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吴辰的付出

“今天就学到这里，放学吧！”陈智文一边说着一边收拾，话语刚落，双腿比大脑反应更快，直奔教室外。

“这老师可真厉害，比我们还期待放学。”林伟手搭在金英宇肩膀上，不禁说道。

“我可不怎么喜欢这个老师，这根本就是一个不着调的青少年啊！”金英宇不动声色地把林伟的手拿开，收拾书包。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比老巫婆好多了，起码除了那几条，也没什么规矩，你看那老巫婆，不让干这个，那个也不让干，除了学习什么都不知道。”夏莉单肩背着书包，主动坐在林伟的桌子上，摆着手指数着。

“喂！夏莉，从我的桌子上下去，你还是不是个女孩，能不能有点女孩的样子！”林伟试图把夏莉拽下来。

“哎！男女授受不亲啊！林伟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个女孩的事实不会变！”夏莉一下拍掉了林伟的手。

“哪个女孩是你这样的，小心嫁不出去！”

“我特殊，不行吗？你要是再敢说我嫁不出去，小心我倒贴你！”

“那还是算了，你可别赖着我！”林伟一下子就把手收回来。

“好了，你们别闹了。”一直在他们中间没什么存在感的金英宇终于发话了。

“这次就先放过你。”夏莉指着林伟说道。

“雨瑶，今天吴辰学长怎么没来找你啊？”夏莉从林伟的桌子上起来，转身对吴雨瑶问道。

“今天不是他找我，是我要去找他，”吴雨瑶收拾好双肩背，“我先走了，明天见。”说完就往教室门口走。

其他人也差不多收拾好了，各自也要回家了。

“为什么你们的书包都这么轻？”边依诺看着走在她前面单肩背着书包的夏莉，又看看单手扛在背上的林伟，不禁好奇。

“我们？我们的书包从来都只是放着必须写的作业，你看过我们俩买过一本辅导书吗？”林伟把书包拿下里，在手中掂量。

“就是，我连笔盒都懒得带回去，反正成绩就那样，写作业也不过只是应付而已。”夏莉和林伟达成了共识，仿佛刚才吵架的二人不是他们一样。

“你们厉害！”边依诺不禁感叹。

……

吴雨瑶在校园里转了半天，最后还是和下班的老师问了路，才找到了舞蹈社团。

走在长长的走廊里，听着音乐声，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挥洒着汗水的社员们。他们显然已经很累了，但还是要一遍一遍不停的练。

她站的角度并没有看到吴辰，索性就在门外等着，身体靠在墙上，可以清楚的听见音乐中参杂着断断续续的指导声。

五分钟……

吴雨瑶一直站在门外等着吴辰，她不想打扰吴辰。

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吴雨瑶掏出放在书包里的手机，打开一看，是林明澈的电话。

“喂？雨瑶，你放学了吗？”手机里的声音很杂乱，看来是在什么热闹的地方。

“我是放学了，但我现在还在学校里。”吴雨瑶如实回答，林明澈她绝对信任，不必遮遮掩掩的。

“那你最近能出来玩吗？大家都挺想你的。”

“我出不去，现在上下学都有人接，家里又都是保镖看着，我出不去的。”吴雨瑶也是没办法，天天有这么多人盯着自己，她可打不过那些身材魁梧的保镖。

“看来你爸是起了防范之心了，对了，你放学了为什么还不回家，干什么呢？”林明澈不禁有点自嘲，但还是收起了情绪，他不希望让吴雨瑶增添烦恼。

“我在等我哥哥，可能还要等一会。”

“那行，周六你有空吗？”林明澈问道。

“没有，被关的死死的，出门还要提前报告，我感觉自己都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吴雨瑶直接拒绝了她，他知道吴恒是不会允许她和林明澈出去的，何必自找麻烦。

“本来还想约你一起去赛车俱乐部，给你看看我新改装的赛车呢！我可磨了我二哥好久，他才给我改装的。”林明澈的语气中有些失落。

他的这辆新赛车市面上还没有，又是改装型的，他好不容易才让他二哥林煦熙答应他，准备找一大堆朋友一起玩，吴雨瑶可是头一个拒绝他的人，真实白疼她了。

“那下次吧。”

吴雨瑶挂了电话，转头看向社团里，还是刚才的模样，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还没怎么转悠，手机铃声又响了，来电显示是吴凯，吴雨瑶接通了。

“喂？雨瑶，你们在哪？我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吴凯的语气中有些急躁。

“我们还在学校呢！”吴雨瑶回答道。

“这都几点了，应该放学了，你三哥呢？”吴凯有些着急了，他怕吴辰又要搞出什么花样。

“三哥在练舞，社团活动还没有结束，我在等他。”

“你告诉他，能结束就快点结束，回家太晚了爸会怀疑的，别再打起来了。”吴凯不担心是假的，昨天的战火还没灭，今天要在打起来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知道了，先挂吧！”吴雨瑶也知道吴恒会很不高兴，可她就是不明白，他们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想做的事，在吴恒眼里为什么就是不行呢？家族企业就这么重要吗？不是还有一堆表亲吗！

吴雨瑶在门外想了好久，不停的在原地踱步，最后，还是把门打开了。

进门的瞬间，她感觉有好多人在同时盯着自己，但也只能用余光瞄瞄。

吴辰站在他们前面，背对着镜子，紧贴着栏杆，并没有注意到她。

最先发现的还是在一旁喝水的欧璇，“你怎么来了？”欧璇问吴雨瑶。

“我来找我哥，你们社团活动什么时候结束？”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他们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结束吧！”欧璇也不确定，他们现在已经很累的，但时间真的不多了，他们也没办法。

一曲终，吴辰顺着众人的目光，这才看到了欧璇身边的吴雨瑶。

“你怎么来了？”吴辰招手让吴雨瑶过来。

吴雨瑶走过去，跟吴辰说：“我来找你，大哥说我们不能回去太晚了，不然爸爸会起疑心的。”

“你一直都在外面？怎么不进来？”吴辰觉得这不像是吴雨瑶的风格。

“我进来也没什么用，你们活动什么时候结束，我们不能回去太晚了。”吴雨瑶这句倒是实话，她确实不会跳街舞，进来了也看不明白。

“现在几点了？”吴辰这才想起来问时间，一专注起来，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快六点半了，我们该回家了，他们也累了。”吴雨瑶望了一眼对面的众人，基本上个个都是满头大汗。

社员们从吴辰和吴雨瑶对话起就一直在听，听到活动快结束了，马上精神起来。

“那行，我们回家吧，”吴辰对吴雨瑶说道，“今天的活动就到这里，回去好好练习。”吴辰又对社员们说道。

“走吧。”吴辰拿起角落里的书包，和吴雨瑶往外走。

“回去以后，什么都不要说，就说今天晚自习时间长。”吴辰叮嘱吴雨瑶，生怕这个小祖宗给自己戳穿了，那就麻烦了。

“我知道，回去以后，不管谁问起来，我都闭口不提。”吴雨瑶也知道，舞蹈对吴辰来说格外重要，要是连最后的底线也没有了，她真的不敢想象吴恒会对吴辰怎么样。

“这才对。”很显然，吴辰十分满意吴雨瑶的回答。

……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吴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问着在玄关处换鞋的吴辰和吴雨瑶，但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手中的书。

吴辰换完鞋，拎着书包就往楼上走，连个眼神都没给吴恒。

“爸，什么时候吃饭，我饿了。”吴雨瑶看吴辰不说话，只好自己打圆场。

“雨瑶饿了，一会儿就开饭了，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嗯。”这段对话可算是过去了，吴雨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帮着打圆场了，之前好像都是别人帮着自己打圆场。

“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吴雨瑶正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擦干，放下手中的毛巾，起身去开门。

“二哥？！你回来了？”吴雨瑶看着门外的吴睿，语气有些惊喜。

“怎么？不希望我回来？”吴睿很久都没有看到这个妹妹了，距离上次，感觉她的脾气变了好多。

“当然没有。”吴雨瑶知道吴睿这么说只是为了逗逗她，既然他都说了，那就顺着杆往上爬呗！

“不请我进去？”吴睿显然没有想跟她继续往下逗的意思，自觉的绕开吴雨瑶往里面走。

“你在干什么？这马上都要开饭了。”

“在你进来之前我在擦头发。”

“光擦有什么用，过来，我给你吹干了。”吴睿站在化妆台前面，向吴雨瑶招手。

吴雨瑶走过去，坐在镜子前。吴睿站在她的身后，一只手拿着吹风机，一只手顺着吴雨瑶的金色长发。

“看不出来，你还挺熟练的。”吴雨瑶看着镜子里吴睿熟悉的动作说道。

“是吗？我可是第一次给女孩子梳理头发。”

“手法确实还不错。就是我的头发太长了。”吴雨瑶用手拨弄着额头前的空气刘海，平时也没怎么注意过它的存在，要不要梳理它，完全是看心情。

“别乱动，烫着你。女孩子不都喜欢长头发吗？你的发色又那么特别，怎么会想剪短。”吴睿排开吴雨瑶的手，细长的手指慢慢缕着她耳边的发丝。

吴雨瑶收回手，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看自己呢？”吴睿显然注意到了吴雨瑶的神情，就那么对着镜子发呆。

“……”

见吴雨瑶不回话，继续说道：“今天你们一个两个都是怎么回事，大哥一进来就整理文件，辰儿什么都不说就回房间了，你现在也这样。”

吴雨瑶目光呆谢，在听到吴睿说自己的时候才稍微回过神来，转过头说道：“啊？你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大哥那个样子也就算了，他那天不是这个样子，但为什么你和辰儿也这样不对劲？我要是不问清楚，今天的晚饭，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吃了！”吴睿把吴雨瑶的头扭回去。

“今天的晚餐，尽量都不要说话，别引火上身。”吴雨瑶难得正经的提醒吴睿。

“呦！你都会说成语了，不错不错，有进步！”吴睿看着吴雨瑶装正经的小模样，又想逗逗她了。

“你别转移话题，我可提醒你了！最近这几天，尽量少刷存在感。”吴睿不管逗多少次，吴雨瑶还是吴雨瑶，还是那么不禁逗。

“既然这样，你都提醒我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信任我了。”说了半天，吴睿终于开始给吴雨瑶下套了。

“我什么时候不信任你了。”吴雨瑶觉得吴睿有点莫名其妙。

“那就告诉我，你三哥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一点就上钩了！

“没什么事。”吴雨瑶微微低头，躲闪着吴睿的目光。

吴雨瑶心想：在这儿等着我呢！

“你不是说你信任我吗！那就我告诉我，我好随机应变。”

“真没什么。”吴睿的目光越来越强了，吴雨瑶也不能总低着头，一抬头就对上了吴睿强烈的目光，又马上低下头。可怜她什么时候要这么隐瞒，还不是为了吴辰。

“看来还是不信任我，不把我当成亲哥哥，看来，在你心里，我连林明澈都不如。”吴睿故意把声音放低，显得有些哀怨。

“我没有……”吴雨瑶哭笑不得，吴睿怎么总是对这件事念念不忘呢！

“那就告诉我，我发誓，保证不说出去。”吴睿放下吴雨瑶的头发，举起右手，象征性的还竖起了三根手指。

“可我答应了三哥不能说。”吴雨瑶也是无奈，他答应吴辰不和任何人说的。

“那你和二哥悄悄地说，不让你三哥知道。”吴睿弯下腰，在吴雨瑶耳边说道。

“你保证不说！”吴雨瑶指着吴睿。

“嗯，保证不说！”吴睿倒是很配合。

“其实，也没什么……”吴雨瑶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吴睿。

“也就是说，辰儿今天脾气这么差是因为社团的事情。”明明是疑问句，却被吴睿生生说成了肯定句。

吴睿是何等的聪明，吴雨瑶一说，他大概就明白了，原来吴辰这小子今天不对劲，原来不只是和父亲呕气啊！

“那你们每天都要回来这么晚吗？”吴睿有些担心。

“不知道。”

“行了，头发吹干了。一会儿准备下楼吃饭。”

吴睿帮吴雨瑶整理完头发，就出去了。不过，他并没有直接下楼，而是去了吴辰的房间。

咚咚

“辰儿？我进来了。”

两分钟……

吴辰一直没有回应，吴睿索性直接推门而进。

吴辰半躺在床上，戴着耳机看舞蹈视频，连吴睿进来都没有注意到。

一直到吴睿走到他跟前，还是没有抬头看一眼。

吴睿心想：这么认真？这画风不对啊！

便一把拽下他的耳机，吴辰才反应过来。

“二哥？你怎么进来了？”吴辰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吴睿有些惊讶。

“怎么？我进来半天了你都不看我一眼，我的存在感有那么低吗？”吴睿一脸好笑地看着吴辰。

“没注意到，是挺低的。进来了就随便坐。”吴辰直接敷衍吴睿，继续低头看视频。

吴睿也是不在乎，从他的视角看，他只能看到吴辰深金色的头发，看不见吴辰的任何表情。

“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做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你就是这么对我，就这么不待见我啊！”看惯了吴辰那幅半吊儿啷当，半装高冷的的样子，再看看眼前这个分外认真的吴辰，吴睿不禁想笑，这还是自己的弟弟吗？！

“我现在很忙，你要是有事说就坐下，太晃眼了，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吴辰也不和他多说废话吴睿在这里既打扰自己又晃眼，还不如让他出去。

也不怪吴辰这么说，他们家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一个是个子矮的，即便是吴雨瑶，现在也差不多在一米七左右了。

吴家三兄弟里，更是没有一个矮的，哪怕是吴辰，也该差不多定型了，但也有将近一米八左右。吴睿比吴辰要高一小节，说来也怪，吴睿是他们三个中长的最慢的一个，以前上高中的吴睿甚至比上初中的吴辰还要矮那么一点。但自从出了国，仿佛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窜，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吴睿也觉的奇怪，怎么自己都那么大了，为什么还会长个呢？

“怎么？你现在都会跟我这么说话了？合着你只对大哥尊敬，我这个二哥就可以随便欺负了是吗？”吴睿语气有些挑衅，他也没真怪吴辰，只不过是觉得这孩子是得管管了。

“我现在真的没时间跟你聊天。”这回吴辰的语气没有像刚才那么着急，反而放低了语气，他可不想在被吴睿管教了。

要说吴辰怕吴凯的话，那是因为吴凯总是不苟言笑，即便对他们比要对商场上的那些老油条们语气要温柔的多，可还是不自觉的想要回避。

至于吴睿，吴辰从小到大就把他当做知心好友，吴睿又爱笑，典型的温柔型邻家男孩，也就自然在他面前比较放肆，可他后来明白了什么叫做“暴风雨前的平静”，吴睿越是生气笑得就越温柔，神情就越轻松。看着平静无偿，其实下手比谁都狠。他对吴辰其实就狠过一次，但自打那以后，吴辰也就不敢在这个哥哥面前多顽劣了。

“又要演出了？”吴睿见吴辰的情绪平静下来，直接开门见山，打算和他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嗯。”吴辰的回答依旧是很敷衍，好似不愿多说。但这次，他的眼睛倒是看着吴睿了。

“不是都和你说了吗？舞蹈、音乐只能是你的爱好，不必去过多的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你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这种事情以后偶尔心血来潮参加一次就行了。”吴睿也知道，吴辰并不想听这类的话语，但他必须说，虽然他也不愿吴辰难过，可是早放下，总比将来被强迫者放下更好。

“我跳舞不是为了玩，我从小就喜欢舞蹈，为什么连二哥你都不帮我说话了！”果不其然，吴辰是真的对这类话语有抵触，原本平静的内心又掀起了波澜。

“这我知道。可辰儿，你必须要知道，爸现在压着火呢，他本来就不喜欢你去参加舞蹈社团，以前跟着玩玩也就算了，可现在你已经高二了，你的成绩不是他最担心的，你应该明白，他最担心的是你……”

“二哥，你不要说了！我知道，可我真的喜欢跳舞，我也喜欢音乐，就不能让我自己做决定吗？”吴辰打断了吴睿的话，他怕自己听下去，会真的和吴睿发火。

“我们没有机会去选择，你不是雨瑶，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选择自己的生活。二哥这么和你说，是因为不希望你将来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伤害。”吴睿说的语重心长，他真不知道吴辰能听进去几成。

“之前的我可能并不在意，总想着这是以后的事情。可自从那天看了妈妈留下的画册以后，我才明白，原来我这么多年一直想的，全都是错的！”吴辰也不知道怎么和吴睿说，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想，如果母亲看到他们生活的很好，一定会很高兴吧！等他们有能力了，能够帮助父亲打理公司，她一定也很欣慰！

可那天他看完画册后才明白，母亲想要的不过就是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没有那些让人心烦的东西。可母亲最终还是没能得到，有得就有失，母亲为了得到父亲的爱，失去了自由，不得已掺进了争斗中，可当母亲选择离开了父亲，离开了她毕生奢望的真爱，只为了换取向往的自由，可她最后还是失去了，不是吗？

从那天后，吴辰也明白了，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希望如果有一天见到了母亲，自己活成了她想要的模样，那么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只要她高兴，那就行了。可并不是这样的，他这个样子母亲不会高兴，自己过得也并不满意，与其这样，不如放任一次，他不希望自己的一生都和父亲一样，活在遗憾当中了。

“你说你看了什么？”吴睿抓住了吴辰话语中的不明事件。

“雨瑶那里，有一个檀木的盒子，里面放着母亲的画册和一些设计图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小物件。我那天，看到了母亲的画册，她和我象限中的一样美丽，但，却又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吴辰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沙哑，几乎是在颤抖。

“……你真的看到了？”吴睿答非所问。

“我看到她和雨瑶很像，非常非常像……但，她并不快乐。”吴辰并不想提起这段记忆，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真的决定了？”吴睿问道。

“我……我知道，这么说是不负责任，可我这么多年，已经忍够了，我做的一切，只是想顺从妈妈的心愿，可是……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在勉强自己了。”吴辰有些悲伤，他知道，他的身份不能决定了他并不能像普通人一样选择自己的人生。这些事情，绝对不能和父亲说，眼前，雨瑶还小，唯一能够帮自己的，就是这个二哥了。

“以后，尽量别和父亲起正面冲突，去参加社团，让雨瑶给你打掩护，不要再让别人过多的知道。”吴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想让弟弟自己选择人生，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尽管它知道瞒不了多久。

“你同意了？！那……”

“别想别的，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想多了，也没用。”吴睿打断了吴辰，他们，也只有尽力而为了。

“二哥，谢谢你。”吴辰感到意外，这真是意外的惊喜。

“记住，既然做了决定，那就没资格后悔了。”吴睿在最后还是警告了一番，希望吴辰能慎重考虑。

……

夜晚悄悄来临，不管怎样，生活还在继续，有时候青春就是要放手搏一搏，是非输赢都是其次的，不存在什么一步错，步步错。既然决定了，那就努力吧，谁的荣耀背后不是伴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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