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洋死都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刘耀文心疼又无奈,他们一起甘苦与共,经历了这么多是是非非,风风雨雨,她为什么还不肯信任他?刘耀文维持着囚禁她的姿势,目光深邃如同两汪幽潭,就这么定定看着她,夏怡洋一颗心跳得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她真的快要装不下去了,又不能有任何不妥的举动。
她不要刘耀文为他冒险,她宁可自己承受一切。
“这位先生……”夏怡洋一开口,刘耀文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夏怡洋瞬间瞪大双眸,没有出口的话就这么生生被堵住。
刘耀文亦没有闭上眼睛,幽深的瞳孔里映着她的倩影,用自己的柔情将她团团围住。
他用眼神控诉她的无情,她的残忍,她的狠心。
夏怡洋一颗心被割得寸寸段段,疼痛万分。
四目相对,双唇相贴,两颗心跳动着一样的频率,是为彼此燃烧的节奏。
然,夏怡洋却一直在逃避,刘耀文真的很想把她囚禁在自己身边,用自己的爱为她筑起一道墙,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让她不必独自面对风雨,只要全心全意信任他就好。
夏怡洋忘了该有的反应,迷醉在刘耀文疼痛的眼神里,不可自拔。
刘耀文并没有加深这个吻,只是贴着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体温。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空气里弥漫着极致悲伤的气息。
过了许久,刘耀文才缓缓离开她的唇,用沙哑的声音说:“你还要否认到什么时候?”
夏怡洋张了张嘴,逞强的话已经到了唇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恶言伤人六月寒,她知道她的否认和抗拒对刘耀文的伤害有多大!
他是她愿意用生命保护的男人,她宁可自己遍体鳞伤,都不想让他有一点伤口。
如今在刺伤的他同时,疼痛成倍反噬到她身上,她好痛,真的好痛,但她必须继续演下去。
“你真的……”夏怡洋的否认还没有说完,刘耀文截住她的话。
“严梦馨就是你的妹妹夏怡倩。”
“你说什么?”过度的震惊让夏怡洋忘了伪装,惊呼就这么溜出口,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无视她的尴尬与惊乱,刘耀文又重复了句:“我说,严梦馨就是夏怡倩,她亲口承认的。还有林微实际上是她的小姨妈。”
刘耀文所说的事实太令人震惊了,夏怡洋就这么愣愣瞪大双眸,定定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更多的细节。
刘耀文却退后了几步,不再禁锢着她。
更令夏怡洋惊诧的是,刘耀文就这么一步步后退,转身往别墅走去。
夏怡洋太多问题形成一个巨大的网将她紧紧笼罩,顾不得自己正在否认身份,迈开腿追上去,拉住刘耀文的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刘耀文藏起眼底的笑意,板着脸,冷凝反问:“你又不是夏怡洋,知道这么做什么?对不起,可能真的是我找错人了,你走吧。”
说着,刘耀文甚至挣开夏怡洋的手,转身大步朝别墅走去。
夏怡洋在原地,走也不是,进也不是。
她是不是又错了自以为是的错?
刘耀文比她有势力,他调查起来,比她深入虎穴,被人利用要容易得多。
此时蒋南悄无声息出现在夏怡洋身后:“二少夫人,少爷不需要你的保护,他现在完全有能力保护你。而你在严梦馨手上,反而成为他的掣肘,严梦馨拿来威胁他的武器。二少夫人,你要相信少爷,只有你们同心协力,才能救出你想救的人。”
夏怡洋愕然望向蒋南,原来自己的演技这么拙劣,连蒋南都看得一清二楚,她还在装!
“严梦馨真的就是怡倩吗?”夏怡洋哑着嗓子问。
蒋南喜出望外:“二少夫人,你终于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快到屋里去吧,你自己去问少爷,这件事只有他最清楚。”
夏怡洋愣在原地,看着这美轮美奂的庄园,她踌躇不前。
其实,她一直都不是太了解刘耀文。
他为了调查哥哥被害的真相,回到E国,被迫娶了她,进入刘集团核心。他的能力与魄力,令人叹服,短短时间,已经让守旧派对他俯首称臣。
他毫不犹豫放下E国庞大的产业和她回到F国,他自幼生长的地方。
在白氏代替白宇哲职务的时间并不久,可他却仿佛有用不完的财富。
她已经见过他的几处别墅,虽不是特别华丽,却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
想想她真的很悲哀,连自己最深爱的丈夫的实力都不知道。
蒋南不知道夏怡洋内心的飞絮已经飘离了轨道,还以为夏怡洋仍在纠结。
“二少夫人,你快出去吧,不要再让少爷等了。不管发生任何事,相信少爷,少爷一定会处理好一切的。”蒋南再一次劝着。
而某高冷的男人一直站在门边等待,恨不能冲回去,把她扛上楼。
就像古代的土匪一样。
然,他不能。
他要她心甘情愿信任他。
每一秒的等待都是噬骨煎熬,刘耀文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一寸寸瓦解中。
“快去吧。”蒋南忍不住推了夏怡洋一把,她如游魂般往前走了两步。
每一步都脚步沉重,她知道只要她踏入这扇门,刘耀文就会用命保护她,不惜与全世界为敌。
这是每个女人都渴望的爱情最美的样子,她也不例外。
只是,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他的累赘,甚至是别人威胁他的利器。
心在挣扎,脚步也出卖了她的本意。
一步步往台阶上走去,看着夏怡洋的行为,蒋南很欣慰。
就在他转身要去替他们准备早餐之时,夏怡洋突然往外跑。
蒋南一把扯住了她:“二少夫人,你要去哪里?”
“放开我,我不是你的什么二少夫人。我只是严家一名小小的女佣,我要回去。”夏怡洋突然的转变令蒋南大获不解,躲在门边的刘耀文冲了出来,不顾众目睽睽,将夏怡洋扛起来,进了别墅,大步往楼上而去。
夏怡洋又惊又慌,头朝下,脑部充血,她晕眩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放开我。”抡起拳头打着刘耀文的背,可她那一点点小猫般的力气,刘耀文根本不放在眼里。
就像在替他挠痒痒似的。
刘耀文粗鲁踹开门,将夏怡洋丢在床上。
看似十分用力,夏怡洋却丝毫没感觉到疼痛。
快速爬起来,刚要开口,却在看到房间的摆设时,所有话都咽了下去。
房间很空,只有一张床,其他地方摆满了画。
都是一些素描,全是同一个人。
不同的表情,不同的神韵,一颦一笑,栩栩如生。仿若下一秒就能从画里走出来,可见作画人用了多深的感情。
而这些素描全是她。
夏怡洋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表情,她有这么美。
是作画者美化了她,还是她未曾发现过自己的优点?
“这些……”才说出两个字,声音就哽咽难言。
刘耀文大方承认:“都是我画的。每次想你到无法入睡时,我就画一幅画,不知不觉画了这么多。”
“……”夏怡洋定定看着刘耀文,眼底满是愧意。
“怡洋,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些什么?可想而知,一定比我更痛苦千万倍。怡洋,你告诉我,我是你的丈夫,我应该替你分忧解劳。我以为F国这些日子的相处,一同经历的风风雨雨已经足够让我们知道彼此的心意。现在看来,我还是太自以为是了,你还有苦衷,不能告诉我的苦衷。不过,夏怡洋,我告诉你,如果你再为了我做傻事,我一定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原谅我自己。”刘耀文站在门边,光影模糊了他的表情,夏怡洋看出了猩红色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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