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怡洋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楚楚喉间满是酸涩。她不知道夏怡洋是什么时候签的字,可她知道这字签的有多么艰难。
“怡洋,你……”季洪全话才说一半,夏怡洋便扬起笑脸看他。
“季叔,你别为我担心了,凡事有利就有弊。你不是一直想劝遥姨让这位前辈给我看病吗?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要把握啊。”夏怡洋将一次危机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楚楚觉得更加心疼了。
整件事中最苦的人就是她了,她却还要强颜欢笑,替大家分担。
楚楚忧心忡忡,静立在旁,她想劝却不知该从何开口。
季洪全直接反对:“这样太冒险了,就算耀文不反对,我也会反对。”
“季叔,没有别的办法了。她们多失踪一小时就多一分危险,反正,遥姨不在,我的蛊也解不了了,就算拿我的残命去换也是值得的。”夏怡洋十分坚持。
她不知道刘耀文在设计什么,但她相信他这样狠心推开自己,必然是怕自己被迁连。
他甘愿自己冒险,也要推开她。
她又何尝没有这样的勇气?
“不行。”季洪全说不出更加反对的理由,只能挤出生硬的两个字。
怕夏怡洋再纠结,季洪全索性离开。
夏怡洋不死心,企图叫回季洪全,因为她需要他的帮忙。不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季叔,季叔……你听我说……季叔……”夏怡洋几乎从床上跌下来,却唤不回季洪全匆匆离开的身影。
楚楚忙扶住她,轻声劝道:“怡洋,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你季叔不会同意的。而且,我们现在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他想要什么?更不知道如何找到他。”
夏怡洋默默坐好,心中有了打算。
“楚姨,我知道了。照顾我这么久,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夏怡洋突然的平静,楚楚很担心。
替她掖了掖被子,楚楚坐在床边,轻拍着她的肩:“忧虑伤神,闭上眼睛休息会儿。”
夏怡洋知道自己刚刚的提议吓到了楚楚,现在让她离开,她必然是不会同意的。
于是,只话闭上眼睛,很快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直到确定她睡着,楚楚才叹了口气,收拾碗筷离开。
……
另一间房间,季洪全把夏怡洋的提议跟刘耀文说了遍。
俊脸紧绷如弦,爆发出怒吼:“简直找死。”
“耀文,你跟怡洋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执意要跟她离婚?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明明爱她,很爱很爱。为什么要这么伤她?”面对季洪全的质问,刘耀文抿紧唇,一言不发。
这件事太危险了,他不能让季洪全跟着他担心。
刘耀文的沉默,季洪全十分心焦:“你和夏怡洋一路走来,那么不易,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耀文,你一直是个聪明的人,可你这次的做法真的是太不明智了,伤人伤己。男人保护女人的方式不是在危险来临时推开她,而是与她一起共同面对。”
季洪全的话给了刘耀文极大的震撼,黑眸渐渐涌入一丝迷茫,他真的错了吗?
“耀文,现在怡洋很脆弱,无论是身,还是心。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难挽回,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季洪全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转身离开,留给他一个独立思考的空间。
刘耀文陷入两难,庄遥和阮佩如的失踪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他刚刚替贺峻霖筹集到一大笔资金,足够他挥霍一阵子的了。
不过,这也难说,那些武器需要的资金庞大,他就算真的能生钱,也赶不上他花费的速度。
所以,他留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
还是先尽力寻找庄遥和阮佩如的下落吧,如今的他顾虑不了那么多了。
……
楚楚离开后,夏怡洋立刻睁开眼,里面清澈一片,毫无睡意。
拔掉点滴管,慢慢挪下床,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往妈妈之前所住的病房走去。
夏怡洋相信那里一定有一条他们没有检查出来的密道,只要她一个人,那个人就一定会来找她。
药庄从庄遥失踪的那天就开始歇业了,除了几个庄遥用管的老仆人和助理洪欣,其他人都放假了。药庄顿时变得很空旷,夏怡洋一路走来也没遇到什么人。
她推开阮佩如之前的病房,这里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改变,只除了床铺被人简单收拾过。
夏怡洋坐在病床上,环顾着空旷的房间,轻声说:“前辈,我叫夏怡洋,是被你带走的阮佩如的女儿。如果你真的是为了蛊而抓走遥姨和我妈妈,那么,你一定会对我感兴趣的。因为我的体内有两条相杀至死的蛊尸,听说,像我这样的情况很少见。前辈,我愿意无条件配合你,只要你放了我妈妈和遥姨。我妈妈体内的蛊已经解了,她没什么研究价值。遥姨不会蛊,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前辈,你放了她们,把我带走吧。”
夏怡洋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到自己的话,她只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
接下来,夏怡洋详细讲述了自己两次中蛊的情形,还有她曾服过一颗暂时压制蛊尸毒扩散的药。
寒冷的空气,凉意森森。
夏怡洋独坐在床上,却急出了一层薄汗。
过于静谧的空气里流淌着一种压抑的气息,夏怡洋紧张得左顾右盼,甚至恍惚出现了幻觉。
度秒如年的煎熬下,她竟然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怡洋耳畔听到了潺潺流水声。
猛然惊醒,弹坐了起来。
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洞穴里,四处怪石丛生,洞口在最上方,目测有几十米距离。
水从石壁上流下来,形成一个池塘,清澈见底。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怎么会在这里?
夏怡洋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不禁痛呼出声:“疼。不是做梦,那是……”
想到可能是庄家前辈带她来的,夏怡洋站了起来,大声喊:“前辈,前辈……是你吗?是你带我来的吗?前辈,让我见见遥姨和我妈妈,好不好?前辈,求求你了。”
空旷的洞穴里回荡着夏怡洋的哀求一声接一声,不知喊了多久,仍是无人应答。
夏怡洋像只无头苍蝇般在洞穴里乱转,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她的内心涌现一股绝望。
她能肯定是有人将她掳走的,应该是庄家的前辈。否则,不可能有人在刘耀文加强了戒备下,还从容不迫地将她掳走。
可是,她为什么不来见她呢?
她到底有什么企图?
头顶出口洒落的阳光一点点消失,整个洞穴变得昏暗,夏怡洋知道天快黑了。
她不知道庄家前辈想做什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存体力。
于是,她挑了个两块石头的缝隙间,坐在那里,希望可以稍稍阻挡些寒气。
然而,没有用。
因为这里是洞穴,没有风,阴寒无孔不入侵袭而来。
不一会儿,夏怡洋就冷得瑟瑟发抖,哪怕她身上穿着厚羽绒服。
可这洞穴实在太潮湿,太阴冷了。
感觉自己的体温下降得很厉害,夏怡洋只好站起来蹦蹦跳跳,用这样的方式使身体暖和起来。
然而,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她呆到明天早上可能会成为一具冻僵的尸体,事到如今夏怡洋忘记了害怕。
再度扯开嗓子,大声喊:“前辈,我知道你在这,你出来吧。我体内有蛊尸,身体一直很不好,我的体能下降很快,快撑不下去了。前辈,你这么大费周章将我带出来,不会是想活活冻死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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