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何等早上确确实实没再看到季待,反而是当晚郝梓亚风风火火到宿舍里收拾包袱,把衣柜里何等的衣服一扒拉到角落里,再把他这几天的换洗衣服一股脑儿塞进去。
一到考试他就有了住校的权利。自然是对他亲爱的妈妈大言不惭,美名其曰:为了节省回家路上的时间用来复习。
何等忽视了他这些无理的行为,“你为什么不去自己班宿舍?”
“我们班宿舍哪有你这儿宽敞?”郝梓亚把一堆母亲准备的零食放在党涟星床上,拍着床垫说:“反正阿党现在不住校,这床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物尽其用,让它发挥它应有的价值……全当和你做伴儿了。”
“我妈说她挺想你的。”他指着那堆东西,“人还说了,这些都你的。”看着那张脸,他扔了袋饼干直冲那里,“还是我爸好,知道我其实是个有上进心的好孩子,不像我妈,肤浅!”
何等把接到手的饼干塞了一片进嘴,“其实阿姨还是有一点好的。”
“什么?说来听听。”
郝梓亚看着何等半眯着眼把刘海向后撩,沉着嗓音说:“审美好。”
“……”郝梓亚无语至极,发什么神经,突然这么不要脸。
“……你知道吗?我看你现在这样,就想起昨天我家猫趴在阳台上与对面的小母猫对望,还舔着毛,它那迷离的小眼神儿……啧啧啧,不过后来我一看这天气,确实又他妈到了一年一度公猫发情的时候了。”
“滚,拐着弯骂谁呢?”
“拐着弯骂你呢,我叫拐着弯。”
何等从身后拽出一个枕头,二话不说冲郝梓亚砸过去,“想打一架直说。”
“不,我不要跟你打……不过你这么一说——”郝梓亚挡下他砸过来的枕头,抱着坐到他旁边,“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两天有人看到马振超被十四中的人堵了,”他故作惋惜摇着头,“不过可惜了,劲儿用的小了,今天看见那姓马的只是脸上挂了点彩,下午早早请假回家了,免得又被堵。”
何等听着他说,适当接话,“他不是出了名的瞧不起这类人。”
“哪类人?”郝梓亚翘起一条腿托着脸嗑瓜子儿,一想到这姓马的就来气,“我看这些混混都比他这种背后阴人,敢做不敢当的卑鄙小人好。”说完使劲把瓜子皮吐在地上。
何等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好像刚吐出去的瓜子皮是嚼剩下的骨头,他笑笑,从被打乱的衣柜里找衣服,一边说道:“我的意思是,他怎么会和十四中的人有交集?”
郝梓亚跟着他走到浴室门口,“这我就不知道了,谁愿意去掺和这事儿啊,万一被连累惹上十四中那些人还有安宁日子过吗?”他听着里面响起的水流声,敲着门,“听着呢吗?”
“在听。”何等应声。
于是他接着说:“不过我听说堵他的那个混混头子上个星期被人揍了,在家养了几天,胳膊还骨折了……真够惨的。”
水流声戛然而止,他听到里面的人问:“骨折是什么时候的事?”
郝梓亚被问的有点懵,“上个星期吧?别人说的,我也不太清楚……”
下一秒,他被门撞到墙上,还没来得及骂街,就见何等湿着头发往头上套衣服。
郝梓亚缓了好久,直到何等胡乱擦了擦头发,换鞋的时候才问:“你要干嘛?一会儿就熄灯了。”
何等没有回答他的话,直冲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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