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声,汪蓠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看着吴邪在听见声音的那一刻猛然转头,脸上飞快划过一丝错愕后立即转变为令人心底发颤的冷漠,但那已经不足以刺痛她了。
吴邪.: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吴邪.:黑眼镜呢?
摊开小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汪蓠耸耸肩,说出来的话是那般理所当然,却让吴邪只觉得一股惊悚在四肢百骸中蔓延开来。
汪蓠你在选择黑瞎子做盟友前,一定思考过他是否可靠。但即便瞎子选择帮你,他也不会拦我。
汪蓠我是汪家的族长,找一个汪家监视了几十年的猎物轻而易举,不是吗?
汪蓠吴邪,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呢,嗯?
在汪蓠平静的话语中,吴邪眼里渐渐浮现出浓郁的仇恨和怨毒,脸上的表情实在称得上可怖。
蛇毒破坏了他的鼻黏膜,鼻血肆虐让吴邪整张脸都沾染上鲜红的颜色,许久不曾打理的头发也乱糟糟的,长度已经可以挡住眼睛,还有下巴上稀拉的胡茬,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邋遢不堪,尊容简直可令小儿止哭。
但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那双眼睛,充满了阴郁的恨意。
费洛蒙传递的记忆是带着情感的,蛇将自己看到的画面连同无数人的恨意传递给他,吴邪早就已经分不清那些仇恨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有时候吴邪觉得自己就是在阴暗树林中扭曲爬行的冷血动物,而非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面对汪蓠的提问,他只是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吴邪.:与你无关。
从知道吴邪在主动读取费洛蒙的那一刻起,汪蓠就明白事情恐怕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费洛蒙的传递会带来什么。那种让人心脏痛到抽搐的情绪会一代代传承,汪蓠接收的是汪家十几代人的信仰,而吴邪看到的,恐怕是九门祖祖辈辈积攒的仇怨。
对吴邪的不配合并不恼怒,汪蓠看他邪狼狈得要死完全不要命的疯狂模样,心中难免泛起淡淡的酸涩,但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她缓缓走到一边倒了盆水,将毛巾丢进去浸湿,拧干后朝吴邪身边走过去。而吴邪在她靠近的同时立刻警惕地抓住了桌边的匕首。
汪蓠现在就是给你一把枪,你也奈何不了我。
汪蓠小三爷,别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汪蓠无视了吴邪的抗拒和警惕,仍然缓步靠近,眼神平静又温柔,吴邪手中泛着寒光的刀刃完全不被她放在心上。
即使经过了黑瞎子的特训,现在的吴邪也只不过是普通能打而已,根本无法对她构成威胁。
而且谁没当过黑瞎子的学生似的,她可是七岁就从黑瞎子手底下出师了。吴邪的资质如何她再清楚不过,想成为她的对手,恐怕真得回炉再造转世投胎才行。
俯下身靠近吴邪,汪蓠笑了一下,十分邪佞。
汪蓠吴邪,让我猜猜,你是想要报仇吗?
汪蓠那至少照顾好自己吧,别死在报仇雪恨之前了,很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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