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宇哲的辩驳,季洪全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必须用尽全力,以医生的使命感提醒自己,才能不对他挥出拳头:“你太自私了,爱一个人本来就应该让她快乐,尊重她的选择。”
“呵……”白宇哲冷笑一声:“老季,我没你那么伟大。我们的经历不同,白家二老对我很严厉,我从小最亲近的就是姐姐。你知道她在我心目中是怎样一种存在吗?就像空气和水一样重要。”
“就因为你的私心,你设计毁了她的婚姻,也毁了她?”季洪全手上青筋暴起,他万万没有想到白书恩的悲剧竟是他一手造成的。
亏他一直拿他当朋友,认为他对白书恩好,对刘耀文也好。
原来,他是用刘耀文的性命来牵制书恩,让她必须乖乖听话。
用畜生来形容他,简直是对畜生的污辱。
“不,刘淅涛对她不好,不然,就算我再有心机,也无法设计到她闺密的头上去。”白宇哲抓住了刘淅涛的错处,仿佛这样,他的做法就是对的。
他没有囚禁白书恩,他是在拯救她,救她出火坑。
“就算刘淅涛再有错,也掩饰不了你的罪行。”季洪全终是忍不住,拳头挥了出去。
虚弱的白宇哲如同纸片人,倒在地板还滑行了几寸。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女孩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脸紧张地扶白宇哲。
“我没事。”白宇哲居然对女孩微微一笑,笑容和善又绅士。
“先生,我扶你到沙发上坐吧。”见白宇哲脸色不安,女孩很是担心。
白宁哲点点头:“谢谢你,小灵。”
季洪全冲上去还想再狠揍白宇哲几拳,美如精灵的女孩竟快速出掌,抓住季洪全的手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季洪全手腕脱臼。
楚楚惊叫着冲上去:“你怎么能这样?快放开我家先生。”
小灵脾气很犟,就是不松手:“是他无缘无故打我家先生在先,他是坏人。”
“你根本就不知道白宇哲的真面目,就别随便插手了。”楚楚耐心劝着,她怕这个女孩下手没个轻重,真的伤了季洪全的手。
要知道他的手救人无数,比什么都珍贵。
“我不管你们是谁,先打人就是不对。何况,先生这么温柔,他不可能是坏人,肯定是你们诬蔑他的。”小灵气得腮帮子鼓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却一点都不凶,而是充满灵气。
“小灵,你先放了他。”白宇哲喘着气说。
“先生,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替他求情。”小灵扫视过众人,眼底清楚写着:看吧,我家先生就是这么善良。
“我生病了,他是医生,只有他可以救我,你要是真的伤了他的手,我的病可能就好不了了。”白宇哲看了季洪全一眼。
小灵表情明显一惊:“先生,你怎么会生病了?严重吗?”
“嗯。”白宇哲模棱两可应了声。
听接又一声“咔嚓”,小灵重新将季洪全脱臼的手接上:“伤你的是我,我有什么怨气找我就好,千万别害我家先生。”
小灵长得非常美丽,个性却十分单纯,像个一直生活在深山老林,未被社会洗礼过的孩子。
季洪全疼得直抽凉气,楚楚看到电视柜上放着醒目的医药箱顾不得不在自己家,取来,打开,拿出绷带要替季洪全包扎。
季洪全摇了摇头:“不必了。”
“先生,我给你推拿一下,能减轻点疼痛。”楚楚说着,不给季洪全拒绝的时候,轻轻替他推拿了起来。
看着他蹙眉的程度,来减轻或加重力道。
夏怡洋一直关注着刘耀文的情绪,而刘耀文的目光始终落在白书恩身上。
唇抿得直直的,一言不发,眼底的冰寒却悄悄散去,思慕之情在里面流转。
原以为已经遭遇了意外的母亲竟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刘耀文内心是汹涌澎湃的。
他很想走过去,喊她一声妈妈。
可脚却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怎么都挪不开。
夏怡洋拖着刘耀文上前几步,先松开他,蹲下来与白书恩平视:“阿姨,你能听到我们说话的,是不是?你抬头看看,他是你的儿子,刘耀文。”
说出刘耀文的名字时,夏怡洋感觉白书恩颤了一下,但仍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阿姨,你看看,他就是刘耀文。他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了。阿姨,你看看他,好不好?”尽管内心十分焦急,夏怡洋仍不敢太大声,她怕会激起白书恩不安的情绪。
白书恩仍是无动于衷,望着某一个方向,目光空洞,似没了灵魂。
不管夏怡洋怎么说,她就是聋了,哑了,听不到任何声音,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隔开与外界交流。
季洪全看得十分心痛:“夏怡洋,没用的。书恩被这个混蛋折磨怕了,她封闭起来,你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理睬的。”
“季医生,你肯定有办法治的,是不是?”夏怡洋替刘耀文问出心中所期待。
“这是心病,没有特效药。医生能做的极其有限,她需要亲人长期的陪伴和关爱。急不得……”看着如同木偶的白书恩,季洪全内心是被撕裂的痛。
以前的白书恩活泼灵动,就像天使一样。
她到底经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这十五年来,白宇哲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连季洪全都觉得这病十分棘手,夏怡洋担忧地望向刘耀文。
只见他慢慢靠近,蹲下来,慢慢抬起手放在白书恩膝盖上。
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这样的一幕刺痛人心,季洪全不忍别过脸去。
楚楚则是更加黯淡神伤,果然只有白书恩可以让他的情绪跌宕起伏。
而她无论做什么,都打动不了他的心。
以前她就是不死心,总以为可以滴水穿石。
就算一条狗陪伴久了,都会产生感情,何况是人。
其实,是她一直太傻了。
不是他没有感情,只是他全部给了白书恩,再没有剩余的可以给她了。
房间里每个人各怀心思,久久没人说话。
空间沉默异样,不知过了多久,刘耀文才站起来,走到白书恩身后,就要把她推走。
小灵快速奔至他跟前,张开双臂拦下了他:“你不能带小姐走。”
“滚。”刘耀文看都不看她一眼,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
“你不能带小姐走。”小灵很固执,又重复了一遍。
刘耀文缓缓抬起头,猩红的眼漫延着浓烈杀气:“滚。”
“耀文,你别这样。小灵说得对,书恩不能离开这里。”白宇哲开口。
刘耀文眉头深锁,眼底的杀气未散。
白宇哲轻咳了两声,坐直了身子:“书恩有严重的哮喘,城市的空气污染严重,不适合她居住。这些年,我找了许多地方,只有这里最适合。”
“她的腿怎么了?”刘耀文暴吼出声。
“从山上摔下去粉碎性骨折,医生说她是可以走的,只是,她封闭起自己,不接收外界一切信息。不肯好好配合复康。”白宇哲每一次开口,刘耀文握紧的拳头就“咯咯”作响。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囚禁她,折磨她,让她活得生不如死?”刘耀文语句缓慢,表面平静,眼底却迸出寒光。
这样的冷静比暴发更可怕,夏怡洋好担心他会承受不了。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愿意立地成魔。”白宇哲笑出一口白牙,目光却森寒如蛇。
季洪全控制不住脾气,朝他冲了过去。
白宇哲突然按下沙发边上的开关,一个笼子从天而降,众人惊得四下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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