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内容很快拍完,不过用了两天时间,除开第一天到达南澳岛休整,还有一天可以当成休假时间。南澳岛近海,卖的东西自然是海货居多,我和俊辉哥闲来无事逛了一会,入眼的都是大差不差的海货。
卖货的商家大多数中老年,我和俊辉哥挑了一些可以过海关带去韩国的东西外,便停留在了一个卖饰品的摊子上,摊主是个阿嬷,总是乐呵呵的,慈祥至极,她花白的头发被阳光照射,更是蒙着一层柔和的白光。她卖的东西是贝壳串成的风铃和包包,此外还有些不常见的簪子、夹子、手镯。我好奇地多看了两眼,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手摆弄挑选起来。
“看看哪些喜欢,我给你买。”
我回头看着手提着一大袋东西的俊辉哥,被他的话逗得开心极了,高高兴兴挑着东西,心里想着可以送哪一些给成员,又可以送哪一些给女性朋友们。
阿嬷忽然凑前问了我句什么,然而因为风大让阿嬷本含糊的字眼更加含糊,还有我恰好在阿嬷发问的时候失神,我“啊”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迷茫地望向俊辉哥,投以求救的视线。
俊辉哥手握拳抵在唇前咳了几声,轻笑了下后开口:“不是结婚对象也不是情侣,她是我小妹妹。”
风现在懂事地小了一些,我也听见了阿嬷略有些失落遗憾的话:“我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嘞,想着年纪轻轻的趁早结婚,还可以要个闺女或者儿子,多好嘞,这么帅气漂亮的基因可不能浪费……诶妹子,你单身吗?几岁啊?我孙子今年十八,要不要处处看?他人很乖的嘞,啊小伙子,我还有个外孙女十九岁,也很漂亮的。”
噗嗤一声我和俊辉哥都笑了。抬头望向他,我看见了俊辉哥那耳边顿时加深的红晕,忽的发觉自己耳朵也热热的,不用看也知道,俊辉哥那耳边的红也分了一半给我。
……
回去的时候我突发奇想,拆下了发夹夹在俊辉哥衣摆,自己依着记忆用一根与衣服相称的米白色簪子将头发簪在脑后,细心调整好后回头问俊辉哥我好看吗?他皱了皱鼻子,露出韩率哥常做的表情:“不好看。”
我笑着,毫不客气给了他一脚,面上笑意并没有因为重心的晃动而变换:“阿嬷还说我好看嘞,你就是眼瞎。”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笑容变得有些意味不明,我忍不住往旁退了一步,看着他薄唇翁动吐出了非人话:“对对对,你好看。要不哥哥勉为其难走回去给你要个阿婆孙子的联系方式?”
我控制不住抬手捶了他一下:“那我也勉为其难回去给你要阿嬷孙女联系方式了,人家才十九岁,正青春呢。”
他碎碎念了什么,我只顾着听那突然而起的、被风撩动的铃声,快速回神之际他已经说完了,似笑非笑看着我。我抬手拨弄了下簪子,正色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有啊——”他耸耸肩,“我只是说,要是以后你结婚了,按照你家那边的习俗,我和成员们是不是得背你下楼?”
“你疯了吧?”我被逗笑了,不仅仅因为他那破天荒的脑洞,更因为他竟然觉得我想要结婚,“先不说我是铁定不结婚的,再说了,我那弟弟虽然不成器只有游戏玩得好,但哥你也不能当他死了啊。不过——”
我顿了顿,撩开挂在眼前的发丝:“如果我真的脑子进水结婚了,到时候出嫁,倒是可以让你们背我下楼。”
脑门被摸了摸,刚簪好的头发散成一团落在肩上,掉落的簪子被俊辉哥牢牢抓在掌心,他细细看了一下,满不在意地还给了我。我伸手去拿,却发觉那簪子纹丝不动,被他用力抓着。
“怎么?”
我问。
他摸了摸鼻子,视线落在我肩前的头发:“我想试一下给你簪头发,之前我用筷子给净汉哥弄过,不会痛的。”
我收回手,微抬下巴半眯眼睛:“一次一百。”
簪子被抛在了我的怀里。
俊辉哥离开的身影显得分外果断:“不要了,万恶的资本主义蛀虫。”
我提速跟上去,将手塞在了他摊开的掌心之中:“不要学胜宽说这样的话啊文俊辉。”
……
陈心仪因为工作忙,陪我玩了三天后就急匆匆走了。我和俊辉哥也准备好回韩国去,离开的前一晚我破天荒接到了韩率哥的视频电话,这哥并不怎么主动与我视频,更多是发消息。我刚洗完澡将头发吹得半干,正坐在窗边让海风吹干发尾。
夜晚的南澳海岸有人铺设着暖色的照明灯,一点点的在海风之中浮沉,那不停的浪花声音则是意外地成为了那些灯光的声音。
破碎的,清脆的。
我惬意地眯了眯眼睛:“哥,好可惜你看不见现在的漂亮风景。”
摄像头总是会将肉眼可以捕捉到的美丽消磨成了苍白的颜色。
韩率哥似乎喝了点酒,又或者是此刻没有调试好的宿舍灯光衬得他脸很红。我留心都看了几眼,轻抿一口凉白开之后开口询问:“哥喝酒了?”
他眯着眼睛,拇指食指几乎快碰在一起:“一点点。”
“小酌怡情大饮伤身。”我下意识的,轻飘飘用中文说了这么句话,韩率哥看上去似乎不大理解,正当我想用韩语解释的时候,他分外认真地念出了这句话。
外语发音方式不同让他的字眼听上去有些沉重含糊,但不难听清。我意外,又很惊喜,放下水杯开心地鼓掌:“哥真棒,说得真好。”
“还有一句。”
他还是缓慢且认真地念着中文,好像要把每个音都清楚的发出来一样。我直视着他那因为认真而亮晶晶的眼睛,又忍不住看着那酒意酝酿出来挂在他脸上的绯红,此刻的他与我偶然看见的北极熊绘画很是相似。
我点点头,耐心地等着他的下文。
此刻的海风比白天时候吹得要用力一些,我几乎可以感受到海风穿过发丝时那有些粗暴的力度,以及与皮肤碰撞时候的凉意。
韩率哥“嗯”了一声,垂眼酝酿了一会,而后抬头念出来了一句十分标准的中文。
“珍贵的十四,我爱你。”
我点了点镜头里的他的小红脸,语气忍不住放得极轻,轻到似乎会被海风吹散成了气息消散。
“嗯,珍贵的韩率哥,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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