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为亲人死去而悲伤痛苦的话,只要把他们都复活——”
不就好了吗?
“如果因为周围的人都太蠢了而孤独的话,给他们都加载一个聪明的大脑——”
不就好了吗?
“如果富人吝啬自己的财富,贪婪不止,穷人瘫倒在绝望中沉沦,堕落无止境,那就清洗他们的人格,毁灭他们的偏狭与无赖,让他们都变成更高尚的人——”
不就好了吗?
多么简单的方法啊!多么伟大的目标啊!
让世界成为圣人的乐园。
消灭罪恶。
【罚】。
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什么……不呢?”
喀秋莎没有露出嘲笑的表情,她面无表情地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四目相对。
谁都没有轻率地移开视线。
“生活总是用自己的不成文的法律支配着人类。*”
“人是为了自己的希望才活着的。*”
“青年的思想愈是被范例的力量激励,就愈会发出强烈的光辉。*”
“友谊不用碰杯,友谊无需礼物,友谊只不过是我们不会忘。*”
“……”
旧日的温柔剪影,友人的火热话语,闪烁在时光长河中。
于是,喀秋莎只是扯了扯嘴角,表示:“如果说,我是力量的魔人,你大概就是人性的魔人吧?”
她有种预感,对方决计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陀思妥耶夫斯基:“人性,本来也是一种力量。”
“哦?”
“你的意思是,我们本质上追寻的事物,其实是一样的,没有高下的区别?”
喀秋莎摇了摇头,冷淡地问道:“你怎么敢将它们相提并论呢?”
“是啊——我怎么敢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目光变得迷离。
他好像在看喀秋莎,又仿佛在看一个虚茫莫测的未来,一段无可追回的过去。
“呵。”
想起了什么,喀秋莎不禁笑了一声。一般的情况下,不应该是她在走神,心不在焉、漠不关心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似乎看出了喀秋莎此时的想法,他说:“今天是日食。”
???
奇奇怪怪的话语。
大概是他冰冷的幽默吧。
喀秋莎耸耸肩:自己在每一个人的眼中,似乎都是不同的模样。
不过,每一个人在她的眼中,仿佛也都模样各异。
喀秋莎:(真是奇妙。)
某种程度上的公平。
“你觉得,如你这样到处搅风搅雨的人,是活在世界上比较好,还是死去了,才对世界更有贡献?”
喀秋莎的语气轻松,好似只是在闲谈,说了一句俏皮话,又仿若认真至极的追问。
不过,让某人去影响一个把握自己的生命开关的人……
尤其是在对方知道,她真的能够操控自己的生死之时,未免也太恶趣味了。
或者说,不该用恶趣味来形容,应该说是“霸道、强横、冷酷”。
陀思妥耶夫斯基微微颔首,面含笑意。
陀思妥耶夫斯基:“只要是您给予的,我都会心怀感激地接受。”
闻言,喀秋莎笑了下。
与其说这是情话,倒不如说是挑衅、试探和操纵吧?
她伸出手。
指尖轻轻一点,点在了陀思妥耶夫斯基锁骨下的位置。
他的身形晃动两下,向前一扑。
倒在了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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