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石门慢慢升高,夏怡洋看到了被关在里面的阮佩如和庄遥,立刻激动奔了进去。紧紧抓住阮佩如的手,目光担忧看向庄遥:“遥姨,妈妈,你们没事吧?”
庄遥眉头皱得深深的,脸色极度不好看,一丝烦躁在眼底流淌而过,不答反问:“夏怡洋,你怎么来了?”
面对庄遥这么严厉的质问,夏怡洋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只能扬起笑容说:“遥姨,你放心吧,我没事。前辈没有为难我,你们都好吗?”
阮佩如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把抱住女儿,泪如雨下:“怡洋,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是……”
说着,目光带着一丝惧意瞟向站在门边的庄纤,顿时没了声音。
此情此景,事实就摆在面前,她不需要瞎猜。
庄遥从开始的怀疑到后来的焦虑,直接走到门口,与庄纤面对面:“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对庄纤,庄遥并无一丝恭敬之意,语言间流淌出的憎恶带着仇恨的气息。
庄纤冷笑,微微侧过身去:“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需要跟你交待吗?”
被噎了一下,庄遥更加恼怒,挖苦道:“几十年前,你就是这样自私,残忍。几十年的囚禁非但没有磨去你的狂戾,反而给你增添了自信。”
“庄遥,别逞一时口舌之快,后果你承担不起。”庄纤没有被激怒,语气平淡。
“庄家被你害得家破人亡了,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反正,我现在孓然一身,你要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庄遥十分强势,寸步不离。
原本对她还有几分怜悯之情的庄纤也被激起了怒意,冷笑道:“好,有骨气,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讲的每一句话,到时别后悔。”
夏怡洋见她们这样剑拔弩张,担忧庄遥会受到伤害,忙冲到庄遥前面,对庄纤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对不起,前辈,遥姨只是一时心情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
“小丫头,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在为别人考虑,真是蠢得可怜。”庄纤挖苦着,一张皱纹横生的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眼底却是深深的不屑。
“怡洋,你到你妈妈身边去。这是我庄家的事,你管不着。”庄遥一改温婉娴静,变得暴躁易怒,又充满戾气。
夏怡洋看看庄遥,再看看庄纤,一时不知所措。
“遥姨,你就……”夏怡洋的话还没说完,庄遥怒斥一声:“退后。”
阮佩如忙上前,一把拉住女儿往后退到角落,压低声音问:“怡洋,你知道她是谁啊?”
“嗯。多少知道一点,但不是很具体。妈妈,她没为难你吧?”夏怡洋担忧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阮佩如,见她没有明显的外伤,一颗心才稍稍松下。
阮佩如还想问,却被庄遥和庄纤的对话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庄遥美丽的眸子溢满浓恨,冷声厉问庄纤:“庄家的惨痛教训,还不足以让你反省吗?到了现在,你还念念不忘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早晚有一天你会自作自受的。”
“我是不是会自作自受,不劳你费心。你只要把秘籍给我就好。”庄纤沉声说。
“秘籍?哼,那些害人的东西早就烧了,毁了。”庄遥双手抱胸,冷冷地说。
“我不信。那些是祖传的,更是先辈们的结晶。就算庄子鸣再怎么恨,也不可能毁了它。”庄纤眼底闪过一抹戾气,几十年了,她一直在暗中寻找。
为了能潜入庄家祖宅不被发现,她挖了密道,查了几年一无所获。后来,庄遥创立了药庄,她以为她会把秘籍藏在这里,便又故伎重施,在药庄挖了密道,暗中寻找。
然而,时至今日,她仍一无所获。
有时候,她也怀疑是不是真的被毁了。
但依照她对庄子鸣的了解,就算那些东西是残害众生的武器,他也不会毁掉,只会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
而庄遥是他唯一的血脉,别人不知道,她肯定知道。
其实,她早可以将庄遥掳来,问个清楚。
只是,她很了解庄遥的个性,她看似温婉娴静,是个与世无争的古典美人,可她一旦被激怒,性烈如火,宁可玉碎,不瓦全。
这次的行动主要还是有一个中蛊者可以研究,她相信以自己的天赋,哪怕没有秘籍,她也可以青出于蓝。
“就算有,那也是庄家的东西,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庄遥冷冷反击,毫不给庄纤留情面,更无惧激怒她的后果。
这个女人毁了庄家,害死了她爷爷和父亲。她不是她的姑姑,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最好能一直这么嘴硬。”庄纤被激怒了,但她很快强行压下自己的脾气。
庄遥继续冷笑:“大不了你杀了我啊,反正,你连弑父杀兄都做得出来。”
“你……”这下子庄纤真的被激怒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气氛一下子冷凝了下来,夏怡洋感觉阵阵阴寒袭来,她不明白庄遥为什么要故意激怒庄纤。
她们现在是庄纤俎板上的鱼肉,只有任她宰割的份。不是应该识时务一点,以保万全吗?
夏怡洋忙要上前去拉庄遥,阮佩如先一步扯住了她,朝她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你别管了。庄医生这几天心情很差,有些狂躁。”
“可是,我怕前辈会伤了她。”夏怡洋自然看出了庄遥的不对劲,可她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
庄纤气得额头青筋一根根暴起,却没有真的对庄遥出手。
她仿佛在顾虑些什么,哪怕气得要死,仍拼命压抑。
这对一个生性狂傲自负的人来讲,很不容易。
庄纤咬碎了后糟牙,最终压下脾气,没有对庄遥出手,而是转身离开。
当沉沉的石门缓缓落下,夏怡洋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庄遥仍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背影看上去落寞又悲伤。
夏怡洋上前抓住了庄遥的手,担忧地问:“遥姨,你没事吧?”
“是她抓你来的吗?”庄遥问,声音没有起伏。
这样子的庄遥有些陌生,有些可怕,夏怡洋如实告之:“也不完全算是。你们失踪后,大家都很焦急。想尽一切方法,却找不到蛛丝马迹。我好担心你们,暗中偷听到了季叔提起庄家一位前辈。我实在没有办法,就跑到妈妈所在的病房,我恳求她,用我来交换你们。我告诉了她,我体内有两条蛊尸,是她研究的好对象。”
听完夏怡洋的叙述,庄遥脸色益发难看,不禁对夏怡洋怒吼:“你怎么这么蠢?C国人的教训,你还没吃够吗?成为研究的标本,你倒是伟大,做这么大的牺牲。可你知不知道,如果她研制出来了,将会对人类造成多大的危险?多少人会沦为牺牲品?多少家庭会因此被毁,多少人将失去自己的亲人?”
庄遥每问出一个问题,就更逼进夏怡洋一步。
最后已经将夏怡洋逼至的墙角,美丽的脸上再不见昔日的温柔亲切,只有浓浓的戾气。
这样的庄遥是夏怡洋所陌生和害怕的,她确实没想那么多。
她只有一个单纯的心愿,就是救出妈妈和庄遥。
“对不起,遥姨。”被问得无地自容,夏怡洋低头道歉。
庄遥脸色紧绷,阴沉得吓人,原本灵动的眸子染上一层寒霜,看得夏怡洋更加愧疚。
阮佩如不忍心被责问,想替她说些什么,亦被庄遥的脸色吓到,嚅嚅不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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