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采苓静默的坐在一旁,和舒窈视线相对,微微一笑。
女人:“钻是真钻,只是并不是出自梅大师之手,还是个仿制品,这价值嘛……”
旁边几个女人小声嘀咕,阴阳怪气的,话里话外满是鄙夷。
舒媛极其好面子,这么打脸的事,让她几乎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机会开溜。
但韩采苓怎会给她机会?!
韩采苓:“首饰这种东西,种类繁多,什么高档货舒媛小姐没用过?一时被啄了眼,也是正常的。”
舒媛:舒媛愣愣的盯着韩采苓,别扭的满脸通红,却还要强撑着,道上一句,“……是啊,我也是一时大意了!真抱歉啊!”
韩采苓莞尔淡笑,她就是要挖苦舒媛,还要让她强忍着记得她的好!
如此精彩的一幕,在如火如荼的上演着,一侧的角落之中,舒窈静默的看着,像个观看好戏的观众。
而心底,却对韩采苓,又有了另一番的认识。
莫晚晚说的没错,这个女人,同样不是善茬。
看似云淡风轻,波澜不惊,实则静水深流,典型的深藏不漏!
聚会进行了几个小时,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几乎都和舒窈无关,她只期望时间一点点消耗,尽快结束这场无意义的聚会才好。
外面的天色看上去不太好,阴沉沉的,闷雷滚动,随时都有暴雨侵袭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韩采苓接到一通电话,公司那边有点急事,她需要马上赶回市区。
韩采苓:起身前,她看向了舒窈,“要不我们一去回去吧!”
毕竟,两人是一起来的。
韩采苓:韩采苓又看了眼外面的天气,又说,“好像要下雨了,大家也尽早散了吧!”
众人纷纷同意,舒窈也拿着包包起身,而身旁的舒媛,却适时的开了口——
舒媛:“妹妹留下一会儿,可以吗?我有点事,想单独和妹妹聊下。”
舒窈有些为难,不用猜都能想到,舒媛和自己之间,根本没什么好聊的!
韩采苓:韩采苓看出了舒窈的犹豫,就说,“今天天气不好,还是改天吧!”
舒媛:舒媛冷然一笑,站起身走过来,姿态亲切的挽住了舒窈的手臂,“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呀!等谈完了,我会开车送妹妹回家的。”
如此一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舒窈执意拒绝,就显得不太好了。
韩采苓:韩采苓临走前还有些不放心,反复询问舒窈,“真的没事?”
舒窈微笑的摇摇头,虽说她和舒媛从小到大的关系都不好,但送她回家这种小事,还是可以的。
如此信任一个人的结果,就是超乎想象的失望。
舒窈韩采苓离开时,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走了,三两成群,结伴回了市区,徒剩下他们姐妹时,舒窈看着对面的女人,用手语比划了句,“到底是什么事儿?”
舒媛:舒媛是能看懂手语的,她盯着舒窈,冷然一笑,妖艳的红唇微微开启,“什么事儿来着,让我想想……”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余光却瞥向了落地的飘窗。
外面的天气很阴,乌云密布,闪电将偌大的房间弄得忽明忽暗,沉重的闷雷在耳边划响。
舒媛:“你知道下午耀文哥在干什么吗?”舒媛突然问。
舒窈微怔,他的日程安排,她并不清楚。
舒媛:注视着她脸上的茫然,舒媛视线冷然,透着明显的鄙夷,“耀文哥在卡迪丽酒店打牌呢!”
舒媛:“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不等舒窈反应,对方将手机在她面前摇晃了下,界面是微信对话框,好像是和刘耀文的,但具体谈了什么,舒窈并未看见。
舒媛:“是耀文哥告诉我的哦!”舒媛说,脸上得意洋洋。
舒窈注视着她,视线冰冷。
舒媛:“啊,我好像记错了,找你没事儿的!”舒媛淡淡的又道,嘴上的态度诚恳,但脸上的神色狡黠。
舒窈微愣,等反应过来时,只看见舒媛从她身边走过,并挥了挥手,好像在告别。
舒窈皱眉,刚刚不是说好会送她回市区的吗?怎么……
原来,舒媛就是想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郊区,外面狂风大作,瓢泼大雨,距离地铁站最近的,也要步行二十分钟,这种天气,估计叫车的话,也不一定有人会接单吧!
她一个人站在会馆大厅,看着外面的大雨,无奈的蹙眉。
而刘耀文整个下午,确实都在卡迪丽酒店,但并未打牌。
他一个人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优雅的双腿交叠,注视着窗外昏暗的天,和房内的喧嚣,几乎形成两个世界。
没有关注打牌,也没和人聊天,只是静默的坐在那里,自顾自的抽烟。
旁边的烟缸里,堆得满满的,都是半截的烟蒂。
陆少岭:陆少岭洗牌的时候,抬眸看到了一直坐在一侧,缄默无声的刘耀文,忍不住开了口,“不玩两把?”
男人:他话音未落,胳膊就被人推了一把,“一下午了,刘少的烟就没断过,看来心情不好,少惹!”
陆少岭:陆少岭好奇的挑眉,没忍住又多问了句,“怎么了?刘少上午不还签了个大单吗?心情应该好到爆才对!”
男人:“谁知道!”
尉迟浩:尉迟浩坐庄,扔出了筛子,凑到了陆少岭的耳旁,压低声说,“刘少从早上起,心情就不太好,脸一直沉着,上午签单的时候,脸色更难看!”
陆少岭:“哦?怎么说?”
陆少岭和尉迟浩,是刘耀文关系最好的兄弟,从小就认识,凑在一起时,自然也无拘无束的。
尉迟浩:“我正好去他公司取东西,看到他和客户签单,直接往桌子上一扔,然后坐那儿点了支烟,那架势,根本不像是在谈生意。”
就像是……黑帮对峙的感觉,让尉迟浩最不可思议的,却是其他的。
尉迟浩:“而他全程就说了几个字,然而生意竟然谈成了,大单也签下来了!”
陆少岭:言犹在耳,陆少岭更觉得好奇了,就问,“说了什么?”
尉迟浩:“三七分,刘氏七,你们三。”尉迟浩将原话奉上。
陆少岭:陆少岭表示无语,“我的天,这都能签?”
确实不可思议。
但几乎所有人都明白,能和刘氏合作,都是稳赚不赔的,就算是只拿三成,也是极好的了,又何乐不为呢?
而且最主要的,刘耀文是何许人也,商业界的泰山北斗老一辈的人,都要礼让三分的主,他手下掌控的刘氏集团,旗下大小分公司遍布亚欧,更占据了国内金融市场的主要命脉,这样的人物,谁敢得罪!
窗外一道响雷炸开,惊诧的一屋子人扭头看向了窗外,哗哗的大雨呼啸而来,从天而降,气势渗人。
却只有刘耀文,仍旧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静默的坐在那里,犹如一尊巧夺天工的石膏像,缓缓的吞云吐雾。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雨没有丝毫要停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像瀑布,汨汨不断。
男人:有人接了个电话,随后就说,“抱歉了各位,我妹被困在郊区了,我要过去接下!”
陆少岭:“啊,好端端的,婷婷怎么去郊区了?”陆少岭多问了句。
男人:那人就说,“今儿不是她们几个女人凑在一起,搞什么聚会活动吗?”
男人:话未落,又抬眸看向了刘耀文,随口一句,“听说刘太太今天也去了,不知道外面雨这么大,是不是也被困在郊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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