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忱跳下房屋,走到陈皮旁边蹲坐着看着他。
“是你啊。”
陈皮摸了摸猫头,有些沙哑得开口。
当初他要是知道自己送给师娘的东西不干净,也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也是怪自己没有好好验货,后边急病乱投医,居然相信了日本人的鬼话,给师娘注射那种东西......
陈皮每次一想到这些都一阵懊悔,都怪他...一切都怪他......
双手攥拳放在大腿上,他根本不敢相信如果师娘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
季忱见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里叹了口气,边转身去了二月红那边
猫猫只是在屋顶上看了眼屋内的人,眼睛垂了垂,转身离开了。
(命数罢了)
在外头晒了一天太阳的季忱终于舍得回去了,不过这次很意外,齐桓居然没在家。季忱就当他被什么事儿绊住了,自个儿吃过饭,找了几个话本子躺在床上打发时间。
坐姿从坐着,改为半躺,又改成侧卧,却迟迟不见人回来。伸手打了个哈欠,索性变回猫蜷缩在榻上一角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季忱问到了一股酒味儿,里面似乎还掺杂着...脂粉味?
猫猫抬头看了眼脸色微红的齐桓,没想到这人看着这么老实,实际上也出没那种地方,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这气味也太难闻了些,净是些廉价香水的味道。
季忱看着齐桓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样子,认命般的给人脱掉鞋子,盖上被子,转身离开了屋子。
(今天晚上出去玩一圈吧,河边好像还没去过。)
大晚上的也没人,索性直接以人形赶路。
你别说,这晚上的长沙城倒也别有一番韵味,耳边只有鸟和昆虫的声音,万籁俱寂。
路过一桥时,季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归功于猫身,嗅觉才这么灵敏。猫的好奇心也一并跟了过来,顺着血腥之味,逐渐来到了一个深巷中。
刚走到拐角处,便听到一句话
“......处理掉,其他的人打断一条腿,自生自灭吧。”
季忱身子一顿,不再前进。
(这种事怎么还被我撞到了。。还是走吧)
季忱刚转头原路返回,身后便传来声音
“阁下这是要去哪?不知是否有兴趣来我府上一坐。”
话都到这儿了,再不去就不礼貌了
季忱转身看着这人,金丝框眼镜,长衫...九门解家。
双方都在打量对方,解九这才看到对面来人有一对金色瞳孔,在月光的映衬下反射着丝丝光亮,美的格外妖冶。
(这双眼睛...有趣)
季忱就这么乘着解家的车子到了解府。
这解家不愧是从商的,屋内的装潢陈列都充满了西方的味道,就像解九这个人一样,中西碰撞,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季忱从进门就打量着这院,他也很好奇这种民国小玩意儿,看到合眼缘的直接伸手摆弄,丝毫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
解九也不恼,就这么看着这人东摸一下,西看一眼。
“怎么,喜欢这个?”
解九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似乎距离有些过于近了。
季忱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祖母绿的椭圆戒指,看样子还是水种最好的那种。
“一般。”
“所以你叫我来,是让我来参观你家的藏品吗?九爷。”
季忱转身看着对面的人
“我或许可以叫你,小齐?”
尽管尽力掩饰,解九还是看到季忱那一瞬间的反应,他赌对了,这人就是老八那猫。
季忱似乎对这人点破他的马甲有些生气,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眼神直直望向对方。
“所以呢。”
“生气了?也不知道当初是哪个小猫,来我家糟蹋我的海棠花来着。”
不说还好,季忱一听到这海棠花,有些尴尬得别开眼。
当初晃荡到这家院子里看见这海棠开的好看,想也没想便咬了一朵回去,不过第一次上嘴不是很熟练,不小心给咬掉一半。就这么尝试了几下,才心满意足得叼着一支完整的跑了回去。
当时解九就这么在楼上看着这猫糟蹋他的海棠,一眼便知道这是那个老八最近抱着的猫,索性随它去了。
季忱这会儿也有些尴尬,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结果还是被主人知道了,现在好了,被正主逮到质问,猫脸都丢没了。
“我我...我就是看那花好看...不就几朵花,至于你记恨到现在。”
解九看着这人躲闪的目光,心下感叹一声好样貌,轻笑一声走到窗边。
“我这可是西府海棠,几百年的花种,在你眼里就是那种稀松平常的花?”
“唉呀行行行,赔你行了吧。”
季忱无语,转身坐在了靠椅上,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
“不过你解家家大业大,什么没有。你倒是说说,想要什么。”
解九一边伸手放下窗帘,一边思索。
“这话说得不假,解家确实不缺什么,不过眼下我有了新的想法。”
“说来听听。”
季忱也不端着了,懒散地靠在太师椅上支着头,未束发的青丝垂落在小桌上,盘起几个圈圈。
看着对面人有些慵懒的目光,解九不自主的靠近,伸手捻起季忱身前的一小撮发丝,轻轻贴近唇边轻吻。
见座椅上的人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解九伸手挑起季忱的下巴,四目相望。
最高级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四息之后,季忱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替他摘下了那碍事的眼镜,两人自然而然得度过了美好的一夜。
至于第二天齐桓第二天找不找得到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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