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声色张扬下欲盖弥彰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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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深处像是困了一只饥饿的怪物,大嘴狰狞地张着,我揉去眼角的困意,大步向前,把自己往那黑洞洞的嘴里送。
何炅.:“是没睡好吗?”
江拾舟.“还好。我不怎么困。”
不知不觉的,我和何老师已经聊了快半个小时。还没到拐角,节拍强劲的鼓点已飘进耳朵,凌晨微凉还显出几分阴恻。我仿若罔闻,脚步最终停在光影交织的边界。眼前灯光炽热,退一步却是昏沉饱和的黑色。
何炅.:“你到地方啦?先在躺椅上窝着休息一会,约的制片好像还没到。”
我应了下来,挂掉电话第一件事却是去点开微博,把刚刚看的视频滑到下面。下条视频是马嘉祺,在舞台上的马嘉祺好像都没看到任何人,就像他不会在意一滴汗水还是没入衣领。
为舞台而生的精灵天生耀眼,台上不会囿于迷离的霓虹色彩,下了舞台也能很快进入自己的角色里,绝然不会为了纷扰的情绪而绕路。
这会不会是他习惯性戴帽子的原因?我这样想着,但我又反应过来,或许马嘉祺并没有所谓情绪,情感是庸才的托辞。
白光锐利,打磨他精瘦的腰身,游刃有余的律动都蓄满力量,他的脖子会随着节拍晃动,结实的小臂肌肉白皙流畅,彰显着最原始的美感。
我垂眸往手机上马嘉祺的眸底探去,沉寂寡淡的躯壳压抑了太多,如今就快要溢出来。
“勇气”一词源自古老的诺曼法语词coeur,即“心”,我们的不欢而散,我认为自己只是缺一点勇气。其实我不敢做的事有很多,不包括偷偷看马嘉祺新上的单人舞台。
我就这么盯了很久,直到半梦半醒的时候何老师约的制片来了。我回过脸,紧绷的嘴角似翘非翘。
里面很热,高热温驯吞咽我。
万能人物.:(制片)“可以称您为江小姐吗?”
我点头。于是我们不知为何陷入沉默。
更多时候是外面喇叭的声音,从天桥鸟瞰宽阔的多车道,两侧写字楼居民楼是灯火通明与庭阶寂寂对望的山。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地一沙鸥,个体变得极微小极恒庸,随时融入首都的浩大脉搏和我终其一生的奔波。
万能人物.:(制片)“江小姐,这部片子我们打算…让马嘉祺老师给我们唱主题曲,钱不是问题,但鉴于您和他的关系,看看江小姐能不能…”
听到那三个字之后,我装作没听懂,耳鸣如防空警报,即将溺亡般呼吸困难。
—提到马嘉祺时,我又感受到那种亲密,那种让我痛苦的爱意。
我端着水杯靠在椅子上,手里的水半天也没下去一半的量,我自诩脾气一向很好,温温和和的,不爱和陌生人说话,更不喜欢与人生气。可现在我只能冷着一张脸,真发火了。
缘由无他,离不了马嘉祺三个字。
我坐在座位上,一反常态地没有挂着笑容开口,我看着窗外晦明变化的景色,自己沉默了很久。
江拾舟.“抱歉…这次的编剧应该是我吧?我觉得主题曲片尾曲插曲谁唱才合适吧?”
我在心里缓慢地对自己说,不要再欠马嘉祺人情了。
可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闭上眼,又对自己强调一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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