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情双眸瞠大,恐惧越来越深在里面掀起狂风巨浪。 以前没有想过的一些细节涌入脑海,宋晚情浑身直冒冷汗。
“现在你唯有跟我合作,才能彻底摆脱萧山,甚至是刘碧玉。”刘耀文深邃的目光映着宋晚情悲戚的脸。
“呵呵……”宋晚情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一个笑话,满脸嘲弄:“跟你合作?你可是我的仇人,你巴不得我死。刘耀文,我一直以为你虽然冷酷无情,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原来我看错你了,你也是个卑鄙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贬低中伤别人这种事都做得如鱼得水。”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到底谁对你的伤害更大,你心中自有一杆称。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我说过的,我的心很小,只容得我在乎的人。我不可能像中央空调一样,去温暖所有的人。”刘耀文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场,他确实不是好人,但他坦荡无伪。
宋晚情偏过头去,不看刘耀文。
刘耀文转身要走,又踅了回来:“不要让心魔操控了你,你以前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你是在夸我吗?”宋晚情冷讥。
刘耀文没有再开口,转身离去。
当门关上,房间又恢复一个人的冷寂。
恐惧无孔不入,侵袭着她周身每一个毛细孔,心脏一阵阵紧缩着,痛苦欲死,又死不成。
对,这一切都是萧山的阴谋。
可是,他让她来找刘耀文,到底要做什么?
他会不会来救她?
他就不怕她跟刘耀文合作吗?
越想越混乱,越想越惊恐。
……
已经两天没看到白书恩了,刘耀文敲响了她的房门。
“请进。”里面传来白书恩的声音,刘耀文推门而入。
“耀文,是你啊。”白书恩正好关上抽屉,眉宇间有些不自然的惊慌。
“妈妈,你几天没有出门,还好吗?”刘耀文将厨房炖的一盅燕窝放在桌上,掀开盖子,帮白书恩盛了一碗,放在桌上。
“我很好啊。耀文,你不必担心我,专心去做你想做的事。”白书恩故作轻松地说,她越是这样,刘耀文越担心。
刘耀文走到白书恩面前蹲下,与她平视:“妈妈,你有心事。”
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白书恩目光落在儿子刚毅有形的俊脸上,眼波深处荡起愧疚:“对不起,耀文,你这么忙,我还让你担心。其实,我真的没什么大事,就是离开太久了,突然回来难免有些难以适应的地方。这里又有我许许多多回忆,难免会有情绪低落的地方。”
白书恩说的在情在理,可刘耀文不信。
越是掩饰得好,说明她越有秘密不让人知道。
“是不是跟哥哥的死有事?”刘耀文没有如白书恩所愿,停止追问,放心离开,而是直接挑破了她的伪装。
猝不及防,白书恩脸上掠过一抹惊乱,快如闪电,飞速而逝,可刘耀文却捕捉到了。
“我和阿容分开这么久了,我怎么会知道他的事?”白书恩否认。
白书恩越是这样说,刘耀文越觉得她有事瞒着他。
“妈妈,如果你发现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他不逼妈妈,因为他知道妈妈不说,必有其原因。
而且,肯定是为了他好。
白书恩点点头:“放心吧,我会的。”
刘耀文起身,端来已经变温了的燕窝:“吃点吧。”
“谢谢。”白书恩接过刘耀文手上的碗,一勺一勺慢慢吃了起来。
见状,刘耀文说了句:“妈妈,你注意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就走了。
刘耀文刚出白书恩的房门,就见阮佩如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神色焦急不安。
心中愧疚,忙迎了上去:“妈,你怎么了?”
“耀文,还没有怡洋的消息吗?”阮佩如开门见山,刘耀文微微垂首,愧疚之情溢于言表。
“对不起,耀文,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很累。你一定会对怡洋的事上心,我不应该逼你。可是,我真的……”阮佩如语无伦次。
刘耀文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妈,没关系的。怡洋是你的女儿,你会担心在情理之中。都是我不好,我应该自己跟你说清楚的。”
阮佩如垂下了头,其实,她更气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宋晚情还是什么都不说吗?”过了一会儿,阮佩如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
“妈,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就别担心了。”刘耀文郑重地说。
“哎……”阮佩如幽幽叹了口气:“耀文,我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不应该追问太多,惹你心烦。可是,怡洋是我的女儿啊,我不能不管。”
“我懂。”刘耀文没有再说下去,在没有怡洋的消息之前,说这些只是徒增伤感而已,根本于事无补。
见刘耀文什么都不肯说,阮佩如也就放弃了,转移话题:“耀文,你要先保重自己啊,你瞧瞧,你又瘦了一大圈。要是怡洋看到了,一定会很心疼的。”
“我会的。”刘耀文礼貌回应着,有些心不在蔫。
“啊啊啊……”宋晚情的房间传来阵阵惨绝人寰的尖叫,刘耀文脸色微白,对阮佩如说:“妈,我去看一下。”
“快去吧。”阮佩如的话还没说完,刘耀文已经快速奔到了房门口。
拧开了门把,大步而入。
宋晚情满脸痛苦从床上滚到地上,时而蜷缩成虾米,时而绷得直直的。
短短时间,她已经满头大汗,嘴里难以自抑,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尖叫。
庄遥闻讯,匆匆而来,见刘耀文也在,忙对他说:“耀文,过来帮我把她绑起来。”
刘耀文马上蹲下身,将宋晚情抱到床上。
可宋晚情挣扎不止,对刘耀文又踢又打。
“耀文,快。她这次发作的频率太密集了,我怕她受不了。”庄遥指挥刘耀文,让他快点将宋晚情绑起来。
刘耀文反应快速,照庄遥的吩咐去做。
只是,宋晚情挣扎得太厉害了,竟有几次被她挣脱了出来。
“刘耀文,你杀了我吧,算我求你了,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啊……”又一阵剧痛袭来,宋晚情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耀文,把这个给她塞上,快。”庄遥递了块毛巾给刘耀文,要他把宋晚情的嘴塞上。
刘耀文还是慢了一步,痛苦难当,宋晚情咬住了自己的舌头,鲜血自嘴角淌落,看上去触目惊心。
“撬开她的嘴,快……”庄遥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幸好她还保有一份冷静,临危不乱,指挥着刘耀文。
为阻止宋晚情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刘耀文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她嘴里,让她咬着。
庄遥大惊:“耀文,不可以……”
“我没事。”没一秒钟,刘耀文的手指已经被宋晚情咬得血肉模糊,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声音十分平静。
趁宋晚情短暂停止挣扎,庄遥赶紧上前帮忙,将宋晚情五花大绑起来。
“耀文,我捏住她的鼻子,你趁她张嘴之际,快速抽出手。”庄遥说得很急,此时的宋晚情失去理智,形同野兽,她怕稍迟一秒,刘耀文的手指就会被她咬断。
两人同心协力,很快刘耀文抽回了自己的手。
庄遥忙打开医药箱,取出消毒和包扎的工具:“耀文,快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看了眼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指,刘耀文声音淡然:“不用,我没事,你先帮她吧。”
“快过来。”庄遥十分坚持,她怕刘耀文的手指骨受伤。
“啊啊啊……”被绑的宋晚情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双眼渐渐绽出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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