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夏怡洋一把推开刘耀文,装出一脸惊慌的样子:“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怡洋,你不必怕严梦馨,不要顾忌她而不敢认我。我现在就带你回去,她伤害不了你的。”刘耀文伸出手,夏怡洋猛一把将他挥开,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位先生,绑架是犯法的,请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放我回去吧。”嘴上说得强硬,夏怡洋心在滴血。
刘耀文从来不知道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可以让他心痛至此。
她明明就是夏怡洋,而且,她并没有失忆忘记他,她是清清楚楚记得他的,从她的反应里可以清楚看出来。
为什么她要假装不认识他?
刘耀文知道夏怡洋看似柔弱,一旦她决定好的事谁都改变不了。
此时跟踪的车辆就在不远处,刘耀文决定先回家再说。
或许,她也发现了后面那辆车才有所顾忌。
刘耀文重新坐好,踩下油门,车如离弦之箭飞射了出去。
夏怡洋被吓了一大跳,身体失去重心,左右摇晃片刻才坐稳:“你要带我去哪里?”
刘耀文目视前方,坚定吐出两个字:“回家。”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佣,无权无势,出身贫穷。先生,你开这么好的车,肯定不缺钱,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夏怡洋此时才想起一个被绑架者该有的样子。
刘耀文气她对自己不够信任,又心疼她处处为自己着想。
一颗心被撕扯着,很痛,却什么话都不能说。
现在不是辩解的时候,说得再多也只是徒增悲伤而已。
只有用力踩下油门,加速往家里赶。
后面那辆车穷追不舍,他也不想理会了。
当刘耀文的车入“怡园”车库时,刘耀文一言不发,熄火,下车,打开夏怡洋那一边的车门。
夏怡洋背绷得直直的,抓着安全带:“先生,你真的抓错人了,你放了我吧。”
刘耀文弯腰,探进头来,深邃的冰眸染上丝丝悲伤:“怡洋,离开这么久,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夏怡洋心颤抖得厉害,在心底疯狂呐喊:“想,我想你,好想好想你。刘耀文,我想跟你回家,和你在一起。”
然,她出口的话却是:“我真的不认识你。”
明知她在说谎,刘耀文还是被她的话刺痛了一下。
“下车吧,这是我新买的庄园,这里都是我的人,很安全,你不必有所顾虑。”刘耀文声音低柔而悲伤,眼底的疼痛是那么明显。
夏怡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好怕自己会跌入那两汪深情里,再无法自拔。
“你真的抓错人了。”夏怡洋带着哭腔,是假装害怕,更是难以自抑的悲伤。
刘耀文默默退了出去,不再逼她。
夏怡洋又惊又乱,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刘耀文。
她不知道刘耀文是否生气了,但她别无选择。
过了许久,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夏怡洋终于抬头望去,“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车库里灯光不亮。
刘耀文没有离开,而是站在车外,站成守护的姿势。
夏怡洋瞬间泪湿了眼眶,他已经断定她的身份了,所以用这样的方式逼她。
原以为他是被迫娶自己,没有把心放在她身上。
现在才知道,他一直都很了解她。
他知道她会心软,会不舍。
尤其是经历过那么多生离死别的剧痛后,她不会让他等太久。
可是,他知不知道这样的软刀子对她是多么残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相爱的人用这样的方式相互折磨。
最后蒋南看不下去了,不顾刘耀文眼神的警告,来到车前:“二少夫人,你快下来吧,少爷已经等你等得太久太苦了。世上除了生死,其他事都可以解决。二少夫人,你不要因为某人的威胁就信以为真,你要相信少爷,他一定可以保护你的。”
蒋南的话更是一把钝刀生生剜着夏怡洋的心,好几次她都受不了想开口承认自己就是夏怡洋。
然,腰间突然传来一阵阵闪电般的刺痛,她知道到了晚上,肯定是她身上的斑点在作祟。
她就知道严梦馨不会就此放过她的,她不要刘耀文再忍受一次生离的痛。
痛,时强时弱,如同闪电击过,夏怡洋默默忍受着,脸色惨白。
双方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谁都没有妥协。
夜,越来越深了,蒋南看着相爱的两个人相互折磨,实在忍不下去。
整整一夜,夏怡洋坐在车里,刘耀文站在车外,咫尺天涯。
夏怡洋未曾合眼,煎熬噬心。
刘耀文亦然,他知道夏怡洋一定有苦衷,他逼她信任他。
天亮了,夏怡洋身上的疼痛消失了,坐了整整一夜除了身体上的疲惫外,她的心更是在油锅里烹煮。
幽幽叹了一口气,夏怡洋推开车门,一直一动不动的刘耀文终于动了,目光紧紧粘在夏怡洋身上。
然,夏怡洋并没有下车,声音透着极度疲惫与惊恐:“先生,你能放我走了吗?”
刘耀文终于受不了这窒息的压抑,一把将夏怡洋扯了出来,将她抵住墙上,围在双臂之间。
迫人的气息欺压而下,夏怡洋只觉得原本晕厥的脑袋更晕了。
刘耀文不容许她逃避,双手捧着她的脸,声音因一夜未眠而嘶哑:“夏怡洋,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知道吗?在我醒来时,他们告诉我你已经死了的时候,我是怎样的心情?我恨我自己没有保护好你。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王室的搜救队撤回了,我私人的搜救队从没有停止过。不管搜多久,只要一天没有找到你的尸体,我就不相信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甚至开始迷信,开始每夜祈求神明保佑你平安无事,我愿意把自己的寿命折给你。当我查到严梦馨身边多了一个人时,我第一感觉就是你。夏怡洋,我的妻子,我知道你不会死的,你一定还活着。于是,我想了个笨方法,想利用严汐进入严家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现在你却不承认你是夏怡洋,你有苦衷,可以说出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人再伤害你。夏怡洋,你仔细看看我,我是刘耀文,你忍心再放弃我吗?”刘耀文似表白似埋怨的一段话,深深震撼了夏怡洋。
相识以来这是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他的语言质朴而深情,夏怡洋几乎要绷不住脸上练习了整整一夜才勉强维持的表情。
眼眶越来越热,刘耀文固定着她的头,她连逃避都办不到。
他过得有多痛苦,她知道。
可她若是跟他在一起,就查不出白书恩的下落了。
那是他妈妈啊,生他养他的至亲。
他已经亲眼看着父亲为了救他而葬身火海,如果再不能救出母亲,他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和悔恨里。
她不能成为这样的帮凶。
而且,她的身体反应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她真的不想让他再经历一次这样的噬心煎熬。
刘耀文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夏怡洋的眼睑,一滴晶莹的泪粘在他手上。
“怡洋,你还不承认吗?”
“你对你的妻子好深情,比电视剧里演的还深情,听得我好感动。这位先生,你的妻子如果泉下有知,她一定会很欣慰的。可是,逝者已矣,你要节哀顺便。相信你的妻子也会希望你活得快乐。”夏怡洋强忍噬骨之痛,
刘耀文表情一僵,他已经将自己整颗心都掏出来,捧到她面前,她为什么还要装做不认识?
到底严梦馨用什么样的手段控制了她?让她装得这么辛苦,还要继续刺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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