情,当然也是同样的方式。
中岛敦震惊地看向喀秋莎。
中岛敦:(她也想自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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