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两人一同进入教室。
“你俩怎么一起来了?”盛翰疑惑地说:“何等昨晚不是回家了吗?”
“是啊,”季待坐下,“我俩路上碰见的。”
盛翰自然而然的相信了他的话。
祁响呜呜,“分数就要下来了,咋办咋办咋办……”
盛翰摸着他的头,“我已经没感觉了,爱咋样咋样吧。你也不要太伤心。”
分数公布的那一刻,五班炸了锅。
季待的分数在意料之中,年级二十三名。原因是政治的分太过不堪入目。
但他心里还是满意的,这就足够了。
惠祥拿着他的卷子在全班展示了一遍,不是看他的答案如何如何标准,而是警告他和全班除他以外的任何学生写字的时候轻点用力。
“你看你这戳破的地方,很影响卷面整洁度的,咱们语文最重要的地方不就是字迹工整吗?这要是用答题卡,卡破一点儿那你的努力不全都费了?”
下课又被叫到办公室训话的季待无力地笑着,一句句地回答“是”。
“以后注意啊,小伙子有力气用在正当的地方,回去吧。”
何等看到季待拿着试卷回来就拿起笔在一张草稿纸上写字,他注意到过,季待握笔的姿势不对,他是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握笔,无名指抵住中指的姿势。
因为是三根手指一起用力,所以季待写出来的字看起来比其他人要刚劲。
此时那人连正确的握笔姿势都搞不清楚,左手拿着笔,右手在笔身上握了半天也没握对。
他用指尖敲了敲桌面,提醒道:“拿笔姿势错了。你上过幼儿园吗?”
“滚!”季待本就因此烦躁,偏生何等还得打击他,于是骂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没站着说话。”他轻笑一声,“我帮你。”
“怎么帮?”
话没说完,何等就站到他身后,从背后环住他。
季待无名指抵住中指的位置有一个淡红色的包,大拇指内侧关节下部中间是鼓起来的茧,那个茧很红,何等用手指捅了那里一下,便看到季待的手瑟缩了一下。
“疼?”
“你说呢?”季待反问,用手指摩挲着那里说:“这是被笔杆磨出来的。”
他写字比普通人要用力,对手指的伤害也要比普通姿势大不少,写字时间连续的久了,就会感觉到疼。
“把姿势改正。”
“哪有那么容易?”季待转着手中的笔,“这样写了十几年了,我现在都不会用正确的姿势拿笔了。”
何等站起来,“我教你。”
季待听到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出“不用”,何等的手就覆上了他的手。
后者轻握着他的手给他调整握笔的姿势和角度。
那人的体温偏低,季待感受到自己手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后背有些僵硬,但是他没有推开何等,因为后者的手太漂亮了,他想多看一会儿。
“……不要太用力,容易戳破纸……”说着,何等在草稿纸上写下季待的名字。
他在季待耳边小声说话,没有人过多地注意到他们,季待闻到身后之人身上似有似无的香味,思绪从手转到别处,好像是清薄荷……换沐浴露了吗?
哦,昨晚何等在他家洗的澡……因为他们在路上浪费了太多时间,因为他哭了太久所以何等一直抱着他。
何等看着他一动不动跟傻子一般,撒开他的手问道:“会了吗?”
“……会。”季待眼睫动了动,“会了。”
他猛地抓过草稿纸,“我再自己练会儿!”
等到那人坐回自己的位置,季待紧绷的背才稍稍放松。他竟然会有想要被何等抱的想法,一个激灵,季待把自己脑子里的废料抛出去。
拥抱的后遗症真是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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