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还没有开口,季洪全压制不住脾气怒吼:“小桃,你别太过分了,得寸进尺对你没有好处。”“季医生,你也在啊。真好,F国国王亲封的御医都束手无策,我开出什么条件一点都不过分。当然了,除非你们不要夏怡洋的命了。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考虑,明晚夏怡洋发作的时候,我会再打电话来的。不过,她的蛊应该发展到第二阶段了,真是可怜呐。”带着无限婉惜挂断了电话。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刘耀文走到床边,俯身凝望着床上夏怡洋苍白的小脸,一颗心被一双无形的怪手揪扯了起来,痛得他几乎窒息。
几秒钟后,他下定决心,缓缓转过身来:“季叔,楚姨,遥姨,天快亮了,你们去休息吧。”
楚姨担忧地问:“耀文,你不会真的要听小桃的话吧?在游艇上她那副狐假虎威,颐指气使的样子一看就是个野心很重的女孩。她心肠歹毒,你千万别上她的上。”
“楚姨,你放心吧,我有分寸。小桃带走了我妈妈,就算她主动找来,我也会找她的。”刘耀文声音淡淡,明显是下了决心。
“可是,她拿住你的把柄。耀文,你别相信她,我们再从长计议。”季洪全跟着附和。
庄遥不认识小桃,但从刚刚的电话里她也听出了小桃的野心和轻蔑。
年纪轻轻心机很重,她说的能驱使别人蛊虫的事,她表示怀疑。
“好了,耀文也累了,先让他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庄遥说着往外走。
“遥姨,季叔,楚姨,我有件事想求你们。”刘耀文很少用到“求”这个字,三人心中皆是一凛。
楚楚料到了刘耀文想说什么,对他摇了摇头。
刘耀文还是坚定说了出来:“我想求你们暂时保密,不要把今晚小桃来电的事告诉怡洋。她心思重,我不想她有太多负担。”
“困死了,明天再说吧。”庄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外走,根本不答应刘耀文。
楚楚是当中最心软的一个,在刘耀文哀求的目光下,她无奈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季洪全妇唱夫随,他最后也妥协了。
送走了三位长辈,刘耀文脱下衣服,钻入被窝,将夏怡洋揽入怀里。
被蛊虫折磨得精神越来越差的她,睡得很熟。
刘耀文紧紧揽着夏怡洋的腰,将头埋入她脖颈间,深深嗅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呢喃着:“怡洋,对不起,我无法再眼睁睁看着你受苦了,不管怎样,我都要替你除掉体内的蛊虫。怡洋,如果我做了什么令你不开心的事,绝非我的本意。怡洋,我爱你,每次看到你痛不欲生,我的难过不会比你少……”
夜深人静,刘耀文在沉睡的夏怡洋耳畔呢喃出自己真实的心声。
这些话憋在心底很久了,夏怡洋清醒时,他不敢跟她说。
他不想给她负担,他只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使她过得快乐。
……
翌日,夏怡洋醒来,只觉得浑身疲惫,比她之前每一次发作后都要严重。
她试了几次,甚至爬不起来。
之前只有在夜晚发作时,她才会疼痛万分。可一觉醒来,她不会疲惫,仍然神采奕奕。
夏怡洋不知道她体内的蛊虫发生了什么改变,但她身体的疲惫肯定与它脱不了干系。
终于爬了起来,双脚放在地上,刚要站起来又险些摔倒。
夏怡洋只好坐在床沿,想等体力恢复一些了再起来。
就在此时,刘耀文端起托盘推门而入,一见她醒了,朝她绽出一个极度迷人的微笑。
“怡洋,你醒了啊。”低沉的声音十分悦耳动听,更有一股情浓的缠绵悱恻,听得夏怡洋俏脸不禁微微泛红。
“嗯。”微垂下眼睑,轻应了声。
刘耀文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替她拨开遮住明眸的发丝,柔声问:“饿了吧?”
“还好。”今天的刘好温柔,令夏怡洋心生不安。
虽然这些日子他一直无微不至照顾着她,可不知为何夏怡洋就是觉得今天的他有点不对劲。
握住了他的手,急切地问:“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还是我体内的蛊有了什么变化?”
“没有,你感觉到了什么了吗?”刘耀文反问。
其实,他们都在为对方隐瞒自己真实的状态。
“没,我挺好的。”夏怡洋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刘耀文的眼睛:“昨晚遥姨给我扎针后,我就睡着了。”
刘耀文看出来了,她在说谎,她肯定有哪里不舒服,却怕她担心而不告诉他。
压下想要叹息的念头,刘耀文端起托盘里的粥,舀起一勺递到夏怡洋唇边:“这是遥姨特意做的药膳,补气补血,来,张嘴。”
“我还没刷牙呢。”夏怡洋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要我帮你?”刘耀文放下碗,弯腰欲抱起她,夏怡洋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刘耀文也不勉强,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等着夏怡洋去洗漱后再来喂她。
夏怡洋试了下,脚上好像有点力气了,于是,假装若无其事,慢慢朝浴室走去。
刚开始几步,她还是走得比较稳当的,可刚走一半,她就觉得膝盖无力,整个人往前扑去。
她没有尖叫,而是抿紧了唇,闭上眼准备承受与地板接触的痛。
可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稳稳抱在怀里。
刘耀文惊恐的声音在她脸上方响起:“怡洋,你怎么了?”
夏怡洋缓缓睁开眼,对上了刘耀文担忧的深眸,努力扯开一抹虚弱的笑:“大概是早上没有吃饭有些虚弱吧,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你是不是身体发生了什么改变?你快告诉我啊。”刘耀文急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她身体的状况根本就瞒不住刘耀文,隐瞒只会让他更加担心,害怕。
夏怡洋涩涩开口:“对不起,刘耀文,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浑身无力,腿发软。”
“你这傻瓜,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还要逞强。”刘耀文心疼极了,一把将她抱回床上,动作很轻很轻,像捧着无价之宝。
“对不起。”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刘耀文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将她的头按向自己胸口,不让她看到自己悲伤的眼睛。
空间里弥漫开一股浓烈的悲伤,夏怡洋躲在刘耀文怀里,一颗心十分慌乱。
她不怕死,但她怕离开刘耀文。
如今的他失去了哥哥和爸爸,妈妈下落不明。
若是她出事离开了他,他孤零零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过了一会儿后,刘耀文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走去,轻轻将她放在地上,一手搀扶着她,担忧地问:“你能站吗?”
“我没事的,刘耀文,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可能是早上起床太急了,一时间有点虚弱而已。”夏怡洋很想让刘耀文放心,却发现她越解释,她的眉头蹙得越深。
刘耀文用自己半边身子撑着夏怡洋,防止她无力摔倒,一边替她挤牙膏,接好漱口水。
被人这么小心翼翼伺服着,夏怡洋既感动又害羞,还有几分悲伤和愧疚。
等她刷了牙,刘耀文拧了毛巾,亲自给她擦脸擦手,他的动作很轻柔,很仔细,每一根手指都擦得干干净净。
最后夏怡洋红了脸说:“你先出去一下,我要上厕所。”
“你一个人可以吗?”刘耀文脱口而出,夏怡洋一张脸红成煮熟的大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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