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啊!”
吧台的服务生看见这一幕后,有点着急地呼喊道:“客人,客人你没事吧?”
他扭头,望着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座位相邻的喀秋莎,赶紧求助到:“您和这位客人应该是认识的,可知道他有什么生理疾病吗?”
喀秋莎:“——这个啊?”
她没有回答服务生的问题,反而问他:“我和他,看上去很熟吗?”
服务生不明白她的意思。
在他看来,这两位客人相貌优越,气质颇有类似之处,挺登对的。而且,他们还聊了这么久,态度不尴尬,时不时举止亲密,节奏也舒缓,实在不像临时看上眼的、第一次见面的人。服务生便认为他们是情侣。
至少也是熟人吧?
“难道你们不是彼此认识的?”
服务生困扰地想:是我搞错了?那现在该问谁?
喀秋莎没有为难他的想法。
她起身,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大衣,披在身上。
“确实是老相识了。”喀秋莎一边向外走去,一边柔声答道:“至于他……”
“请不用操心。”
“大概是造孽太多的后遗症,仅此而已。”
“欸???”
服务生困惑地想到:这是什么意思?再说了,如果是造孽的反噬,恐怕也不可以用“而已”来形容的哈!会要命的,超级严重的。
然而,不等服务生继续追问,喀秋莎已经打开店门,离开了此地。
等一等啊!
她倒是走得轻快,自己可是店里的正式工,走不了的。
——这下,该怎么办?
服务员愣在原地,片刻后,他试探性地测了测客人的体温、脉搏和呼吸。
体温很冰凉,不像是个活人;脉搏和呼吸,都感受不到。死了?服务员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以头抢地。
陀思妥耶夫斯基:“请勿困扰。”
倒在吧台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忽然出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不要过来。”
服务员露出见鬼了一样的神情,窜得老远。
“冤有头,债有主。”
“我可没有害你,甚至都不认识你。你要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想要报复的仇怨,就去找与你生前有关系的人,不要纠缠我!”
陀思妥耶夫斯基眉眼平淡,幽幽一叹。
“何必如此惊慌失措?”
“我只不过是……”
陀思妥耶夫斯基:“死了一回,仅此而已。”
他似乎成为了真正的魔人,用那双带着魔力的眼睛,直视了死神的倒影。
死亡,那是常人避之不及的事情。
应该极尽所能地排斥,极尽所能地厌恶。
或许,本该如此。
——但是?
就在那个突变的瞬间里,陀思妥耶夫斯基忽然体验到一种平常根本不可能出现,别人完全无法理解的幸福。
他感觉到,自己和整个世界的圆满与和谐。
融洽。
彼此密不可分、互相依恋。
这种感觉是那么强烈,那么甜蜜。
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了有几秒钟这样的幸福,别说是献出十年的生命,就是献出一生也行。*)
……
*句引自三次元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他对于癫痫犯病时的观感。
文野:万物皆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