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文,谁的电话?”季洪全听到了刘耀文的问话,他不能坐视不理。深深看了季洪全一眼,刘耀文垂下眼睑,遮住情绪:“没什么。”
“你别瞒我了,我都听到了,是不是C国皇室的人?”季洪全严厉地问:“耀文,你之前要和怡洋离婚,是不是也跟这个人有关?”
事情很杂乱,可一旦找到了头绪,要患连起来并不难。
刘耀文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显然不想多谈。
他已经给季洪全和楚楚添了太多麻烦了,这些事,他们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耀文!”刘耀文的迟疑使季洪全有些恼怒:“你还有没有把我当长辈?还是你觉得我不够资格管你的事?如果是后者,那你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季叔……”刘耀文很为难,他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让他们再卷入其中。
“好,楚楚,我们走。”季洪全动了怒,一手拉起楚楚就要走。
楚楚惊慌劝着:“洪全,你这是做什么?怡洋还在里面状况不明,你怎么跟耀文置上气了?既然耀文不想说,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你就别问了。消消气,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季洪全冷哼一声:“你不走,我走。”
“季叔,对不起。”在季洪全走出了两步,刘耀文真诚道歉:“有些事太复杂了,我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慢慢说,仔细说,说清楚。”季洪全立马转身,脸上虽余怒未消,眼底却涌现担忧。
楚楚暗自叹气,她知道季洪全不是真的生刘耀文的气。而是在逼刘耀文不要隐瞒他们,不要再一个人去冒险。
拗不过季洪全,刘耀文简单地将他与贺峻霖的交易说了遍。
季洪全重重叹息:“耀文,你一直很聪明,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贺峻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他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就算他真的有救怡洋的方法,他也不会轻易拿出来。你们是他手上的两张王牌,不利用到一点价值都不剩,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刘耀文低头沉默,没有回答。
楚楚接口道:“洪全,你说的这些耀文何尝不懂?他只是太爱怡洋了,但凡能救她,他什么都会去尝试的。”
“哎……”季洪全没有再责怪刘耀文,只余下一声沉重的叹息。
情之一字,令人生死相许。
只要能救心爱之人的性命,刘耀文可以豁出自己的命。
“啊……”停歇了好一会儿的惨叫再度响起,刘耀文心弦一颤。躬着身坐在椅子上,头垂下,指甲在掌心掐出了一道道血痕,可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痛。
楚楚从口袋里取出一条洁白的手帕,帮刘耀文包扎。心疼地劝:“耀文,你别这样,要是怡洋知道你这么难过,她一定更加不好受。我们要为她加油,相信她一定可以战胜一切。别看少她柔柔弱弱的,其实,她身上有股不服输的倔强。这么多风风雨雨,坎坷困难,她都熬过来了,她不会那么脆弱的。”
楚楚边替刘耀文包扎,边劝着,只是,她很明白在没有亲眼看到夏怡洋平安无事时,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啊啊啊……”夏怡洋再度发出钻心噬骨的尖叫,刘耀文再也坐不住,开始更加激烈地拍门:“遥姨,你开门啊,开开门……遥姨,让我见见怡洋,我要陪着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说过的,要和她一起面对,一起熬。遥姨,开门啊,求求你……”
刘耀文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紧闭的门终于开了,庄遥头发零乱,一脸疲惫,整个人憔悴不已,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刘耀文紧紧抓着她的手,急切地问:“遥姨,怎么样了?”
庄遥没有说话,她似是累得连开口都艰难。
刘耀文松开她的手,闯了进去,直奔高台,来到木桶边。夏怡洋仍在里面,痛苦得满脸扭曲,嘴里被塞了布条,发不出声音。
刘耀文轻轻碰了下她的肩,即被那灼人的温度烫立刻缩回了手。
冷眸彻底失去了理智,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沿:“怡洋,怡洋……”
看着眼前宛如正在被蒸煮的夏怡洋,刘耀文一颗心亦如同在烈油中烹炸,痛不可抑。他伸出手,却不敢碰她的脸。
她的脸好红好红,比画了红油彩的京剧面谱还红,仿佛下一秒就会滴出血来。
“前辈,她怎么样了?”刘耀文必须用尽全力的力气,才能克制住不将夏怡洋抱出来。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庄纤给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别碰她,现在是关键时刻,熬过去了就能再争取一个月的时间。熬不过去,就是她的命数已尽。”庄纤是个冷静理智的医者,她不像庄遥对刘耀文和夏怡洋有那么深的感情。
担心他们受不了不敢说,她直言不讳。
刘耀文俊脸一下子褪去了最后一滴血色,与夏怡洋血样的红形成鲜明的反差。
此时,夏怡洋像是稍稍恢复一点神智,睁开眼,在看到刘耀文时,情绪有些激动,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刘耀文一把拔掉了塞在她嘴里的布条,俊脸布满担忧:“怡洋……”接下来的问话怎么都出不了口,她看上去痛苦万分,又怎么会好?怎么会没事?
就算她回答是,也只是安慰他而已。
刘耀文轻抚了下,她如火般灼烫的脸颊,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哽咽:“怡洋,你撑着点,我会陪着你的。我们一起加油,好不好?”
夏怡洋已经被这种又痛又热的极致冲击折磨得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眨着眼,用这种的方式回应刘耀文的话。
“小子,看着她点。我要加最后一味药了,成败在此一举。”庄纤亦是一脸的汗,但她声音极其平衡,有一种安定人心的魔力。
“好。”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了后路,一定要往前。
庄纤端着一大盆黑黑的东西,走上高台,走到木桶边。刘耀文能感觉到庄纤狠狠吸了一口气,将黑炭般的草药洒入木桶里。
木桶里的水瞬间散发着浓烟,水开始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夏怡洋双目圆睁,剧烈的喘着粗气,最后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啊……杀了我吧……”
当痛苦超出人的承受范围便一心想求死,庄纤朝刘耀文喊:“快按住她,不可以让她出水面,快……”
刘耀文反应很快,只是,当他触及夏怡洋如烙铁般灼烫的肌肤时,被吓得手一松,夏怡洋趁机挣脱了绑住她的绳子,就要逃出来。
这里堪比人间炼狱,每呆一秒都是生不如死的煎熬。
庄纤动作很快,将夏怡洋按了下去。
一边怒喝:“还不快按住她?你想让她死吗?”
庄纤的话在刘耀文心底造成巨大的震撼,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牢牢按住她。
可夏怡洋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剧烈挣扎着。
很快,刘耀文手臂上的衣服被抓得残破不堪,血一点点浸透出来。
可他感觉不到痛,因为他这一点痛及不上夏怡洋的万分之一。
“刘耀文……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夏怡洋撕心裂肺哭喊着,哀求着。
刘耀文心如刀绞,却不敢看她。
他已经放弃与贺峻霖的合作,如今只能孤注一掷了。
他知道夏怡洋相当痛苦,他的煎熬不会比她少。
但,他们都没有退路了,为了活下去,必须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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