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的坦白让庄遥冷静了下来,沉默良久后,她终于点了点头:“耀文,我不能说你的做法完全是错的,我们都希望怡洋可以健康快乐地生活下去。我只想劝你,C国的人不可信。他们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我怕你会被骗。”“遥姨,你放心,我不会拿怡洋的安危去冒险的。”刘耀文做出了保证,这一点庄遥并不担心,她担心他拿自己去冒险。
庄遥幽幽叹了口气:“这几天我们的研究确实没有多大的进展。你想做两手准备的心态,我可以理解。耀文,你是书恩的孩子,我一直视你如己出。我知道你对怡洋的感情,我也一路见证了你们走过来的风风雨雨。只是,有些事,你可以跟我们商量一下。我们并不是老顽固,不通情理,只要对你们有益,我们是不会反对的。“
庄遥的通情达理和爱护关心,让刘耀文十分汗颜。
从小的经历使他养成了凡事靠自己的习惯,但凡他可以处理的事,绝不麻烦别人。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找谁?
刘耀文被感动和温暖包围着,夏怡洋已经一把扑进庄遥怀里,哭着道谢:“谢谢你,遥姨。”
庄遥不禁也红了眼眶,但她不喜欢这种悲伤的气氛。
人生就是要积极,才能面对接下来的风风雨雨。
“好了,别哭,也别沮丧。一路走来,我们战胜了许多困难,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你们先去洗漱一下,吃了早餐到实验室来,我和老季,以及姑姑商量一下。”庄遥拍了拍夏怡洋泪湿的脸颊,走了出去。
夏怡洋站在门口目送着庄遥离开,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刘耀文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同样看着庄遥消失的方向,语气坚定地说:“这次就让遥姨替我们决定吧。”
既然他们意见不统一,双方又同样固执,那就让他们都信任的第三人来替他们做决定。
抬起头,夏怡洋望进刘耀文深邃如海的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
半个小时后,季洪全的实验室里,庄遥,庄纤,楚楚和季洪全都到齐了。
六个人的空间里,凝重的沉默漫延着。
面面相觑,最后庄遥站了起来:“怡洋排毒至今已经过去八天了,虽然,排毒很成功,却只能短暂压制,不能永久治愈。离她下次发作,只剩下二十几天了,而我们对彻底排出她体内的蛊尸仍是束手无策。依照怡洋现在的身体状况,要她再承受一次排毒的过程,要承受更多不可预知的风险。我不知道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
季洪全满脸凝重:“我是个西医,对蛊没有研究,只知道一些皮毛,帮不上什么忙。庄遥,你和前辈是这方面的专家,你们有什么提议尽管说吧。”
这些日子为了夏怡洋,季洪全也潜心研究了几本蛊书,才发现其博大精深,变幻莫测,没有个几年的研习是出不了成绩的。
他现在连半吊子都不算,怎么敢在庄遥和庄纤面前放肆。
庄遥点点头,她知道季洪全不是谦虚,对蛊,他确实无能为力。
“姑姑,上次的排毒蒸疗法是你发现的,也是经过你的改良才能成功的。这些天来,你也没有放弃过研究新方法,你最有发言权。”庄遥将话语权交给庄纤。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学艺不精,水平搁在这呢,加上我年纪大了,很难有突破。你们可以再想想办法。”庄纤冷淡却坦然地说。
庄纤是他们最大的希望,如今连她都认为做不到。
他们该怎么办?
刘耀文突然灵机一动,问:“庄前辈,你认识C国皇室中人吗?”
“你想知道什么?”庄纤怒意横生。
季洪全也觉得刘耀文这么问不妥,似在怀疑庄纤一般。
“前辈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怡洋中的蛊是C国皇室中人下的,如果找他们,前辈认为有几成希望?”刘耀文态度十分恭顺,庄纤脸上的怒意缓和了不少。
只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也不认识什么C国皇室。”说完,直身离开。
季洪全不禁对刘耀文有此微词:“耀文,你怎么能这么跟前辈说话?”
“对不起,季叔,我只想救怡洋。”刘耀文只有一个理由,却足以说服所有人。
接下来,刘耀文没有隐瞒,将他凌晨去见贺峻霖的事说了遍。
听完刘耀文的话所有人集体陷入沉默,让夏怡洋和刘耀文去C国皇室,无疑是送羊入虎口,九死一生。
可是,他们这边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谁都不敢做决定,拿夏怡洋的性命去冒险。
过了许久,夏怡洋才开口:“我一个人去。”
“不行。”此话遭到了所有人一致反对。
夏怡洋仍想据理力争,刘耀文在她面前蹲下,微微仰视她:“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去冒险的,C国皇室位于地下,蒋南几次冒险探察不到一点点消息。里面究竟有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怡洋,你不是要求我有事不再瞒你吗?你愿意和我一起面对,我也是。”
刘耀文一番话,堵得夏怡洋哑口无言。
空间再度陷入沉默,去与不去,谁都决定不了。
这仿佛是两条不归路,选择哪一条,都不对。
最后,庄遥站起来,提出自己的意见:“不是还没到时间吗?耀文,怡洋,如果你们相信我和姑姑,就再给我们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半个月,我们还研究不出方法,你们再去C国皇宫也不迟。”
“好,就听遥姨的。”夏怡洋第一个赞同,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去冒险。
如果生命只剩下这短短十五天,那么,就让她好好珍惜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吧。
刘耀文何尝不知道夏怡洋心里的小九九,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庄遥的提议。
……
从实验室出来,庄纤就来到肖晨的房间。
上次的护工被他吓跑了,庄遥安排了一个保镖来伺候他。
但庄纤知道每适应一个人的服侍,肖晨就得再经历一次心理上的折磨。
他是那么骄傲的人,如今却在一次次在外人面前坦露自己最难堪的一面。
每次她来,肖晨总是装睡。
庄纤也不介意,她就想这么静静看着他。
哪怕不言不语,只要和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她就觉得好幸福。
刚刚看到了刘耀文与夏怡洋的生死相随,不离不弃,说实话,她是感动的,也是羡慕的。
虽然,他们也面临着生离死别的考验。
可是,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
他们都竭尽所能为对方着想,宁愿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愿意对方受一丁点儿苦。
如果肖晨能给予她一点点回应,她什么都愿意,哪怕立刻掏出自己心来,她也不会眨一下眼。
想着想着,庄纤不禁幽幽一叹。
叹息声里饱含着无奈与悲凉,是一种无处安放的情深意重。
“是不是很累了?”肖晨突然开口,庄纤一喜,忙坐直了身子,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只要对方给予一点点反应,她就能为他赴汤蹈火。
“不累。”庄纤忙回应。
“不,你心累。你不愿意放弃,不是为了我,而是你心中的执念作祟。庄纤,你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撞得头破血流了,也不回头。你的固执,有时真是可恨。”肖晨再一次挑起话题。
庄纤起身狼狈往外走,她真的怕了跟肖晨讨论这个话题。
每次都弄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你在逃什么?无颜面对我?”肖晨的话字字如刀,狠狠扎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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