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F城格外寒冷,才入冬就下了几场雪。夏怡洋感觉自己蛊虫发作的频率一天比一天短了,她很害怕。
她不知道再这样发展下去,她还能再撑几天。
更怕的是,她会伤害刘耀文。
半夜,又是一阵熟悉的疼痛袭来,夏怡洋强忍着,欲悄悄爬下床,可她刚一动,床头的灯就亮了。
刘耀文搂着她,俊脸一片担忧:“是不是又疼了?”
夏怡洋没有隐瞒,反正也瞒不住。
今天的疼痛比以往强烈,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我去找遥姨来。”刘耀文说着,松开夏怡洋就要下床。
夏怡洋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遥姨最近为了治我的蛊,每天都很累,让她睡会儿吧。而且,现在我还承担得住,说不定忍一忍就过去了。”
刘耀文拗不过夏怡洋,只好重新回到床上,紧紧搂着她:“你如果太疼,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嗯。”夏怡洋乖巧点点头。
没一会儿,剧痛一阵阵袭来,夏怡洋脸色惨白,却强忍着跟刘耀文说话:“你还没有你妈妈的消息吗?”
刘耀文紧紧搂着她,在她头顶落在一吻:“暂时还没有查到你说的宫殿。C国的遗址一片废墟,杂草丛生,如今已成了无人区。”
“怡洋,我打算明天就去找严梦馨。”刘耀文说出自己的决定。
夏怡洋吓了一跳:“不可以。你不能答应她的条件,她就是个疯子。”
“你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的。重要的是,先让你不要那么痛苦。”每次看着发作时,痛不欲生的她,他就恨不能代她受过。
他答应过夏怡洋,凡事不要自作主张。
但不管她是否反对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夏怡洋猛摇头:“别去。刘耀文,我可以忍受的,而且,遥姨已经在想办法了,她一定会救我的。”
体内闪电划过的剧痛一阵比一阵强烈,夏怡洋终于忍不住尖叫出来。
刘耀文拿起手机拔打了庄遥的电话,庄遥很快赶来,顺便把季洪全和楚楚都带来了。
他们刚到门口就听到夏怡洋难以抑制的尖叫,楚楚和季洪全是见识过夏怡洋发作时痛苦的模样的,不禁心下一沉。
为防止夏怡洋受不了疼痛时会伤害自己,刘耀文一直紧紧抱着她。
庄遥给夏怡洋身上几大穴位扎了针,她的剧痛缓解了不少。
睁开痛得迷离的眼睛,夏怡洋有些歉意:“遥姨,季叔,楚姨,这么晚还麻烦你们。”
“怡洋,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住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观察你的情况。”楚楚先开口,心疼极了。
庄遥又在夏怡洋身上扎了几针,沉声说:“放轻松,别说话。”
“是。”夏怡洋很听话地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渐渐的,她竟进入了梦乡。
看着睡着的夏怡洋,季洪全惊喜道:“庄遥,你想出办法了?”
“没有。”庄遥回答得十分干脆。
“可是,上次怡洋发作,我给她用了手术麻醉药都没有用。你这次却可以使她睡着。”季洪全是个医学狂人,遇到疑难杂症,他就想攻克。
庄遥幽幽一叹:“我这几天找遍了庄家私藏的所有古籍仍没有对策,这蛊虫虽然炼制的时间不长,却十分通灵性。我这套针法,只能骗得它一时,明天说不定就不管用了。”
“遥姨,你再想想办法。”焦虑爬上刘耀文眉宇,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哎,现在看来,非找到下蛊的人不可了。”庄遥的自信心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熬了几个昼夜,她头上都长出了白头发了。
这对爱美的她而言简直是场灾难,可她没有放弃。
因为夏怡洋是刘耀文的妻子,她最好闺密的儿媳妇,也是她的儿媳妇。
她绞尽脑汁,还是没有想到办法。
蛊本来就很神秘,庄家严禁门内人炼蛊,所以,她所知有限。
“好,我明天就去找她。”刘耀文下定决心,他不能再逃避了。
就算不是为了夏怡洋,他也必须去会会严梦馨,因为他妈妈还在她手上。
就在此时,刘耀文的手机铃声响起。
突兀的铃声令人心惊胆战,刘耀文拿起一看,竟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挂掉。
没一会儿,铃声再度响起,刘耀文按掉,它再响,如此反复几次,所有人都觉得不是打错,有可能是下蛊之人,趁夏怡洋发作打电话来威胁。
纷纷用眼神催促刘耀文快接,刘耀文在众人的目光希冀下划开接听键,他还没出声,里面先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刘少,你可真是谨慎。想打通你的电话可真不容易。”
“你是谁?”这声音好熟悉,可是,刘耀文一时却猜不出是谁。
“刘少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呢。”
“小桃?”想到划艇的那一幕,刘耀文咬牙切齿。
“是的呢。刘少还记得我,真是我的荣幸。”影桃笑得十分开心,仿佛被刘耀文认出来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
刘耀文俊美的脸庞笼罩寒霜:“我妈妈在哪里?”
“刘少真个孝顺,请放心夫人好得很。不过呢,你现在应该更关心夏怡洋的蛊吧?”桃影拿腔拿调的说。
刘耀文心“咯噔”一下:“严梦馨让你打这个电话的?”
“不啊,是我自己打的。刘少大概不知道吧,严梦馨下的蛊,我能解。”刘耀文开了免提,小桃此话一出,庄遥都激动了起来。
“这不可能。蛊只有下蛊者能解。”庄遥忍不住开了口。
“这是哪位大师啊?怎么称呼?”桃影十分有礼地询问着。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但我知道你就是个骗子。”庄遥直率地说。
“看来大师也是能人,那么,我就说说吧。夏怡洋中的是一种名为‘虹’的蛊,是由严梦馨用血喂养大的。‘虹’的最大特点就是生命力顽强,每夜都要吸食人的血液才能存活。它痛起来时强时弱,腰际隐约可见闪电划过的光点。”桃影说着“虹”的特点,庄遥听得暗暗心惊,不过,这些是在书上有记载的。
她是严梦馨身边人,会知道无可厚非。
庄遥沉默了一会儿说:“好,我就暂时相信你。既然你可以解别人炼的蛊,那么,你就帮怡洋解吧。”
“呵呵……”听完庄遥施恩般的话语,桃影“咯咯”笑了起来,笑声之畅快,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这位大师,听你的声音年纪也不小了呢,怎么比我还天真啊?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怎么可能白白替夏怡洋解蛊呢?”桃影露出了狐狸尾巴。
不,由始至终,她从没有掩饰过自己的野心。
她不会一辈子屈居人下,当人奴才的。
“你要什么?”刘耀文拧眉问,他对这个小桃有着深深的厌恶,比对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深浓。
她看似天真无邪,实则最是心狠手辣。
“刘少,你何心明知故问呢?那样会显得你智商很低哦。”桃影笑声越来越轻蔑,仿佛所有人都成了她的囊中物。
“你要多少钱?”刘耀文问得直接。
“这个嘛……我得好好想想……”桃影一边用手指缠绕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故意拖长尾音说。
药庄里众人的心都悬在半空,大气不敢出,四双眼睛紧紧盯着刘耀文的手机,等着桃影最后的答案。
“你们呢,都是有钱人,我要得少了,岂不是瞧不起你们,更显得夏怡洋的命不值钱。在公海里,我看到刘少对夏怡洋真是情深似海呢,要不用你的命来换,如何?”桃影说得轻巧,话传入众人耳里,皆恨不能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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