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遥和庄纤冰释前嫌,两人通力合作,研究解蛊之法。和庄纤呆得时间长了,庄遥不禁暗暗佩服。
她果然是个天才,哪怕她的思想仍停留在数十年前,不会使用高科技的仪器来辅助,可她的研究一点都不落后,可以说相当超前。
而且,庄纤不是个吝啬的人,对她的问题有问必答,毫不藏私,短短几天,庄遥受益匪浅。以前一直冲破不了的瓶颈,一下子就豁然。
尽管如此,她们的进展仍十分缓慢。
因为庄家收藏的秘籍里有一部分是残卷,有时候明明已经快触及核心了,却突然没了最重要的一页。
一切功亏一篑,必须从头再来。
每当这时,庄遥就十分沮丧,有一种想放弃的念头。
庄纤却从不,越是困难,越激发出她的斗志。
刘耀文已经和贺峻霖失联十几天了,他却一直没有再找他。
这虽是好事,刘耀文内心却相当不安。
贺峻霖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称王称霸,他是不可能轻易放弃他这棵摇钱树的。
刘耀文派蒋南暗中调查贺峻霖,却没发现他出来活动的痕迹,就连小桃也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太不正常了,刘耀文心底的不安益发强烈。
可在夏怡洋面前,他不敢表现出分毫。
无论如何,他都要让她快快乐乐度过每一天。
刘耀文坐在房间的单人沙发上,目光落在床上熟睡的小女人脸上,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洁白的枕巾上,衬得她肤白胜雪,晶莹剔透。长长的睫毛遮住她眼底的流光,也遮住她的悲伤。
秀挺的鼻梁下,一张菱形的唇轻吐着呼吸,她睡得很熟,却不正常。
刘耀文发现了她这两天开始有些嗜睡,人也容易疲惫。他真的好担心,她的蛊尸毒随时会发作。
每每想到这个,他的一颗心就悬在了半空,吃不下,睡不着,却无能为力,只有这样看着她,守着她。
他很希望一切都只是他的杞人忧天,她好好的,只是,天气太冷,人有些犯懒。
一阵铃声打断了刘耀文的思绪,为免惊扰了夏怡洋,刘耀文到阳台去接电话。
“怎么样啊?这几天娇妻在怀,是不是过得很惬意自在?”贺峻霖邪气的声音响起,刘耀文浑身一颤。
抿直薄唇,一言不发,静候贺峻霖接下来的话。
早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这一刻来得突兀却不突然。
“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贺峻霖仍在说笑,声音里却透着一丝嘲讽。
“你有什么事?”刘耀文终于开口,却是生硬的。
他和贺峻霖之间只是交易,他不是他的臣下,没有必要对他卑躬屈膝。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关心一下我的财政大臣过得还好吗?我吩咐的事都办妥了吗?”贺峻霖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笔钱就早打入你的帐户了。”刘耀文声音没有起伏:“你什么时候帮怡洋排出蛊尸?”
“她现在有什么症状?”贺峻霖问。
刘耀文深深蹙起眉头:“嗜睡,疲惫。”
“还有吗?比如身上有什么斑点之类的。”贺峻霖十分耐心。
刘耀文记起来,她的腰间有一大片淤青。
他还以为是他没有节制弄的,现在看来是蛊尸毒。
刘耀文的停顿,贺峻霖预感到了什么,微微眯起眸子:“已经有症状了,是不是?”
“她腰间经常会出现淤青。”刘耀文坦白告之,关乎夏怡洋的健康,他不能冒任何险。
“腰间……”贺峻霖沉吟了一会儿,没有立即给出答案。刘耀文一颗心被吊在了半空,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可他知道,他不能主动追问,这是贺峻霖的战术。
他越是着急,他越能提出更多无理的要求。
“她只剩下五天了。”吊足了刘耀文胃口,贺峻霖才说。
“你答应过要替她排出蛊尸的。”刘耀文拿出最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内心的惊恐和愤怒。
贺峻霖此时主动打电话联系他,一定有所图。
“刘耀文,你这十几天都没有跟我联系,现在还指责我?”贺峻霖反驳。
“对不起。”刘耀文从善如流的道歉,语气却十分生硬。
“我在别墅里等你,你带着夏怡洋来吧,只限晚上十二点之前,过时不候。”贺峻霖没有给刘耀文发问的机会,兀自挂了电话。
刘耀文重拨了过去,贺峻霖关机了。
阵阵寒风吹得脸颊生疼,刘耀文手紧紧握住了手机,一寸寸收紧。脸上刚毅的线条也绷得紧紧的,眼中是浓浓的担忧。
刘耀文回到房间,夏怡洋已经醒了。
正坐在床上,一脸迷茫无措的样子。
眼眶红红的,漂亮的眼睛里一片水润光泽,刘耀文忙跑到她身边坐下,轻声问:“怎么了?”
夏怡洋似是被上了发条的洋娃娃一顿一顿地转起头,深深望向刘耀文。目光终于有了焦距,小嘴一扁,委曲扑进刘耀文怀里:“你跑哪里去了?我以为你又要丢下我了。”
刘耀文心如同被重拳击中,痛在心湖深处漫延。收紧双手,将夏怡洋抱得紧紧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抛下你一个人了。”
夏怡洋似是仍沉浸在噩梦里,不可自拔。
压抑的低泣揪扯着刘耀文的心:“怡洋,别哭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夏怡洋将头深深埋入刘耀文胸膛,双手更是紧紧缠着他的腰。
夏怡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脆弱?
是这些日子一直在刘耀文的照顾下,她的依赖感变重了吗?
“做了什么梦?”刘耀文极有耐心地哄着她,怕她着凉,拉起被子盖住她的背。
“我梦见你又走了,跟人结婚了。你们的婚礼上,我闯了进去,可是,保镖拦住了我。我拼命地喊你的名字,你却充耳不闻,继续和她进行婚礼。”夏怡洋越说越委曲,明明就是个梦,她怎么会变得这么矫情?
刘耀文轻拍她的背,温柔地说:“这都是梦,怡洋,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真的吗?”夏怡洋从刘耀文怀里抬起头来,宛如小鹿斑比般的眼睛,惹得刘耀文又一阵心怜。
“嗯,相信我。”刘耀文重重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夏怡洋一颗心还是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怡洋,你去洗漱一下,我们下楼吃东西。”刘耀文轻拍着夏怡洋的脸颊,柔声说。
“我不饿,刘耀文,你再抱我一会儿,好吗?”夏怡洋像个小女孩一般撒娇,之前她一直很成熟,懂事。从不会像这样缠着他,夏怡洋的状态让刘耀文直觉不妙。
突然,想起了贺峻霖的话。
忙捧起她的脸,急问:“怡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夏怡洋长睫眨了眨,虽然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可敏感的刘耀文还是捕捉到了些不同寻常的讯息。
在夏怡洋猝不及防下,刘耀文一把撩起她衣服的下摆,她腰间的淤青又大了些,颜色也更深了。
刘耀文脸色大变,夏怡洋却一脸羞涩,忙要遮住。
“刘耀文……”夏怡洋又羞又恼,轻唤着。
“怡洋,疼吗?”刘耀文担忧的目光落在淤青上,被他盯的地方如同着了火一般,灼热感漫延至全身。
“不疼。”夏怡洋声音绵软软的,害羞不已。
刘耀文知道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也顾不得解释,一把抱起了她,匆匆出了房间。
夏怡洋惊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找遥姨。”刘耀文一脸凝重的样子,让夏怡洋一颗心往下坠。
是她的日子到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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