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庄遥的紧张,刘耀文问:“遥姨,你发现了什么?” 庄遥站了起来,双手抱胸,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心蹙得紧紧的:“刘霞体内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感觉她的记忆不是自然遗失的,更像是被人封印。”
“封印?”刘耀文稍稍坐直了身子。
“是。一般人没有那么强的防御机制,尤其是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而且,我动用了在书上学来的巫术。虽然我学艺不精,但要催眠普通人是绰绰有余的。可我只能侵入刘霞的前部分记忆,也就是老爷子熟悉的那段记忆。至于她为什么突然会向老爷子下毒手,之后性情大变,这一点我探查不出来。”为了这次的彩霞山庄之行,她刻意苦学了好几天。
而且,她感受到了,刘霞体内有股力量正与她抗衡。
这绝非人的意志力可为,有人封印了刘霞的记忆。
更确切地说是操控,有人想破坏刘家的和谐。更甚者,想利用刘霞的手除掉刘松。
至于,后来为什么放弃了这个初衷,值得人深思。
庄遥的发现很重要,刘耀文俊脸紧绷,担忧浮上了眉间:“有人在三十几年就想设计分化刘家?”
“虽然有点匪夷所思,但我想这个可能性很大。”庄遥也不敢百分之百确定,毕竟,她所知的巫术都是书本上的知识,并没有在现实里真正看到过。
“遥姨,我们是否要改变计划?”刘耀文问。
庄遥沉吟了一会儿说:“目前我们静观其变吧,如果操控刘霞的人已不在身边,她应该很快会来找我。耀文,加强容瑞堡的守卫,保护书恩和老爷子的安全。”
“是。”刘耀文恭敬地说。
“遥姨,今晚真是辛苦你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对于庄遥不顾个人安危的相助,刘耀文满心感激。
“跟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时间不早,你也早点休息。”庄遥离开了刘耀文的房间,不放心来看看白书恩。
白书恩中了刘碧玉的摄魂术,为防止她有个万一,庄遥特意配了一把她房间的钥匙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用钥匙开了门,庄遥蹑手蹑脚,怕吵醒了已然睡着的白书恩。
却惊愕地发现,她并没有睡着,而是睁大双眼,盯着天花板。
庄遥忙拧开了灯,坐在她身边关切地问:“书恩,你怎么了?”
乍然的灯光十分刺眼,白书恩本能闭上眼睛,待眼睛适应了才缓缓睁开:“庄遥。”
“是我。”庄遥回应着,手已经搭在她的脉门上,查看她身体是否出现了状况。
查了一圈,没有发现异样才放心。
“我没事,别担心。只要我不想太多,心绪不浮躁,我就可以控制自己。加上你教我的口诀,我已经好多了。”此时的白书恩与平时无异,温柔,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
庄遥替她抚开鬓角的发,声音十分柔和:“书恩,你真的好棒,我真为你骄傲。”
“不,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意志足够坚定,就不会被刘碧玉暗算。”白书恩微微垂眸,此时此刻,她没能为自己分忧解劳,出一份力,还被人暗算,需要他们的额外照顾,她真的太糟糕了。
看到白书恩明显的自责和情绪上的低落,庄遥忙说:“书恩,你听我说,你千万别自责。负面的情绪很也危险,一旦深陷其中就难以自拔。记住了,这是别人陷害你的,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了。”白书恩点头。
“书恩,我知道情绪是最难控制的。所以,你一定要倍加注意,一旦发现有任何不对,别勉强,马上通知我,明白吗?不管是愤怒或低落。”庄遥继续叮嘱着。
白书恩唇角上扬,溢出浅淡的笑:“放心吧,我会的。庄遥,你怎么变得老太婆一样的逻嗦?”
知道白书恩是故意开玩笑,想冲散这压抑的气氛。
庄遥也故意板起脸来:“好啊,你敢说我是老太婆?看我怎么处罚你。”
说着,魔爪伸向白书恩的胳肢窝,白书恩一直很怕痒,边笑边喊饶命。
两个年近半百的闺密竟玩得不亦乐乎,感觉一下子回到了青春最无忧无虑的时刻。
闹着,笑着,庄遥也没有真正欺负白书恩。她只是想让她放松,不再想那些纷纷扰扰的事。
其实,她应该给白书恩找些她感兴趣的事给她做,以免她继续胡思乱想,陷入一个人的迷沼里。
只是,白书恩从小就爱跳舞。
跳舞是她的兴趣,她的爱好,她的工作,更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如今,跳舞是她的痛,她最无法面对的过去。
笑着闹着,两人的气喘吁吁,庄遥在白书恩身边躺下。
两人就像年轻时那样,同床共枕。
“书恩,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刺绣的,你还欠我一块手帕呢,是不是该还了?”庄遥用开玩笑的口吻说。
白书恩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答得干脆:“好啊,马上就还。你明天让人给我准备刺绣用的东西,我马上给你绣。”
“真的吗?”庄遥双眼发光,如同即将得到珍贵礼物的少女。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白书恩好笑地反问,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深切的歉意。
眼角余光瞥见白书恩嘴角的笑容突然消失,庄遥担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书恩双手撑着床,坐起了些,背靠在床头,直视着庄遥的眼睛,真诚地说:“对不起。”
庄遥蹙眉,不解地问:“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在你最需要人陪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庄遥,我以前说过的,只要你有任何需要,我一定马上飞到你身边,可我并没有做到。”白书恩看着庄遥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她愧疚的样子。
“哎,书恩,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哪里不舒服了呢。不是说好了吗?过去的事不提了,要保持乐观的心情。嗯?”庄遥拍了拍白书恩的手,有些回避这个问题。
“你不是也说了吗?有些事,不能藏在心里。庄遥,我知道你是个乐观积极的人,你不喜欢沉缅于过去。可是,我同样知道,你是个特别重感情的人。对我,你都这么遵守承诺,牺牲一切都在所不惜。你不是忘了,更没有放下。你一直在替我解开心结,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白书恩说真诚,她不是在探究白书恩的过去和隐私。
她太了解庄遥了,她无人可倾诉,只能将心事藏在心底。
别看她平时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其实,在无人的时候,她不知流了多少泪。
面对好友的关心,庄遥很感动。
泪,悄悄在眼底聚集,庄遥睁大双眼眨了眨,喉间一阵阵酸涩袭了上来。
“庄遥,我们几十年的朋友,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再强撑了。”白书恩的话彻底击溃了庄遥心中的堡垒,泪再也止不住,一颗颗滚滚而落。
白书恩一言不发,伸长手臂,替庄遥拭去腮边的泪。
庄遥唇角一寸寸上扬,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泪却出卖了她的悲伤,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白书恩静静陪着庄遥,感受着她的悲伤和痛苦,同时也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其实,要她此时克制自己的情绪真的好难好难。
看见好友的泪,她无法不悲伤。
可是,她必须努力。
这是一种艰难的修炼,对自己负责,更是对他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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