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想法都是稍微一动脑子就思前想后了许多,吴离将一些可能性存在脑海中暂时压下,留待合适的时机发掘,又回神和吴邪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吴邪看样子精神还是不太好,脑子撞了一下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反应都些迟钝。吴离索性也不再聊,让他好好休息。
待吴邪睡下后,吴离带上房门出来,站在走廊看向窗外的夜空发呆。正巧梓荆从吴邪的主治医生那儿回来,手里拿着一叠检查报告递给她。
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吴离一张张将检查单和诊断书翻看过去,越看越觉得惊险,更疑惑吴邪失踪的这几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会伤重至此。而且他到底为什么突然去秦岭,这个过程中又是否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梓荆:我问过了,小三爷是被巡山的武警在一条河边发现的,是被放在一张竹筏上顺着水流飘下来的。
梓荆:从伤势判断,小三爷应该是从上游的瀑布掉下来砸进水潭里,被人半路救下,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再放上竹筏的。
救下吴邪的人是谁,吴离大概有一个猜测。她调查过,吴邪从西沙回来后除了日常的社交,只见过一个生人,童年好友解子扬。发小两人不知道凑在一起捣鼓什么,总之,吴邪中途去了一趟济南之后,七月中旬两人就失去踪迹。
解子扬和吴邪的关系非常之铁,两人小时候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不过三年前就因为倒斗被抓进局子里,今年刚放出来这就又带着吴邪失踪,吴离很容易就猜到这俩人肯定是去重操旧业去了。一路要是都坐私人大巴之类,查不到去向再正常不过。
三年前吴离刚回杭州那会儿,听王盟提起过解子扬这个人,那时候他刚被抓进去不久,在那之前一直在吴邪铺子里帮工,后来跟着一个老表倒斗,就地销赃的时候把自己弄进去了。不过吴邪和王盟都只管他叫老痒,解子扬这个名字,是吴离后来自己查到的。
吴离哥哥前段时间见过他的一个发小老痒,就是叫解子扬的那个,让人去查查解子扬人去哪儿了,还活着没。
梓荆:好,我会安排人去查。
关于吴邪和老痒在秦岭这段经历的具体经过,吴离其实不感兴趣,她并不喜欢听故事,但她需要信息,从这个故事中,也许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部分线索。
正靠着墙边出神,忽然手机传来震动,吴离以为是解雨臣或者吴二白的电话,却没想到来电人竟然是袈裟,他很少直接给她打电话,更多是联系梓荆。
袈裟:夫人,花儿爷那边出了些状况,短时间内可能没办法回国。公司和盘口出了点事,有点棘手,我恐怕应付不来,能不能麻烦您来北京走一趟?
吴离闻言心中一紧,正担心解雨臣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但转念一想袈裟应该没胆子再在这种事情上糊弄她,所以压下心中的急躁,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吴离小花那边出什么事情了?
解雨臣出国之前告诉过她,是一桩生意上的事情,她没细问,两边隔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最近两人的通讯都是不连贯的。两个人又都忙,很久没好好联系过了。
袈裟:夫人您放心,花儿爷那边没出任何事。好像是突然碰上了一个拍卖会,花儿爷发现了件东西,要多停留几天。
袈裟: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没细问,还是等花儿爷空了亲自跟您说吧。
袈裟语气诚恳,也不像是强装镇定,更没有心虚的意思,吴离稍稍放下心来,知道这家伙不是在诓他,看了一眼吴邪紧闭的病房门,才应声道。
吴离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安排好就来北京,你先把要紧的文件传给我吧。
见吴离应下,袈裟那边显然很高兴,连连应好。
袈裟:好嘞,那麻烦夫人了,您早些休息,我明天再把文件传给您。
挂断电话,吴离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笑,心中闪过一些念头。推门走进病房,吴邪似乎已经睡着了。没有惊扰他,吴离就在一边坐下,静静地看着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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