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洋悠悠醒来,房间里已经点起红烛,烛光摇曳,罗帐轻纱,精致的屏风……夏怡洋吓了一大跳,猛然从床上弹坐起来,忍不住重重掐了自己手臂一把,疼痛告诉她,她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服,夏怡洋暗暗松了一口气,想起以往看过的穿越小说里,一觉醒来都是穿着当代的服装。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一名绝美的人儿朝她走来,精致的旗袍,眉目如画,笑容温柔娴静。
庄遥走到夏怡洋身边,执起她的手,轻声说:“别怕,耀文有些事先忙了,他等下会过来的。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饿了?渴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庄遥关切的询问使夏怡洋渐渐放松了下来,蓦然想起自己吃了一块红色糕点就突然昏倒了,不禁对眼前这个分辩不出年龄的绝色美人多了几分戒备。
看出了夏怡洋的顾虑,庄遥笑着解释:“蛊虫在你的体内,它能感知到你的情绪变化,做出相对的反应。为了更好了解它的情况,我只能在你没有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你进行检查,这样它才没有时间准备。”
夏怡洋听得一脸震惊:“遥姨,你会解蛊?”
“不会。”庄遥回答得十分爽快,夏怡洋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碎。
“耀文应该跟你粗浅介绍过我,我家世代学习中药,也算是比较特别的一派。随着时代的进步,我们不仅学习祖传的医术,同时也会考各大医学院,系统而正规的学习知识。养蛊也算是医术的一种,一开始用各种毒虫制成解药救人。渐渐地,这些精髓被心术不正的人利用,竟炼制成了害人的蛊虫。哎……”说到最后庄遥幽幽一叹。
“不过,这炼蛊不易,且需要极高的天赋。最重要的是,所谓的蛊前身一般都是毒虫,一个不留神极有可能丧命。渐渐的,盛行一时的炼蛊之风也没落了,只有一些高手隐士会偷偷炼制。蛊分成千上万种,要炼出一只与主人意识相通的蛊相当之难,炼成之后,更是视若珍宝,不会轻易使用。”庄遥的视线落在夏怡洋脸上,目光里满是怜爱:“孩子,你受苦了。”
听得出来庄遥很懂蛊,可她明确说她不会解蛊,那么,刘耀文将她留在这里是何用意?
夏怡洋将所有心思全写在了脸上,庄遥拉着她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说了这么一大堆都没有解开你心中的疑惑。我对蛊毒一直很有兴趣,可以说有些研究。当我得知你的情况,就自告奋勇想帮你试试。是我让耀文务必不能跟你说实话,否则,我的诊断将会出现严重的偏差。”
这下子夏怡洋终于听明白了,庄遥是位制药高手,也精通蛊毒。
“遥姨,我身上的蛊能解吗?”夏怡洋小心翼翼问着。
庄遥诚实地说:“并非不能解,只是,你中的蛊是用主人的血喂养的,必须由她本人来解。”
夏怡洋刚刚升起一丝丝希望瞬间被浇灭,庄遥拍了拍她的手,说:“别这么沮丧,我虽然不能解,却可以控制你发作的时间和频繁。”
“真的吗?”夏怡洋双眸大亮,如果她不再每夜发作,不再那么痛苦,刘耀文就不用因为她而受制于人。
“当然是真的。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庄遥微笑着提醒,夏怡洋本能抬头去看墙上的时钟,却发现这间房间实在是太复古了,有一个更漏,但她不会看。
庄遥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亮屏幕给她看时间。
夏怡洋惊呼:“快午夜十二点了。”
按照以往的频率来看,每一天会提前一个小时,疼痛也会加倍。
昨天是十二点,那么,今天就应该是十一点。
连蛊毒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都发生在她身上,夏怡洋一时不敢掉以轻心,她不知道是不是时间上出现了偏差。
庄遥总能轻易看透夏怡洋的想法,不禁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轻易承诺。”
又一次想法被人看穿,夏怡洋脸颊微红,感激地望向庄遥:“遥姨,谢谢你。”
“哎,我能为你做的实在有限。”未能替她解蛊,让她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不必成天活在担忧和恐惧里是庄遥的遗憾。
“不,遥姨,你能暂时压制我发作的时间,我已经相当感激了。那样刘耀文就不必因为我而受制于人了,凭他的能力,只要没有软肋,就一定会找出对方的破绽,反败为胜。”夏怡洋真诚地说。
“你真是个好姑娘,自己生命都受到威胁了,还处处替耀文着想。书恩知道耀文身边有了你这样一个可心人儿,一定会很开心的。”庄遥说着,眼泛泪光。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庄遥站起来,击了两下手掌,两名穿着古装的漂亮女孩推门而来,将几样小菜和一碗粥放在桌上,接着躬身退了下去。
“睡了这么久,吃点东西吧。”庄遥的笑容十分亲切慈祥,夏怡洋感觉暖暖的。
别说,她还真的饿了。
不知是不是体内有蛊虫的原故,她这几天很容易饿。
夏怡洋才吃了一半,刘耀文风尘仆仆赶来,庄遥很识趣含笑回房休息了,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他们俩。
听着庄遥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刘耀文一把将夏怡洋揽入怀里,抱得紧紧的。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风霜的气息,但依偎在他怀里,夏怡洋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全。
“怡洋,你感觉怎么样了?”刘耀文沙哑的声音里饱含担忧。
“我很好。”看到刘耀文微微蹙起的眉,夏怡洋忙补充:“我真的很好,你知道这种痛是忍不了的。”
“我应该早点带你来找庄姨,我都怪我一时没想起来。”刘耀文自责地说,其实,他并不知道庄遥对蛊有研究。
在他的印象里,庄遥是一位药膳高手,她研制的药膳特别好吃,能治病又美味。
夏怡洋对庄遥很好奇,不过,她更担心刘耀文的情况。
他肯定是出了大事了,不然,在这非常时期,他是不会让她一个人呆在这,独自去忙碌的。
“严汐的事怎么样了?”烛光在夏怡洋眼里摇曳,里面跳动着浓浓担忧。
“她死了。”刘耀文没有隐瞒。
“啊?怎么会这样?”夏怡洋震惊万分。
有些事一知半解更担心,倒不如让她知道个清楚明白。
这里没有沙发,小小的圆凳挤不下两个人。
刘耀文搂着夏怡洋到床上坐下,揽着她的肩继续说:“严汐截肢处的伤口还没有好,从楼上摔下去又感染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夏怡洋一时间难以置信,严汐是个美丽的女孩,如花年纪,竟然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刘耀文眉头亦是深锁,他也没料到严梦馨这么狠,居然害严汐没了命。
他之所以,这么晚才回来,就是严汐死了,他被警察带去问话。
但严汐的死没有目击者,当时的监控又坏了。
严汐与他没有通讯记录,警方没有任何他杀害严汐的证据,他被律师保释了出来。
“放心,不管严梦馨有任何阴谋诡计,她都不会达到目的的。”刘耀文发誓般地说。
“可是……”夏怡洋心里很不安,严梦馨设下了这么多局,却没能真正将他们怎么样,她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疯狂响个不停,夏怡洋吓得心一颤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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