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政博走到严凯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凯齐,现在严汐不在了,你是我唯一的指望了,你一定要快速成熟起来。”“爸爸,我会的,我知道自己的责任。”严凯齐第一次感觉到由严政博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悲哀,不禁心里一颤。
一直以来爸爸都是无所不能的,他一直很强大,很厉害,是他要学习的榜样。
虽然他不是长子,没有那么至高无尚的权利。可他懂得人心,做事稳重,在公司里颇得人尊重。
如果有朝一日,大伯父不在了,爸爸就是最高决策者的不二人选。
可严汐的死对他的打击,丝毫不比他和妈妈少。
他不吃不喝不上班,整整呆在家里一天一夜,甚至没有合过眼。
“好。”严政博重重拍了下儿子的肩膀:“如果严汐的死可以让你快速成长起来,九泉之下有知,她也会含笑的。”
“爸爸。”说起严汐,悲伤的气息再度弥漫。
严凯齐脑中再度浮现与严汐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是个乖巧懂事的妹妹。
从小到大没有让人操过心,她看似娇弱,却十分倔强。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许多压力,背负起严家千金应担的重担。
“爸爸,你快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了严汐?”严凯齐急切想知道这个答案,他要替严汐报仇!
严政博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脸阴鸷:“当心严梦馨。”
严凯齐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是严梦馨说服严汐放弃轻生念头的,她为什么还要杀害她?如今严汐已经失去了一条腿,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她没有动机啊。”
“不,她有!”严政博声音十分肯定。
“是什么?”
“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她现在已经尽得你大伯父欢心。说不定她再撒撒娇,你大伯父一高兴就把名下的股份给了她。我严家每一个人都是她的绊脚石,她除掉一个就少一分阻碍。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让我们和刘耀文拼个鱼死网破,她好坐收渔翁之利。”严政博咬牙说出。
严凯齐整个人都怔住了,他没有想过这么深。
“刘耀文有能力与严家抗衡?”严凯齐问出心底最深的疑惑。
“你知道刘耀文的真正身份吗?”严政博突然问,严凯齐一时语塞。
他想说,刘耀文不就是白宇哲的外甥吗?
可如果是这么简单,严政博不会面色这么凝重。
严凯齐很想知道真正的答案,诚实摇了摇头。
严政博声音凝重地说:“他是E国刘家的继承人,也是JK的创始人。”
“什么?那个神秘的JK?”严凯齐不禁拔高了音调。
“是。”严政博回答得十分干脆。
这下子严凯齐沉默了,他真是太小瞧刘耀文了,没想到他有这么多尊贵不凡的身份。
单是刘集团就远在严氏之上,如今再加上一个JK,严氏的优势尽失,几乎要处于被吊打的位置。
“可是,刘耀文既然不爱严汐,他为什么要主动招惹她?”严凯齐的问题也是严政博百得不得其解的地方。
“这一点,我还在查。凯齐,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对第三人说。还有,你对严梦馨要和之前一样,知道吗?”严政博十分郑重地吩咐。
“我……”严凯齐张了张嘴,他想说自己办不到。
他无法心无芥蒂,跟杀死他妹妹的凶手一直共事,谈笑生风,他做不到。
“你一定要沉得住气,这不仅仅关系我们二房的未来,更是整个严家的未来。严家一乱,最高兴的人肯定是严梦馨。现在你大伯父对她言听计从,没有充分的证据,你大伯父是不会相信我们的。而那天严梦馨突然去探望严汐,并且支走你妈妈。是她帮严汐联系的刘耀文,也是她亲自开车送严汐去的。她是最大的嫌疑人。”想他堂堂严家二爷,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一号人物。
却连杀害自己亲生女儿的凶手,都不能任意处置,这样的憋屈是前所未有的。
但他必须忍,他不能像老三那样的冲动,他要找一个时机。
他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
在庄遥的药庄呆了三天,夏怡洋体内的蛊真的没有发作。
她是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刘耀文不必再因为她受制于人。担忧的是,蛊没有发作只是一时的,就像严梦馨说的,它只是在沉睡,迟早会醒来。
“夏小姐,我家小姐有请。”庄遥身边的得力助手,洪欣来请。
“好。”夏怡洋马上站起来,就要跟着走。
刘耀文轻轻一扯,夏怡洋重新跌入他怀里,鼻子撞得很疼。
禁不住抬起头来询问:“有事?”
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刘耀文声音里有些不舍:“我早上还有点事,不能陪你去见遥姨了。”
夏怡洋体贴笑笑:“没关系的,你去忙你的,遥姨对我很好的,我一个人可以。”
“怡洋,我真的想陪着你,不管你在做什么?”刘耀文附在她耳边,呼着热气。
夏怡洋轻轻拉开他箍住她腰的手,转过身来面对他,眉宇间一片轻松,不再凝结着重重压力:“刘耀文,你放心吧,遥姨的治疗不痛苦,反而是种享受。她的药膳特别美味,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真的不需要我陪?”刘耀文突然间竟有些失落。
看出了他的心态,夏怡洋故意蹙了蹙小鼻子,语带撒娇地说:“我当然希望你能陪着我啊,可是,你忙啊,有什么办法?”
她难得对自己露出这么在乎,娇憨的样子,刘耀文心情大好,在她唇上偷了个香。
夏怡洋霎时面红耳赤,眼睛往门口瞟,深怕有人闯进来看到。
“好了,别闹了,遥姨还等着我呢。你去上班,我去治疗,我们一起努力,争取早点解决问题。”夏怡洋鼓励士气。
“那好吧。”刘耀文语气仍带着哀怨,将俊脸凑到夏怡洋唇边。
夏怡洋红着脸,在上面亲了一口,娇羞地说:“我走了。”
刘耀文没有就此放过她,长臂一卷,将她紧紧锁在怀里,索要了一记法式长吻才满足地放她走。
见到庄遥时,夏怡洋脸上的红晕仍然未退尽。
庄遥笑眯眯看着她,仿佛看透了她刚刚做了些什么,眼底有光闪过,夏怡洋感觉自己的脸颊更热了,如火在烧。
“怡洋,坐。”庄遥热情招呼着。
“谢谢遥姨。”夏怡洋礼貌道谢,垂下长睫,不敢直视庄遥的眼睛。
“洪欣,你去准备一下。”庄遥对洪欣说着,视线却没有离开过夏怡洋的脸。
“是。”洪欣领命下去,庄遥仍盯着夏怡洋看,看得她恨不能地上有个洞可以让她钻进去。
感觉再这么被庄遥看下去,她就要变成煮熟的大虾了。
夏怡洋深吸口气,问:“遥姨,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啊。”庄遥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夏怡洋声音越来越低,细如呐鸣。
“我是在看你和耀文感情真好,真令人羡慕。”庄遥的坦白让夏怡洋脸更红了,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滴出血来。
庄遥抓起夏怡洋一只手放在自己掌心里,笑眯眯地说:“你都嫁给耀文好几个月了,还这么容易害羞。”
“遥姨,你就别再取笑我了。”夏怡洋只能无奈求饶,相处的几天来,她多少了解了些庄遥的个性。
她外表极美,如同瑶池仙子,令人惊艳。可她的个性却像个小孩子,单纯,跳脱。
只是,夏怡洋有点好奇,她来药庄三天了,都没见过庄遥的丈夫,她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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