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庄。阮佩如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时不时陷入昏迷。
随着她体内蛊毒发作时间的临近,她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庄遥和季洪全拼尽全力救她,却收效甚微。
毕竟,她不是普通伤,而是蛊,是毒,非常规的方法可以治疗。
夏怡洋不顾众人反对,硬要守着她。
每当刘耀文强行带她回去休息,她总是泪水涟涟,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最后都是刘耀文败下阵来,让她继续守着阮佩如。
庄遥和季洪全心力交瘁,不知该如何是好。
天刚刚蒙蒙亮,阮佩如醒来,嘴巴很渴,她本能唤着:“水……水……”
一根吸管很快递到她唇边,阮佩如喝了一大杯才缓缓睁开眼,见是夏怡洋,有些惊讶,有些心疼:“你在这里守了一夜?”
夏怡洋放下水杯,摇了摇头:“没有,我睡了一觉才来的。妈妈,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觉得好多了。”阮佩如脸上贴着两块纱布,看上去有些狰狞。
“那你饿了吗?想吃点什么?”夏怡洋又问。
阮佩如还是摇摇头,朝夏怡洋伸出手。
夏怡洋受宠若惊,缓缓伸出柔荑,放在妈妈的掌心里。
霎时,泪在眼眶里打转。
整整十五年了,她终于又感受到了妈妈的温暖和爱。
“孩子,这些年,你在夏家还好吗?”阮佩如问着,触及了夏怡洋内心的柔软。
她眨了眨眼,半晌才咽下泪。
“我挺好的。我现在也很好。妈妈,你受苦了。”夏怡洋泛红的眼眶里充满感激。
阮佩如幽幽一叹:“孩子,受苦的人是你啊。夏洪伟知道你不是他亲生的,一定会把气撒在你身上。还有怡倩,她从小就调皮任性,肯定给你惹了不少麻烦。”
说起夏怡倩,夏怡洋垂下了头。
觉察到了她的异样,阮佩如急问:“是不是怡倩发生什么事了?”
十几年前,她因为大女儿背井离乡,心中最愧疚的一直是小女儿。
夏怡倩当年才三四岁,她什么都不懂,正在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而她竟不敢打探关于她们姐妹俩的消息,她要自己狠下心来,忘记过去。
何况,她一直身不由己,就算想她们,也无法回来看一下。
为了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她一遍遍对自己催眠,终于成功让自己恨上了夏怡洋,不再踏上那片伤心地,不再关注那里的人和事,彻彻底底断了联系。
夏怡洋的欲言又止急坏了阮佩如,她挣扎要起来,夏怡洋只好说:“妈妈,你先答应我,不管听到了什么都不要激动。”
阮佩如预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郑重点点头:“这些年来,我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你说吧。”
夏怡洋还是很担心,可她知道自己不说清楚,妈妈必然不会安心休息。
“怡倩在医院出生时就被人调了包,她是C国皇室女皇贺娜的女儿,也是贺峻霖的表妹。”夏怡洋言简意赅说出了夏怡倩的身世。
阮佩如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回不了神。
夏怡洋十分担心,一遍遍呼唤:“妈妈……妈妈,你别吓我啊,妈妈……”
听到夏怡洋的惊呼,守在外面的刘耀文立马推门而入:“怎么了?”
夏怡洋紧紧抓住刘耀文的手,说出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怪我不好,明知妈妈现在的身体不好,还让她知道这么残忍的事。”
拍了拍夏怡洋的肩,刘耀文冷静地说:“别担心,你妈妈不是平凡的女人。她只是一时惊讶过度,她会接受的。”
阮佩如的一生也是一个巨大的悲剧,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不受父母重视。嫁了人,又不受丈夫尊重。生了两个女儿,她夹着尾巴做人。
哪知道,两个女儿一个不是丈夫的骨肉,另一个竟被人调了包。
她的女儿呢?
她的女儿在哪里?
阮佩如瞠大双眸,一眨不眨。
刘耀文和夏怡洋面面相觑,如果她再不恢复,刘耀文就要去叫庄遥了。
就在此时,阮佩如长长吁了一口气,悲伤散尽,嘴里喃喃道:“这样也好,也好,或许她能在一个平凡的家庭里长大,有一个平凡的人生。”
夏怡洋泪湿了眼眶,这是多么无奈的绝望啊。
只能寄希望于上苍。
“妈妈。”夏怡洋抱着阮佩如失声痛哭。
阮佩如拍了拍夏怡洋的背,反过来安慰她:“好了,别难过,想开点。我真的觉得怡倩的离开不是件坏事,起码她没有卷入这样一场阴谋里。只是,苦了你了,怡洋。”
“我不苦,一点都不苦。能够成为妈妈的女儿,我很幸福。”夏怡洋努力想挤出笑容,却让泪流满面。
“怡洋,你累了一夜了,我们先回去吧。”刘耀文劝着,双手握住夏怡洋的肩。
阮佩如也跟着劝:“是啊,你们快回去吧,我没事了。”
不想让气氛继续悲伤,夏怡洋跟着刘耀文出了病房。
刘耀文怕她太累,执意要她回去休息。
看着同样在外面呆了一夜,双眼熬红了的刘耀文,夏怡洋顺从他的意思。
其实,她是当中最不累的一个,却让他们所有人都牵肠挂肚。
回到房间,夏怡洋拿着衣服去洗澡,准备睡个回笼觉。
刘耀文的手机铃声响起,是蒋南打来的,他立马接起。
蒋南带着喘息的声音响起:“少爷,贺峻霖出现在他位城南的一幢别墅里。”
“地址发给我,看住他,我马上到。”刘耀文匆匆吩咐着。
“是。”虽然这个任务相当困难,蒋南还没有任何疑义一口应下。
刘耀文一边穿着厚外套,一边对浴室里的夏怡洋说:“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我争取回来陪你吃午餐。”
夏怡洋问了几遍,你去哪儿?
然,无人回答。
刘耀文走得这么匆忙,夏怡洋内心升起浓浓不安。
……
贺峻霖刚要躺下休息,门铃响了,他十分不耐烦。这是他的私人住宅,平时不住,除了固定打扫的佣人,不会有人来。
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睡一觉,佣人早被打发了。
倏地,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匆匆披上睡袍,扎紧腰带。
透过猫眼,他意外看到了刘耀文,不禁唇角上扬,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贺峻霖打开了门,慵懒依靠在门框上:“刘少真是神通广大,我前脚刚到,才洗了个澡,你后脚就赶来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刘耀文开门见山,面色冷竣。
“我现在只想睡觉。”配合自己的话,贺峻霖打了个哈欠。
刘耀文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他,贺峻霖并非常人,他不会惧怕他。
四目相对,一方冷锐森然,一方轻蔑挑衅。
“贺峻霖,你到底想要什么?”刘耀文开门见山。
“我不知道刘少是什么意思。”贺峻霖双手抱臂,一双桃花眼往上挑,几分邪魅流淌。
“你故意重伤阮佩如,诱发她体内蛊虫变异,说说你的目的吧。”既然他装蒜,他就将一切摊开来说清楚。
“进来吧。”贺峻霖率先走进屋内,刘耀文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贺峻霖这个人邪门得很,刘耀文对他还是有所忌惮的。
然,事到如今,就算是C国皇宫,他也要闯一闯,何况,只是他的私人住所。
“请坐吧,喝点什么?红酒可以吗?”贺峻霖一边开了一瓶红酒,一边问着。
“谢谢,不必客气。”刘耀文在沙发上坐下,看似随性的坐姿藏着防备。
贺峻霖也不再客套,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抿了一口,才坐在刘耀文面前。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散发着迥然不同的气息。
一个邪魅,一个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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