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一脸寒霜,半分不想和他纠结,耽误时间。果断扣下扳机,朝白宁的手肘处开了一枪。
白宁痛呼一声,脸色惨白,凸出的眼里流淌着不敢置信:“你敢对我开枪?”
刘耀文没有回应他的挑衅,而是又朝他的手开了一枪,这次白宁有了警觉,快速抬手,逃过了一劫,不过,手腕处还是鲜血淋漓。
“说!”只一个字,气势十足,面罩寒霜,如同复仇的撒旦。
“我不知道白书恩在哪里,只有先生知道。”白宁不敢再试探刘耀文的底线,老实交待。
“白宁,我的耐心有限。”刘耀文下了最后通牒。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杀了我也不知道。”白宁不再高高在上,声音发抖。
手肘处的疼痛钻心,他不敢再激怒刘耀文。
刘耀文脸色沉郁,犀利的眸子扫过众保镖:“你们通通滚出轩园,一个人都不许留下。”
保镖没有动,只是不安望向白宁。
白宁狠了狠心,咬咬牙:“照他的话去做,该给你们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是,白管家。”保镖朝他行了个礼,快速撤离。
刘耀文挟持着白宁站在阳台,看着保镖有序离开。
“我已经照你的话去做了,可以放了我了吧?”白宁疼得眉头微蹙,他必须尽快取出子弹,不然这条手臂就废了。
“你的房间在哪一间?”刘耀文不按牌理出牌,白宁一下子搞不懂他的套路。
“你要做什么?”尽管已是刘耀文俎板上的鱼肉,白宁还是不甘心任由她摆布。
“你不必问,更不要耍心机。”刘耀文声音冰冷,带着杀气。
“为了照顾先生方便,我就在他的房间里搭了张临时的小床,没有自己的房间。”疼痛提醒着白宁,此时与刘耀文硬碰硬,他讨不到任何好处。
刘耀文看了眼紧闭的手术室,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
“就在手术室里?”
“是。”白宁这下子真的懵了,他完全想不出刘耀文下一步要做什么?
刘耀文抬手重重拍着手术室的门:“季叔,快出来,我已经抓住白宁了,季叔……”
不一会儿,手术室的门打开。
季洪全仍是刚刚的休闲装,并没有换上手术专用的防细菌服。
“进来。”
刘耀文二话没说,押着白宁进去。
手术室里一切如常,夏怡洋坐在椅子上,一见到刘耀文立马站起来:“刘耀文,你没事吧?”
“我很好,我们成功了。”刘耀文回予夏怡洋一个微笑,虽然只是淡淡牵起嘴角,却足够让夏怡洋安心。
白宁眼中射出恶毒的光:“你们在耍我?”
他自以为将一切掌握在手里,没想到成了他们的道具。
“白宁,要不是你太狠,我们也骗不过你。”季洪全带着一条绳子,将白宁捆了起来。
此时白宁终于明白刘耀文为什么不伤他的脚了,他要他带路。
“我家先生呢?”顾不得身上捆了一圈圈的绳子,白宁伸长脖子往里探,想看看白宇哲是否安然无恙。
“我不像你这么歹毒,白宇哲还活着。”季洪全让开了身子,白宁看到了仍躺在床上的白宇哲。
他此时看上去脸色没那么差了,似乎变红润了。
白宁恍然大悟,咬牙切齿道:“季洪全,亏我们一直这么信任你,原来是你在耍花样。先生的情况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糟,对不对?”
“谁让你请了一帮庸医。”季洪全大方承认,身为医生,他的职责是治病救人,他不会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去害人。
所以,他只是给白宇哲用了一些使身体虚弱的药,并不影响他的健康。
“白宁,我没事。”白宇哲幽幽醒来,看到这里的情形,他全懂了。
“耀文,你想要做什么?”白宇哲问,一脸倦容。
“带我去找妈妈。”刘耀文直截了当。
白宇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如果我不照做呢?”
刘耀文没有回答,直接朝白宁的膝盖开了一枪。
白宁惨叫一声,站不稳,滑坐在地上,伸手去摸藏在身上的枪,刘耀文比他更快一步。
将他藏在身上三把精致小巧的枪全搜了出来,冷冷对白宇哲说:“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耀文,你果然好样的,比我更狠,更冷漠。”听不到是褒是贬的话,白宇哲手撑着床,缓缓坐起来,拔掉手上的输液针。
“那你杀了我吧。”白宇哲从床上艰难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刘耀文。
夏怡洋吓一大跳,挽住刘耀文的手,与他并肩而战。
她知道此时此刻刘耀文并不似表面看上去这么凶狠,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不管怎么说,白宇哲毕竟养育了他一场。
哪怕白宇哲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他也无法对他下手。
“别以为我不敢。”刘耀文冷冷回应。
“那你就动手吧。”白宇哲一步步逼进刘耀文,面无表情。
躺在地上的白宁一把抱住他的腿,焦急地说:“先生,你别做傻事,是我不好,太着急,中了他们的计。我就知道不应该让他们呆在一起,先生,一定要珍重。”
“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白宁,一切顺其自然吧。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强求不来。”白宇哲慢慢蹲下身,看着白宁冒血的伤口,眼中掠过一抹痛。
“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和付出,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没有之一。不管这次我的结果如何,我都没有遗憾了。”白宇哲难得用这种平静的神态和语调跟他说话。
白宁不禁愣住,甚至忘了受伤,忘了痛。
“先生,你别这么说。我原本就是一个小混混,在白家当下人也当不好,如果不是你,我很早就被赶出去了。”白宁垂下眼睑,不敢看白宇哲的眼睛。
“和你为我所做的一切相比,我对你简直是刻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挑明你的身份,让你受了这么多委曲。今天我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大哥。”白宇哲最后两个字让白宁泪奔。
几十年没有流过的泪,怎么都止不住,在脸上肆意横流。
“小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白宁问出了心中所想。
“大概是那次我受罚,挨板子,你奋不顾身扑过来替我挨打的时候吧。从小到大,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包括白家二老。他们对我的付出是有条件的,是苛刻的,而你不同,你对我全心全意,不求回报。大哥,这些年里,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只要是你的要求,我一直尽力去做。唯独白书恩的事,我不能听你的。”白宇哲说着幽幽叹息。
他们不愧是兄弟,连个性都惊人相似。
白宁极力护着他,而他拼命护着白书恩。
因为她是他的信念,他的白月光,没有了这缕光,他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也罢,你早就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是件很正常的事。是我没有改变,一直拿你当小孩子。”白宁眼中的仍在流,叹息声亦多了几分悲伤。
若不是他们这么自私自利,残害了那么多人,这样兄弟情深的一幕确实感人。
夏怡洋悄悄与刘耀文十指相扣,这样的一幕在别人眼里或许不算什么,可能还有几分惺惺作态。
可刘耀文与他们相处了十几年,感情很深,他肯定很难受。
刘耀文看了夏怡洋一眼,没有开口,只是更加紧握住了她的手。
“小宇,刘耀文知道玉狮子的下落。”白宁突然双眼绽出精光,白宇哲也激动了起来,望向刘耀文的眼中精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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