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门进去,吴离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浑身上下缠满绷带的白粽子,一整个人只有眼睛鼻子嘴巴露在外面的,和木乃伊没什么两样。眼眸微垂下,吴离缓了好一会儿才凑近病床。
吴离哥哥,你又干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
拉了把椅子过来在病床边坐下,吴离心疼地想伸手碰一下,又有点害怕碰到他的伤口,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病床上躺着的吴邪没想到吴离来的这么快,中午打完电话,晚上人就出现在他病床前。他现在脑子还是很混沌的状态,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沙哑开口。
吴邪:说来话长。
吴邪:我也没想到只是出来一趟,发生了这么多事。
这一趟从秦岭出来几乎是九死一生,吴邪是被巡山的武警在山脚的溪流里发现然后送来医院的,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个遍,脑袋也受了重创,应激性失声了小半个月才恢复过来,现在也只是勉强能说话,能挪动。
看吴邪这幅惨样,吴离实在是不忍心再多缠着他讲什么故事,拿过柜子上的玻璃杯倒了杯水,喂吴邪喝了两口。又挥手示意身后的梓荆去找医生了解情况,房间里只留下吴邪和她两个人。
吴离你出事的消息我还没告诉大伯他们,你失踪这几个月大伯和大伯母担心坏了,回去之后记得去看看他们。
吴离这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你好了再和我详说,先安心养伤,这边的事情我会帮你安排妥当。
原本有很多话想说的,但见了满身是伤的吴邪之后,吴离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兴致显然不太高。吴邪本来也没想让吴离知道他受伤的事情,可谁曾想好巧不巧电话打回吴山居,正巧碰见她在,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他也很无奈。
吴邪:我没事,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你这幅样子看着我,好像我要英年早逝了似的。
瞪了吴邪一眼,吴离不去接这个话茬,自顾自把这段时间杭州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和吴邪讲了讲。然后就是兄妹俩大眼瞪小眼,相看两无言了。
吴邪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主动挑起一个话题。
吴邪:阿离之前说要带小花回家,可惜我没见到。等我养好了伤,说什么也要去会一会这个勾走了我妹妹心的人。
吴离脸上没什么表情,想起现在远在美国的解雨臣,心情更不好了。她和解雨臣也一个多月没见了,这几个月没见的吴邪突然冒出来就是一身狼狈,她身边这些人总之就是没有一个安生的主儿。
吴离你俩成天天南海北到处跑,鬼知道什么时候会碰上面。少想些没用的,先把这一身伤养好再说吧。
一边说,吴离一边用目光扫视吴邪的小身板,忽然勾起一点坏笑。
吴离哥哥,等你伤好,真该好好锻炼了。等我给你制定一份训练计划,你以后别整天瘫在吴山居的沙发上读书看报,生命在于运动!
眼看着自己未来的命运已经被妹妹安排得明明白白,吴邪却莫名升不起什么反抗的心思。一个大男人,只要心智正常,很难忍得了小姑娘这样的打量和揶揄。
虽然他这个妹妹能打得不像正常人,他见过的人里,或许只有那个闷油瓶能打得过吴离,但他也的确文弱得有些过了头。书到用时方恨少,架到打时才觉得身手差,他已经不止一次吃了身手这方面的亏,这一次秦岭的经历让他感触更深。
吴邪:我要是有阿离和小哥这样的身手,这次说不定也不会这么狼狈。
吴离那哥哥还是别妄想了,虽然没见过你说过的那个姓张的小哥,但只是听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吴离我的功夫也是从小苦练的,哥哥你已经过了年纪,就算是扛得住开骨拉筋的苦,身体素质也不允许你这么折腾。
吴离有时间学些巧功夫吧,打架时能用好用就行。
说着,吴离开始在脑海中搜寻合适教吴邪功夫的人。在这个思考的过程中,吴离忽然就意识到一个问题,无论如何,吴邪不应该由她来教。或者说,吴邪应该学些身手这个话题不应该由她挑起。
现在的吴邪就好像是一张白纸,除了他自己外,谁也不能在这张纸上留下任何痕迹,否则很多事情都会乱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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