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岭闻言,转眸就看向了刘耀文,他浑然没有异常,可能对‘刘太太’这称呼,还有些不太适应,也没往舒窈那边想。
仍旧叼着烟,一脸无动于衷的瞥着窗外的大雨。
陆少岭:陆少岭叹了口气,就对那人说,“那你正好去郊区,将舒窈也一起接回来呗!”
男人:“我妹在四季饭店,我也不知道刘太太在哪里,怎么接?”
陆少岭:陆少岭就拿出手机,“那我给舒窈打个电话……”
但话音未落,又马上反应过来,舒窈是个哑巴,几乎不会和关系一般的人打电话。
除了莫晚晚。
陆少岭:旋即,他马上改口,“我发微信,发微信……”
男人:但微信发出,等了将近十几分钟,那个人都等的不耐了,起身催促,“不行了,我妹那边该等着急了!我要走了……”
陆少岭忙拦下,然后又给舒窈发了个语音。
但不管发送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尉迟浩觉得有些纳闷,而那人也真的等不了,电话一个又一个,只好匆忙的先走了。
旋即,陆少岭和尉迟浩也顾不上打牌了,视线缓缓的移向了刘耀文。
隐隐的,感觉到几道灼灼的目光朝着自己射来,隐约的微妙,不言而喻。
而且刚刚陆少岭第一次说舒窈名字时,他就听见了。
此时,刘耀文略显不耐的转眸看向了他,冷冷的启唇,道出了下午说出的第一句话——
刘耀文:“怎么了?”
陆少岭:“还怎么了?你媳妇可能被困郊区了,这么大的雨,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怎办?打电话问问!”陆少岭的语速极快,也顾不上刘耀文是否有心情,话语劈头盖脸的砸来。
果然,话音一落,刘耀文的俊脸又沉了几度。
尉迟浩:尉迟浩就说,“少岭也没别的意思,这雨也太大了,舒窈又不会说话,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可就不太好了!”
陆少岭:“对啊,这天气也太差了!要下一夜的雨,可就真回不来了!”
刘耀文却仍旧云淡风轻的,俊逸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陆少岭见他如此这般,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却被尉迟浩给拦下了。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雨势凶猛,没有丝毫渐缓的趋势,狂风怒吼,吹得大树东倒西歪。
良久,陆绍辰这边的牌局也过了一局,他略微转头,扫了刘耀文一眼。
看着他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摁灭了香烟,看着窗外的暴雨,一动不动。
陆少岭动了动唇,欲言又止,想开口再催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做兄弟这么多年了,都看得出来,舒窈和刘耀文的婚姻,除去很多商业联姻和老辈遗嘱的缘故外,再无其他。
完全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只可惜了这个小哑巴啊!
陆少岭摇头叹息,而一道闪电划过,将昏暗的房内照亮如白昼,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闷雷。
尉迟浩:这一次,尉迟浩坐不住了,皱眉的目光睇向刘耀文,“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吧!万一真出事,怎么办?”
但这句话刚说完,刘耀文的手机就响了。
突兀的铃声,惊扰了一屋子人的思绪。
刘耀文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远山般的浓眉略微蹙了下,随之接起了电话。
刘耀文:“采苓,怎么了?”
嗓音低醇暗哑,但却透着难言的磁性诱惑。
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片刻,刘耀文就挂了电话,然后将手机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又拿起了旁边的烟盒。
发现里面空空的,一根烟都没了,又将烟盒随手丢向了垃圾桶。
也不知是房间太静,还是他丢东西的力道大了,总而言之,烟盒砸着垃圾桶,发出‘砰’的一声。
周遭所有人视线都纷纷朝着他方向凝聚,尤其是陆少岭和尉迟浩。
刘耀文:刘耀文掀了下眼皮,“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高,但语气也隐含锋锐,让周遭的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向了他处。
刘耀文又坐了几秒,还是站了起来,烦躁的心口像被什么窝着,拿着外套向外时,从旁边的桌上又拿了盒烟,随手抽出一支叼在了唇边。
点燃的同时,也长腿大步的径直向外,扬长而去。
陆少岭:所有人在包房门‘砰’的一下关上后,才反应过来,陆少岭叹了口气,突然说,“打个赌,一定是采苓电话里让刘少去接下舒窈的,你信不?”
尉迟浩:尉迟浩挑眉瞥了他一眼,冷笑,“还用说么!”
以他们对刘耀文的了解,这个世界上,唯一能驱使他主动去做什么的女人,恐怕也只有韩采苓了。
只是他们都猜错了。
刘耀文自己都觉得很奇怪的,他今天糟糕的心情,还有此时开车去往郊区的行径,又到底是因为谁?
反正,肯定不全是因为韩采苓。
从上车以后,刘耀文就拨了舒窈的号码,但持续无人接听,响铃响了无数次,重播了一次又一次,结果一样。
刘耀文的脸色沉冷,远山般的浓眉慢慢紧拧,车子朝着郊区的方向,油门踩到了底,飙车般的速度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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