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背景

自从那天过后，吴雨瑶就一直不怎么搭理陈智文，上课还是以前的样子，别的课不知道，反正是从来没有没有认真听过数学课。陈智文对于她的这一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是在看不过去了，才会强制提醒。

其他同学倒是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但是对于陈智文，好歹还会收敛一下，但总有不怕的，也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一行为也让陈智文了解了班里的学生，他一个刚来的老师，虽然是被校长高薪聘来的，但到底年纪轻，就算是老教师手底下都还有管不住的刺头学生，更何况他。

“今天就讲到这里，下课！”还没打下课铃，陈智文看着教室后面的钟表，快到时间了，直接说下课。

所有人似乎也习惯了陈智文这个样子，反正不是一次两次了，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别的班的同学，都羡慕他们班有这么个代理班主任。

“有空吗？”吴雨瑶难得的主动找谢一凡说话。

“有，怎么了？”谢一凡看到这次是吴雨瑶主动和他搭话，不免觉得有些惊讶，从来都是他找吴雨瑶。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老师很奇怪。”吴雨瑶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是有点，不过，大家不都习惯了吗？”通过这几天的相处，谢一凡发现班里的同学都不排斥陈智文，至于他的讲学风格嘛……就随他去了。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这个人，应该来历不小。”谢一凡一直拐弯抹角，吴雨瑶也不知道要说他些什么。

“很多同学从他口中套话，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应该是正常职工，家庭也只是小康而已。”谢一凡说道。

虽然他也觉得陈智文有些奇怪，不管他来这所学校不管有什么目的，但在学校里，他们是师生关系，陈智文讲课也可以，其他的，他也管不了。

“谢大少爷，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所学校，有几个刚来的实习老师直接能当班主任，还能被校长亲自送来，如果说他学历高，那是一方面。社会关系，才是重点。”吴雨瑶知道谢一凡什么都懂，可就是忍不住拆穿他。

“我知道，可他对我们并没有任何的威胁，其他的，我们不需要知道。”谢一凡微笑着和她解释，他一直觉得吴雨瑶的警惕性太强了，这才导致她看陈智文不顺眼。

“希望如此。”听谢一凡这么说，她也觉得自己想多了，警惕性太强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在聊什么？聊了这么久。”一直在角落里的方婷婷从吴雨瑶来找谢一凡就一直在关注着他们，看他们聊了这么久了，谢一凡还笑得这么开心，终于坐不住了。

“……”吴雨瑶没有回答她。她对方婷婷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讨厌她，纯属是不想和她搭话。

“没什么，一些学习的问题。”谢一凡看这场面有些尴尬，连忙开脱，试图完结话题。

“是吗？聊学习你们聊的这么开心？吴雨瑶，你们就没有聊点其他的什么吗？”方婷婷自从上次之后，长了教训，她得矜持，让谢一凡主动注意她。现在，既然不能理谢一凡，那就只能问吴雨瑶了。

“你知道也没用。”出于礼貌，吴雨瑶还是回答了她。

“那你就和我说说嘛，反正我也无聊，还有好久才打上课铃，你就陪我聊两句怎么样？不用聊别的，就刚才的话题告诉我就好了。”方婷婷拉住了吴雨瑶的手，她自认为提的要求并不过分，语气也很温柔，就好像完全忘记了她不喜欢吴雨瑶一样。

“我们很熟吗？”吴雨瑶抽回手，转身离开。

方婷婷气的满脸通红，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人，明明其他女生都巴结她，为什么这个吴雨瑶就这么对她。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转头面对谢一凡，又是一副温柔大方的样子。

“谢一凡，我为我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之前是我不懂事，误会了你们，希望你能原谅我。”先在谢一凡这里博得好感，才有让他注意自己的资格。

“没事，我不在意。”谢一凡翻着书，头也不太地回道。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方婷婷又问道，方婷婷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眼看着第一步就要成功了！

“我们一直都是同学。”机智如谢一凡，既不会让对方难看，也划清了界限。

这一回答，让方婷婷愣在原地半天，呵，只是同学，连朋友都不是……谢一凡，我不会放弃的！

……

“雨瑶，走吧，一起去食堂！”夏莉放下笔，拽着吴雨瑶就往门口走。

“你们等等我！”边依诺本来收拾完书桌，准备和她们一起去。没想到，一转头，连人影都没了。

“诶？雨瑶，听说咱们吴大校草最近忙得很，连食堂都不去了？”夏莉一手挽着吴雨瑶，一手挽着边依诺，三个人就这么走在去食堂的路上。

“他最近确实很忙，应该是因为舞蹈社的事情。”吴雨瑶也回想着，确实这几天在学校里已经很少看到吴辰了，平时都是吴辰来找她，中午有时候也陪她一起吃午饭，放学也总会提前来班级的门口接她，这些天都是她一个人，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也是，舞蹈社前些日子还在招社员呢！我本来也想去的，但就我这水平，去了一准会被刷下来！”夏莉说道。

“我听说这次舞蹈社很难进的，都是呦高二的筛选的，还得准备舞蹈表演，能找上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边依诺说道。

“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厉害的。”吴雨瑶想起她在舞蹈社练习室门口听见的，真是有些怀疑伯海他们选人的眼光，现在传言都成这样了，难怪吴辰的压力这么大。

“雨瑶，你是不是看到他们排练了？”夏莉一听，吴雨瑶这是知道些什么啊！

“嗯，我三哥的要求高，他们根本达不到。”

“怎么会这样？听说这次是高手如云，为什么还会让校草这么费心。”边依诺是个心细的，一看这几天吴辰没来接吴雨瑶，就知道排练肯定没那么顺利。

“是吗？可是我听说他们这次招社员还是要求很高的，为什么能力这么低啊！”夏莉也觉得疑惑。

“我也不知道，快走吧，今天太晒了。”吴雨瑶说着还用手遮住额头，希望能挡一下阳光。

三人结伴而行，聊着聊着就到食堂了。冷空气随着开门的瞬间扑面而来，和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雨瑶，你想吃什么啊？”边依诺看着面前的各是菜肴，这简直难为选择恐惧症啊！

“我也不知道。”吴雨瑶也觉得面前的菜肴没什么特别的，毕竟学校的食堂，来来回回也就这几个菜，就算是国际学校，也不会有太多不同。

“小姑娘们，你们快点选，排队的人还挺多的。”食堂负责打菜的阿姨看着面前这几个小姑娘犹豫不决，出声提醒道。

“好好好！阿姨，听我的，我们都要这一个菜系，就这几个就行了！”夏莉看着身边的二人犹豫不决，果断帮她们做决定。

“走走走！雨瑶，那边人少，你先去那边坐着！”夏莉指着食堂西边的空座位。

“那你们快点过来。”吴雨瑶说完转身就往西边走，不巧的是，对面陈智文正好往这边走。吴雨瑶心里暗腹：想看到的看不到的，不想看到天天看得见。

二人越走越近，吴雨瑶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与他擦肩而过，陈智文也不拆穿她，呵，不管什么出身，小孩就是小孩！

吴雨瑶感觉陈智文的脚步走远了，从校服口袋中掏出手机，一阵乱按。

“喂？你现在有时间吗？”吴雨瑶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

“有是有，不过我很好奇，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吴大小姐中午给我打电话，你不用上学吗？”手机里的男子传来的悠闲又放荡不羁的声音。

“明澈哥，你能不能正经点！”吴雨瑶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好好好！尊敬的雨瑶小姐，请问您有什么吩咐？”林明澈立刻有变成了一副点头哈腰献殷勤的样子。

“我想让你帮我查查陈智文。”

“你认识他？这个人怎么惹到你了。”林明澈有些疑惑，这两个人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

“听你这语气，你也认识他。”吴雨瑶这次知道是问对人了。

“我听说过他。”

“他很有名吗？”一个老师，林明澈怎么会认识？他不是最讨厌中规中矩的地方吗？吴雨瑶心里暗想。

“有名倒算不上，我们圈子里的人都说他很神秘，但想想，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是怎么在米兰设计学院待下去的，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林明澈到是不在乎陈智文这个人，即使他背后有谁，他林明澈也不怕。

“果然他背后有靠山。”吴雨瑶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认识他的？”林明澈半躺在沙发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他现在是我们班的班主任，你觉得正常吗？”吴雨瑶反问他，依照林明澈这么有江湖经验，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这就奇怪了？他一个学艺术的，又是米兰设计学院毕业的，就算回国，也没必要当老师啊？”林明澈一下子就从沙发上做了起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啊，我找你帮忙就是想让你查清楚……不说了，尽快帮我查查。”吴雨瑶看见夏莉和边依诺拿着餐盘过来了，赶紧挂了电话。

“喂！喂！又挂我电话！”看着结束的通话，林明澈起身伸了个懒腰，去干“正事”去了。

“雨瑶，你在和谁打电话？”夏莉端着自己和吴雨瑶的饭走过来。

“一个朋友。”吴雨瑶接过餐盘。

“是你在英国的朋友吗？”边依诺紧跟着夏莉，在吴雨瑶对面坐下。

“应该也不算，我们只不过是在英国认识的，但他大部分时间还是在中国。”吴雨瑶用筷子戳了戳餐盘里的米饭。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新来的班主任有点奇怪？”话锋一转，吴雨瑶已经不记得自己今天问了几次了。

“陈老师？他就是有点不正经，其他的……也没什么啊？”边依诺想了想，如实回答。

“要说这个陈老师吗？他确实有点奇怪，就是不正经，对了，林伟那天说还是校长把他送来的，一个实习老师，能有这么大面子？”

夏莉明显也觉得陈智文不太正常，虽然她不喜欢那些古板的老头，个个跟更年期似的，总跟她过不去。总算来了个年轻的，脾气还这么怪！这都是什么缘分啊！

“在这所学校，学生要不就是学习非常好的，通过自己考进来的；要不就是家里在社会上有地位的。教书的老师应该也不会差，可是……为什么这个陈智文跟大家说自己是正常职工家庭，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算以多优秀的成绩毕业，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混到现在的地位啊？”吴雨瑶说道。

“这倒也是，现在这个社会，没点背景，这种职业小白，怎么可能发展这么顺利？”夏莉听了吴雨瑶的话，也做出了判断。

“不会吧……他，背后真的有帮他的人吗？”边依诺还是不敢相信，她对陈智文的印象还挺好的，陈智文无论是穿着打扮都有一种简约时尚的艺术感，要说他也会和社会上的人勾搭，那真是不敢相信。

“也许……是我想多了。可我总觉得他不太对劲，他似乎不像是表面上的样子。”吴雨瑶不希望夏莉和边依诺陪着她一起想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

“对了！你们知道吗？前两天我去办公室的时候听到有别的老师在小声议论，我过去听见了他们说校长有意让陈老师去代替要退休的老教师去教导处当主任！”夏莉说道。

“真的假的？会不会你听错了？”边依诺半信半疑。

“如果是真的，那这也说明了陈智文这个人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吴雨瑶又进一步的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应该错不了，不仅是老师们说，就是其他班的学生，也有在底下讨论的。”夏莉回忆着最近下课后总看到的情景，“好像还有好几个资历深的老师要准备反抗了。”

这也不能怪学校的这些老教师们，毕竟都在学校干了这么多年的人了，都是快年近半百的人了，一直等着升职。

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自己虎视眈眈这么久的教导主任的位置，却被一个空降来的实习教师给抢了，不但教学经验少，而且还比自己小了起码有20岁，这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听你这么说，我前两天在补习班还听到有人议论，说是陈老师还真是够厉害的，才刚来就受到了校长的器重，被那么多人议论，还能什么都不在乎。”边依诺这下明白了那天那几个人是什么意思了，突然又觉得陈智文有些无辜，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人说成那幅模样，还要什么都不在乎。

…………

和平时一样，放学后，吴雨瑶又照常去舞蹈社团找吴辰，去了几次之后，大家也都习惯了，吴雨瑶也不会像第一次一样，只是傻站在外面等着，直接开门进来，自己找个地方呆着，等着吴辰。

去的次数多了，社员们也不会老是看着她了，不过，还是有人时不时的瞄一眼。

“今天就到这里，最近大家都有明显的进步，加油啊！到时候学校演出，都拿出最好的状态！”伯海替吴辰训话。

站在他面前的所有人，都浑身冒汗，体力不行的还在气喘吁吁，不过这一切，吴雨瑶已经看习惯了，基本上，他们每天都是这个样子的，吴辰也不例外。

众人散开，吴雨瑶拿起地上的书包递给吴辰，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吴辰的书包，比别人轻这么多！

吴雨瑶从自己的书包里摸了半天，拿出了一瓶小喷雾，对着吴辰的脸一阵乱喷。

“这是什么啊？”吴辰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喷的直乱躲。

“喷雾，保湿的。”吴雨瑶看着差不多了，也就收手了。

“下次你能不能通知我一声，”吴辰说。

“我通知了你，你还会站在那里等着我喷吗？”吴雨瑶反问吴辰。

“……”

吴辰不说话，他确实不喜欢这种东西，平时什么护肤品都懒得擦，更何况是这种有香味的流动物质。

“你是不是很累？”吴雨瑶问道。

面对吴雨瑶突然的询问，吴辰属实愣了一下，但又迅速反应过来，说道:“怎么，看哥哥每天这么累，你心疼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吴雨瑶说。

“那是什么？”吴辰问道。

“你这些年，每天，是不是都活的很累。”

询问的语气，愣是被吴雨瑶说成了肯定的语气。

吴辰停住了脚步。

“是啊，每天过的都一样，强迫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吴辰看着吴雨瑶，眼中的空虚代替了往日的神采。

吴雨瑶也停住了脚步，说道：“累了，就停下来吧！有条件停下来，那就不要客气了！”

“其实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你说，我们生在吴家，是不是一种罪过？”吴辰拉着吴雨瑶继续往前走。

“也许，perhaps，我们都会找到出路。”吴雨瑶说道。

“不是都羡慕我们出身好吗？真实身在福中不知福。”吴辰说道。

“你说，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在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种人，我们会不会过得更好？”吴雨瑶看着吴辰，说出了自己的向往。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平凡的，得到了就得允许失去，既然成为不了，那就不要想了，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怎么改变未来。”吴辰说道。

那瞬间，吴辰看到吴雨瑶的眼睛里闪着光，是那样的期盼，那样的渴望平凡的生活。

“这些烦人的事情不需要去考量，顺其自然吧，起码，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吴雨瑶说到最后竟然有些感叹，感叹自己没有被权势所屈服。

“你可以，我也可以，我们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无论怎样，我们……都能找到归属。”

“……”二人相继无言。

既然开始无法决定，错就错了，那结果就交给自己说了算吧。

…………

车上，吴辰因为一天的活动，累的睡着了。

一阵铃声，吴雨瑶接通了电话。

“喂？”

“你上午说让我查的，我查到了点眉目，你是想现在听，还是想等我查全了再听。”可想而知，电话里的人就是林明澈。

“现在听。”既然查到了，干嘛不听呢？

“陈智文今年二十五岁，毕业于米兰设计学院。十三岁时，父亲车祸死亡，家里的任何开销，都是靠母亲的工资，他母亲本来是一个乡村教师，后来几经周折，被提携，成为了K市的高中教师，没过多久，她就再婚了。再婚对象也是个老师，不过是美术馆的国画老师，陈智文似乎并不喜欢这个继父。”

林明澈一口气说了一大段，才停下来，至于为什么停下来，这取决于吴雨瑶的中文理解水平。

“他是设计学院毕业的？他不是不喜欢他继父吗？”吴雨瑶问道。

“人家不喜欢这个继父，不代表就必须避开和他有关的一起啊。”林明澈说道。

“可是，按照常理来说，两个教师工资并不少，那为什么我总觉得陈智文背后还有别人呢？”

“你听我继续往下说。陈智文的母亲和他的继父老来得子，陈智文高二的时候有了一个比他小十八岁的弟弟，像他们这种双职工家庭，有都是老教师了，供着一个孩子出国还是勉强够用的，大不了家里以后多省一点。可是又有一个孩子，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日常开支一下子就涨上去了，而且去意大利留学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陈智文的母亲本来是想劝劝陈智文，就考一个国内的美术学院就行了，就算是对得起这些年学美术教的学费了。可陈智文不愿意，和家里大闹了一场，从此他一个人就搬出去住了。”

林明澈查到的资料是挺多，听到这里，吴雨瑶不禁有些同情陈智文了。

“那后来呢？”吴雨瑶问道。

“后来？后来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一夜之间，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应该是陈智文背后的人帮他付了学费，生活费等等一系列的费用，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林明澈说道。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想知道的你不知道。”终于到了关键时刻，吴雨瑶万万没想到林明澈这就说完了。

“我的大小姐，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有查完，我说了等我查完了再告诉你也是可以的，可你不听啊！”林明澈也有些无奈，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费神过！

“行了，你快查吧！”吴雨瑶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林明澈在经历了吴雨瑶一天之间不等自己说完就挂了两次电话，终于脱口而出“唉！这大小姐可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雨瑶，在和谁打电话？”一边的吴辰半睡半醒，听着他们说话，睡意全无。

“明澈哥哥。”吴雨瑶说道。

“林明澈？”吴辰猜道。

“嗯，就是他。”吴雨瑶不否认。

“不是说了好多遍了吗？让你离他远一点，这是为了你好。”吴辰见妹妹大方的承认了，心里既担心又生气。

“为什么你们都讨厌他？”吴雨瑶这次终于问出来了，家里的人不管是谁只要听到林明澈和她有关系，就莫名的不高兴。

“不是讨厌他，是你必须离他远一点，和他走的太近，对你没好处的。”吴辰倒是颇有耐心，能说一点是一点，反正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吴雨瑶就是不听。

“到底为什么啊？我觉得他挺好的。”吴雨瑶说道。

“你是从哪方面觉得林明澈挺好的，他玩死人的时候你才多大？！”吴辰倒是有些好奇了，所有人都说林明澈是世家子弟的反面教材，可为什么在吴雨瑶这里就成了随叫随到的“邻家哥哥”？

“他对我，这些年，从来都没有敌意。”吴雨瑶这倒是实话，这些年，林明澈对她的好她都知道，她可以感受到林明澈对她是那种不求回报，永远心甘情愿的好。

“那你也不能大意，至少，在家里和他少联系，不能让家族里的人知道，否则，你的地位就稳不住了。”吴辰虽然不知道林明澈对吴雨瑶是打得什么算盘，但他知道，吴雨瑶现在在家族的地位还不稳，这个期间，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吴家本来女孩就少，男孩多，以前吴雨瑶在英国，家里没有嫡千金，那些亲戚家庶出女儿，在外也能顶着吴氏集团的千金的名头，现在吴雨瑶回来了，身份是稳压了旁系的那些女儿，这任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压了一头，都不会甘心。

如果被抓住了把柄，那些人可就顺着杆往上爬，什么事情都说的出来，到时候传出去，假的也变成真的了，到时候吴雨瑶的名声可就坏了，照着族里那些老人偏向的意思，肯定会被除族的。

“哥，你说的我都知道，虽然我也不喜欢这个位置，但也不会让别人抢走的。”吴雨瑶知道，她就像是空降一样，打断了某些人的计划，无论他们是为了利益还是什么，自己的孩子顶着吴大小姐的名头，多多少少会是有帮助的，现在被她抢了，这将来的利益可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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