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阿容的事吧?”刘淅涛直接挑破。夏怡洋微讶,暗想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最后还是诚实点点头:“容少的事是林微下的手吗?”
刘淅涛望着天花板,陷入回忆,过了半晌才说:“阿容出事的第一时间,我就去置问林微,她矢口否认。”
“她的话能相信吗?”林微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她又怎么会讲诚信。
出乎意料,刘淅涛肯定点点头:“她在我面前一直高高在上,享受着征服我,奴役我的快感。她不需要对我说谎,因为就算她承认,我除了更痛苦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那会是谁?你有没有头绪?”夏怡洋继续问,如果能找出杀害刘容的凶手,对刘耀文会是极大的安慰。
“我暗中查过,没有头绪。不过,这个人应该还隐藏在刘家。”刘淅涛眼底是痛苦的血红色,十五年前,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十五年后,他同样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
他自己被要挟,无处可逃,他活得很窝囊。
不忍刘淅涛太自责,夏怡洋没有再问。
劝他喝点了粥,等他重新睡着才离开。
回到房间,刘耀文仍坐在阳台上,背脊挺直,和她早上离开时同样的姿势。
他似乎就这么坐了整整一天,夏怡洋心中剧痛,由背后抱住刘耀文,将头搁在他肩上:“刘耀文,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把自己封闭起来,会错过许多事的。你知道吗?你爸爸并没有背叛你妈妈,也没有放弃你们,他是身不由己,受人威胁,他是爱你们的,一直,一直,很爱,很爱。”
接下来,夏怡洋将今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可刘耀文始终没有反应。
不知不觉到了半夜,夏怡洋伺候刘耀文上床睡觉,她洗了个澡,躺在他身边。
许是今天知道了太多秘密,脑子很累,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黑暗中,已然睡着了的刘耀文睁开眼睛,晶亮如星,深邃似海。
刘耀文悄悄下了床,走到浴室,关上门,掏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
二十分钟后,他重新躺回床上,将夏怡洋拥入怀里。
下巴蹭着她柔软的乌发,发出一声叹息。
……
翌日,一早夏怡洋醒来,还未睁眼,先本能摸向身侧。
没有意料中温热的身躯,她猛然弹坐起来,最后的瞌睡虫跑光。
目光急切四下寻找,没有刘耀文的身影。
夏怡洋出声喊:“刘耀文,刘耀文,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别玩了。”
找遍了房间每个角落,就是没有刘耀文的身影。
夏怡洋惊呆了,顾不得换衣服,匆匆出了房门,边走边喊。
楚楚听到她的声音,从楼下上来:“怎么了?”
“楚姨,你有没有看到刘耀文?”
“没有啊,他不是在睡觉吗?”
“他不见了。”夏怡洋语带哭腔。
楚楚揽着夏怡洋的肩,给予她温暖和鼓励:“怡洋,你先别着急,慢慢说。”
“我早上起床,就找不到刘耀文了。他现在这样的情况会去哪儿呢?会不会被人带走了?”夏怡洋急得胡思乱想。
楚楚安抚着夏怡洋:“你先别急,说不定刘少好了,到楼上去走走。我这就让人去看看。”
“谢谢楚姨。”不知为什么夏怡洋内心十分不安,直觉告诉她,刘耀文出事了。
在主屋几层找不到刘耀文,楚楚也感觉到了不妙。
忙派人在轩园寻找,然,刘耀文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悄无声息从轩园失踪。
监控里没有拍下刘耀文的身影,昨晚巡逻的保镖都说没有看到他。
刘耀文失踪得十分奇怪,连季洪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轩园的戒备森严,夏怡洋又睡在刘耀文身边,不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他。
种种迹象表明是刘耀文自己离开的,可他为什么不跟他们说一声?
到底遇到了什么难事?他是什么时候恢复意识的?
太多的问题牵引着众人的心,夏怡洋更是急得在原地转圈。
楚楚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硬拉着她坐下:“怡洋,你先别急,刘少做事一向有分寸,他不告诉你,肯定有苦衷。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话是这么说,但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实在不像他的做法。
“不,楚姨,他一定出事了,一定出事了。”夏怡洋带着哭腔。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失踪,在没有找到他之前,硬说他没事,太牵强了,连楚楚自己都不信。
季洪全双手别在身后,来回踱步,脚步十分沉重:“怡洋,你去房间找找看耀文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好。”经季洪全这么一提醒,夏怡洋急急忙忙上楼,楚楚担心她出意外,也跟了上去。
夏怡洋仔细找过房间每一个角落,没有任何发现。
见夏怡洋急得快疯了,楚楚在一旁劝:“怡洋,你别急,慢慢找。”
只要一想到刘耀文可能出事了,夏怡洋就一刻都静不下来。
几乎将房间翻了个遍,夏怡洋才在浴室的牙杯底下发现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我很好,勿念。
短短五个字,夏怡洋泪如雨下。
楚楚将她搂进怀里,安慰道:“怡洋,你应该高兴才是。这表明刘少已经恢复神智了,他做事一向有分寸,你不必替他担心。”
“可是,他为什么不亲自告诉我?”夏怡洋还是不能安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急?
“好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刘少很快就会回来的,放心吧。”楚楚发现自己不会安慰人,翻来覆去就几个词。
泪水宣泄了悲伤,夏怡洋恢复了理智。
掬起冷水,往脸上泼,反复几次,她硬挤出抱歉的笑容:“楚姨,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啊。”
“别这么说,换作是谁都会惊慌失措。怡洋,以后有任何事,你尽管找我,不要客气,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知道吗?”楚楚十分耐心而温柔。
夏怡洋重重点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很喜欢楚楚。
她是个为爱而生的女子,她默默坚守,痴心付出,不求回报。
夏怡洋很喜欢这样无私的她。
“我们去看下刘淅涛吧。”楚楚说着,夏怡洋才蓦然惊觉,她竟把刘淅涛给忘了。
来到刘淅涛的病房,季洪全用自己特制的药暂时压制了他体内的毒性,经过一夜休息,他的高烧已退,看上去好很多了。
“叔叔,你觉得怎么样了?”夏怡洋问。
刘淅涛要坐起来,夏怡洋用手阻止了他的动作,走到床尾,替他把床摇起来。
“谢谢。我好多了。”刘淅涛礼貌道谢,目光看向楚楚:“谢谢你救了我。”
楚楚一边帮他检查,一边说,态度冷淡:“你不用谢我,是我家先生救了你。”
刘淅涛一怔:“季医生救了我?”
冷冷看了刘淅涛一眼,楚楚始终对他印象不好。
这么多年和季洪全在一起,她养成了和季洪全同仇敌忾的习惯。
他不喜欢的人,她也讨厌。
“别把人都想像得那么狭隘,身为医生,救死扶伤是一种本能。”楚楚的话很冲,刘淅涛却十分真诚再次道谢。
“谢谢楚管家,谢谢季医生,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刘淅涛掀开被子要下床。
夏怡洋忙阻止了他:“叔叔,你伤得很重,要多休息几天,现在不能乱动。”
“我不能再呆下去了。”刘淅涛很急。
“叔叔,你想去救白阿姨?”夏怡洋只能往这方面想。
“嗯。”凝望了夏怡洋一会儿,刘淅涛重重点头:“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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