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严一鸣大怒。陈丽柯冷笑:“那就试试看喽。”
一时间空气再度凝固了起来,严家三兄弟面面相觑,神色凝重。都在脑中飞快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来人,快来人啊,把这两个闯入者抓起来。”严一鸣扯开喉咙喊,可不管他怎么喊,保镖就是一动不动,仿佛聋了一般。
“呵呵……别再白费力气了,他们是不会听你们的话的。老三,别这么害怕嘛,你们还在严家呢,在你们最熟悉的地盘上,有什么可怕的?我说过的,只要我不死,一定百倍还给你们。现在只是刚刚开始……”陈丽柯的态度狂妄,气得严一鸣额头青筋一根根暴起。
“陈丽柯,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唬住我们了吗?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天真!”严一鸣眼底涌现着嗜血光芒。
“我当然知道你的厉害,所以,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随着陈丽柯话音落下,严家三兄弟,包括严凯齐和严浩翔都浑身发软,连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往一旁倒去。
五个大男人东倒西歪躺在地上,个个冷汗涔涔,面色铁青。
陈丽柯却站得笔直,高高在上,如同睥睨着卑微的蝼蚁:“怎么样?还喜欢这份礼物吗?”
“你对我们做了些什么?”严政博大惊,他竟然使不上一点点力气。
“没什么,就是在你们的香薰里加了一点东西而已。是不是很好闻啊?”陈丽柯得意地问。
“卑微无耻。”严英汉低声说。
陈丽柯仿佛看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我所有的手段都比不上你们的万分之一。当年你们三个为了谋夺我的财产,给我下了药,甚至怕我没有死透,把我丢进了焚化炉,来个毁尸灭迹。跟你们的歹毒比起来,我这点小手段,算得了什么?”
“哼,你的财产?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得到我严氏的财产?还不是你那个不要脸的母亲,使用计谋将老爷子迷得团团转。你根本就不是严家人,还想拥有严家全部的财产,简直是痴心妄想!”严英汉上半身靠在沙发上,怒瞪着陈丽柯,眼底一片不屑。
当年陈丽柯的母亲陈红就是一个戏子,凭着一身媚功将他们的父亲迷得团团围,最后甚至立下遗嘱,要将他所有财产全部留给他唯一的女儿陈丽柯。
幸好他们发现得早,及时采取措施,粉碎了她们的阴谋。
是的,为了斩草除根,他们杀了陈丽柯和她母亲。
谁让她们贪心不足,竟要整个严家,也不怕胃口太大撑死。
“张姨,把东西拿来。”陈丽柯喊着,张姨很快出来,手上拿着几份文件,分别分发到严家三兄弟手上。
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是一份股份转让同意书,同意将自己名下的股份全部转让给陈丽柯,并共同推举她为下一任董事长。
严家三兄弟分别以身体不适,提出辞呈,辞去现有的职位。
看完这份股份转让协议书,严英汉被气笑了:“你当大众都是傻瓜吗?你拿出这样一份威逼得到的所谓协议书就能得到严氏众人的认同?你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大家的智商?”
“这个就不劳蓝前董事长费心了,我自然会处理得妥妥当当。你们只要在这份协议书上签名,之后,我会安排你们出国疗养。你们各自名下的私产,足够你们下后辈子衣食无忧了吧?”陈丽柯下巴上扬,高傲不可一世。
“我们不签。”严一鸣想把协议撕碎,可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不签?可以啊。我就会你们当年怎么残忍谋害我的证据放上网,你们后半辈子就在监狱里度过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陈丽柯撂下了狠话。
“少威胁我们,如果你有证据早就拿出来了,还会等到现在?”严政博冷笑。
“大哥,三弟,不要上了她的当。她除了一张空口白牙,没有证据。”严政博大声提醒着严英汉和严一鸣。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耿叔,你进来吧。”陈丽柯叫出了一个名字,严家三兄弟浑身一颤。
紧接着,一名七十多岁的老者驼着背,拄着拐杖慢慢走来:“三位少爷,二十几年了,你们还记得我吗?”
“你还活着!”严一鸣开始觉得恍然如梦,原本应该死了二十几年的人,竟然一个个出现。
这真是太诡异了。
细思极恐,后背被冷汗浸湿。
被称为耿叔的老者,走到陈丽柯面前,向她鞠躬行了个大礼:“四小姐,当年是我鬼迷心窍,我不该帮着他们谋害你。我没想到他们卸磨杀驴,连我都要杀。四小姐,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二太太,对不起你……”
“耿叔,你也是受人蒙蔽,我不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也活不到今天。耿叔,我现在只想要你替我作证,还我一个公道。”陈丽柯大义凛然。
“是,四小姐。”耿叔颤巍巍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展开,纸张已经泛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字迹有些已经模糊了,但仍可清晰读出上面的内容。
“各位少爷,你们可还记得这张纸?这是你们要我除掉四小姐和二太太的证据。”耿叔将纸张拿到严家三兄弟面前,让他们看个清楚。
耿叔老了,行动不便,动作很慢,严一鸣想趁机夺下这张纸来,毁灭证据都办不到。
随着时间流逝,他明显感觉自己的体力下降严重,手几乎都抬不起来。
“怎么样?你们是要交出股份,安享晚年,还是把事情捅开,去坐牢?”陈丽柯十分大方给了他们两个选择。
严家三兄弟个个面色铁青,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陈丽柯也不逼他们,命令张姨端来咖啡和点心,她坐在他们对面,品着咖啡,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严英汉望向沉默的严梦馨,目光里多了一丝怨恨:“你是她的女儿?”
“不是。”严梦馨知道严英汉在问什么,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为什么要帮着她算计我们?”严英汉到了此时仍有些不敢置信,他一心一意对待的养女,竟是一条咬人的毒蛇。
在他身上上演着农夫与蛇的真人版,想想真是讽刺。
他一生对女人失去了信心,一直防备着,最后还是栽在了女人手里。
严梦馨沉默着,一言不发。
“大哥,到了现在你还理她做什么?我早就说了,她居心不良,你偏偏不信。”严一鸣恨恨地说。
“我错了,真的错了。”严英汉仰起头,流下两道悔恨的泪水。
“你们夺走了我的东西二十三年,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享尽一切。名利,地位,现在该还了吧?”陈丽柯居高不下看着众人。
一道清脆的手机铃声划破凝滞的气氛,响在众人心头。
只见严梦馨掏出手机,看了下上面的号码,秀眉紧蹙,最后跑到一旁,划开接听键,里面传来桃影的声音:“殿下,不好了,刘耀文派人攻入了我们的宫殿。”
“什么?”严梦馨大惊失色,那么隐秘的地方,刘耀文怎么可能找得到?
“殿下,你快派人回来增援吧,我们快撑不住了……”话还没有说完,里面传来令人心慌的忙音。
严梦馨附在陈丽柯耳畔,将刚刚电话的内容说了遍。
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让保镖好好看着严家众人,便匆匆往楼上而去,直接进入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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