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时间,结束了三期节目的录制。贺峻霖作为严浩翔的特邀,但最多也不过是个飞行嘉宾,做完这三期节目就该回剧组跑戏去了。
本来不过一周,忙忙碌碌眨眼也就过去了,贺峻霖在剧组里抹灰打滚的时候,浑噩不知黑夜白天,半年也像半天。
可这一周却格外漫长些,贺峻霖觉得是不适应离开剧组的日子,另外还要面对严浩翔,在一处待得越久对他来说越煎熬。
别说是几分钟,就是几秒,贺峻霖都怕自己会在镜头面前控制不住要逃的腿。
不过,好像自从他那次生病,严浩翔后来其实就没有太出格的举动了,也总持装一副生人勿进的冷面。只有工作时,还能看见他的表情波动,但每次别开脸,贺峻霖都莫名产生错过某些东西的感觉。
那种感觉似有似无,贺峻霖捕捉不敏,神游时又萦绕心头。像是玩闹毛线的猫儿,把他困在乱糟糟的线阵中央。
贺峻霖好几次看着严浩翔低眸时投下的那片阴霾,差点鲁莽地直接开口。
但他始终没问,最后也没再异想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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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在现场闲一耳朵,听工作人员瞎聊。
和他同期的女嘉宾很喜欢严浩翔,这倒不算什么稀奇事。严浩翔这朵妖花招蜂引蝶,太过正常。
事情的重点在于,贺峻霖正好发烧缺席圆桌会那天,所有人都有才艺表演,到那位小女嘉宾,却是严浩翔给伴奏的。
这种行径带点越俎代庖的意味,吉他这种基本乐器,带着那位小女嘉宾的常驻不可能不会。
旁人一通深刻剖析,两人的行为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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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郎有情妾有意的事,有什么看不懂的。
这句话贺峻霖正正好好听进去了。
那个小女生他模模糊糊的有点印象,长相还挺清纯可爱,年纪也小,青春有活力。在娱乐圈,青春饭够艺人吃好几年的红利呢。
可惜,贺峻霖已经过了那样一个美好的时期。
他的青春,都是身边兄弟们无时无刻的躁动,以至于他从不觉得自己的青春不剩几年了。
现在,跟这些新苗比,他可不敢再自吹青春年少了。
但谁不怀念青春,谁不爱年少呢?
他是,严浩翔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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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悲哀着自己青春不再的事实,回到录音棚兴致缺缺,耷拉着兔子耳朵,休息一趟还把自己整蔫了。
严浩翔有心问了一嘴,贺峻霖只是敷衍地搪塞过去,带着脑子里的一团乱麻继续工作,可他完全专心不下来。
一句词重复调试了几十遍,严浩翔通过耳机传到贺峻霖耳朵里的话,带着轻飘的不满。
可能只是连批评都算不上的“再来一遍”,贺峻霖抬头望向严浩翔那双冷眸,却激起了心里的一丝怒火,还有点委屈?
严浩翔愣了一下,倒不是说贺峻霖哭了。他又不是男版林黛玉,说哭哭啊?严浩翔只是太熟悉他真实生气的样子,稍微对视的那两秒就能敏锐地察觉。
但和从前又不太一样了,贺峻霖的情绪收拾地极快,一两秒就清理得一干二净,完全找不到依据来证实他的怒气,让严浩翔错以为刚才那一瞬只是自己的恍惚。
贺峻霖做了那么多年的艺人,演了那么久的戏,他清楚地知道什么时候该做哪种人,哪些情绪又该在何时何地对何人展露。
他站在四面都是镜头组成的围城里,面对的不是自己,也不是“严浩翔”,是相处了十几年的“真实”世界。
积极地应对才能建造它,自我真实的负面会摧毁它。
贺峻霖自然而平淡地朝外面的人举手比了个OK,再来一遍,最后一遍。
再来一遍,也是最后一遍。
贺峻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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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录制,他们都没再出过任何差错,顺风顺水完全不受外物影响。
只是两人的距离,在无形中被贺峻霖拉得更远。
欢哥他们说得都很对,他一直是个很懂事的小孩。
团散了以后,他是唯一还愿意跟着公司跑的,就算上层只专心推团,他也不离不弃。有得忙没得忙,主角配角好本坏本,赚钱不贪多不嫌少,都是任劳任怨地做好本职工作。
人逢都夸他性格好、演技好,没架子,又是个有眼色的。
可能贺峻霖不太懂怎么成人之美,但也不会做碰钉子的事。
人人要撞的南墙或许是真的好看,但他又不是傻子,观赏就算了还非得撞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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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录制结束那天,欢哥提前来接他,要赶晚上的飞机到杭州去,公司给他接的新戏在那里搭景。
因为最后一天的录制是竞演,要连着录两天一夜。要命的是,严浩翔那个运气,半点没沾着欧皇降霖的万分之一,偏偏抽到的是最后一组。
照其他几组的进度下来,贺峻霖相当于要拖着熬完一个大夜的嗓子,还得保证达到严浩翔变态的标准上台。
前两组的状态有多充沛,可想而知,最后两组的情况就有多艰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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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倒是坦然,甚至在录制间隙不慌不忙地端回两杯热咖啡,把其中一杯递给贺峻霖。
严浩翔:刘导比较注重细节,这个时候的流程走得没那么快,到我们应该也是日出了。
放在面前的纸杯冒着热气,贺峻霖的视线顺着攀升的雾气看上去。
严浩翔穿着演出服,黑色的丝质衬衣把肤色衬得更像珍珠,皙白光滑。领子和衣摆裁得比较开,锁骨和一小寸的体肤露在外面,魅惑感十足。
贺峻霖跟他的桀骜不驯刚好相反,更像规规矩矩的小少爷,连手腕都不露。
贺峻霖接过咖啡,喃喃道声谢,兴致不高。
熬大夜这种事贺峻霖又不是没经历,在剧组拍戏要熬夜都是常态。唱歌和演戏在很多方面是相似的,都需要一定的技巧和感情。
演戏贺峻霖是专业的,但唱歌他可能还真有点拿捏不准。
毕竟这把年纪,身体各项机能也不如年少时好调动。
严浩翔:保持好练习时的感觉,明天要发挥最好的效果出去。
严浩翔在他旁边坐下,督促他调整好心态。
贺峻霖几不可闻地深吸口气,
贺峻霖放心,不会拖你后腿的。
放在平时,贺峻霖可能会没好气地嗔怪他手气太差,早死也早超生了。但今天他压根没有和严浩翔斗嘴的心气。
他不是找借口的人,既然都答应人家做了,总得尽全力做好。
他蒙头喝咖啡,也不大想理会旁边这个说风凉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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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到严浩翔他们上台,贺峻霖不仅没崩,在现场的效果比在录音室还要不错的多。
忘情演唱时,严浩翔也不禁侧目看他。
站在舞台上被聚光灯洒落的感觉似乎不曾远去,贺峻霖几乎有刹那的错觉,他还是用情地唱着热血团歌的小孩,一回身,是六个兄弟的目光。
可他偏头,只能看见严浩翔,只看见了他。
最后一个词的尾音发颤,少时的隐秘在贺峻霖腥潮的心脏长成一颗有剧毒的菌子。
谁在光里?
又是谁的孢子在光里将谁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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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演投票,前辈的全场票数最高,双人合作虽然不亮眼,但凭一人的实力,却斩获半数观众。
严浩翔和贺峻霖的搭配很合观众的口味,两票之差,位居第二。
贺峻霖完成单采,向现场导演打过招呼,跟欢哥一起走出现场,外头的天大亮。
他一晚上冲了三杯速溶咖啡,期间一个哈欠没打过,现在见到外面的阳光,开始有点懵了。
人一旦从过度劳累中松懈下来,果然是会坏掉的。
欢哥在前头走了两步,见他没跟上,回头又把人牵上车。
他坐在车前,看一眼时间,跟发懵的贺峻霖说话。
欢哥:等下回了酒店把东西收拾好,我在大厅等你,在飞机好好补个觉,明天剧组开工。
贺峻霖点点头,表示听见了。
不管是拍戏还是录节目,他一般都不会带太多东西,所以回到酒店房间两三下就收拾好了。
欢哥帮他退房,才发现缺了张房卡,赶飞机的缘故,干脆就直接扣掉押金。
贺峻霖也没多想,蒙头蒙脑由欢哥拉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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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结束单采,没有见到贺峻霖的人影,向小辉不经意探问。
小辉:小贺老师的助理好像来了,应该是一起回酒店了。
欢哥来接贺峻霖的时候刚好跟严浩翔错开,要赶飞机的缘故,只来得及跟导演组道谢。
严浩翔他们暂时还不知道贺峻霖今天就要飞走的事,眼下录制结束,他们也要回酒店休整。
回酒店的路上,严浩翔让小辉查查看酒店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店。
小辉:有家湘菜馆还不错,但最近拍节目,翔哥你应该吃不了这些。
小辉很认真地给他搜,划拉划拉手机,
小辉:不然吃淮扬菜吧……
#严浩翔:就吃湘菜,一点没什么关系。
虽然不是川菜,但应该也合口味的。
小辉:行吧…定几人座?
不能怪小辉不坚定,主要是老板的脾气说一不二,只能寄希望于晴姐不知道他这么纵容这位爷。
#严浩翔:两人座,时间定晚点。
严浩翔考虑到某人的睡眠诉求,等人睡饱再给他把肚子填饱。
小辉接收到老板的指令,转头就联系那家湘菜馆定座。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小辉还没下去,严浩翔就又支使他亲自去那家湘菜馆看看,确定环境和菜式。
打工人真是一刻都不配休息,小辉只好目送老板回去休息,然后又辗转去湘菜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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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在酒店的房间洗完澡,拿着602的房卡乘电梯去了楼上,轻车熟路地刷开门。
当然,他没有见到贺峻霖。
602的房间整洁如新,已经完全没有人住过的痕迹。被褥整整齐齐地铺开,没人躺在那,窗帘也被收束到两边,空气中甚至还漂浮着灰尘的颗粒。
严浩翔在原地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两分钟以后,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串数字,但那头的人没接。他又拨了一次,系统女音播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最后打电话给小辉,小辉人正在从湘菜馆回酒店的路上,收到严浩翔电话,以为他还有什么指示。
#严浩翔:问下贺峻霖的助理,他人去哪了?
小辉:怎么了?
小辉听见他的语气,心里发毛,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严浩翔:问问贺峻霖去哪了,问他助理,快点。
严浩翔说完就把电话挂断,完全没心情慢条斯理说自己跑到602,然后发现贺峻霖失踪了。
先不说他去找贺峻霖干嘛,就他拿着602的房卡去开贺峻霖的门,就很让人迷惑了。
小辉察觉到他的不耐烦,赶紧打电话给欢哥。
欢哥接的倒挺快,他把贺峻霖送上飞机,公司另派了生活助理跟他一起飞杭州。
欢哥跟小辉大致解释了下不告而别的原因,也向他表达这些天对贺峻霖照顾有加的谢意,以及托他传达严浩翔。
附加寒暄两句,小辉一挂电话,严浩翔的电话无缝衔接打了进来。
#严浩翔:怎么说的?
严浩翔的烦躁攀上制高点。
小辉:那个……
小辉心情忐忑,
小辉:欢哥说小贺老师要赶去杭州拍戏,已经上飞机了。
#严浩翔:拍戏?
小辉:嗯…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小辉此刻的心情像坐过山车,心忽上忽下,硬生生扯开话题。
小辉:翔哥……湘菜馆的位置定好了,晚上六点……
#严浩翔:取消吧。
严浩翔的声音忽然静下来,像是捂了块冰。
小辉:啊?
小辉没反应过来,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他这老板最近的脾气怎么阴晴不定的,一会冷若冰霜,一会又跟定时炸弹一样。
小辉无奈,只能按他说的将自己细心准备好的一切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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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接受能力还是挺快的,挂完电话就给张真源发消息,问他知不知道贺峻霖在杭州哪里拍戏,拍的什么戏。
张哥:兄弟,你可让我歇歇吧。
张哥:哥也不是这样用的。
浩翔哥,你得帮我。
浩翔求你。
张哥:行。
张哥:我帮你问问亚轩。
张哥:但我不能保证他一定会说。
浩翔🙏🏻
张哥:👌🏻
要说不说,这还真挺为难张哥的,在贺峻霖和宋亚轩这他已经被定性为叛徒,简直有苦说不出。
关键是贺峻霖人在飞机上,又联络不到,就算问了宋亚轩他也未必清楚。
等严浩翔打探到准确的消息,也是几天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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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落地,手机连上地面的信号,立马弹出一堆消息。张哥和亚轩都给他发来了最新消息,还有两个未接来电。
是陌生来电,北京的号码,不过只有一串数字,还附带提醒为骚扰电话。
他看着那串数字皱了皱眉,顺手拉进了黑名单,没太在意。
给宋亚轩回了个平安落地杭州的消息,却没回张哥。张真源是真的从小憨到大,以为贺峻霖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谁实话,他一直觉得张哥偏心,以前贺峻霖赶不上宋亚轩,他认了,现在还要被严浩翔比下去。
贺峻霖「张哥啊,你要是知道你弟弟被那个禽兽玷污了,你还能站在他那边吗?」
贺峻霖觉得张真源实在没救,打算冷落他几天,让宋亚轩做好家庭教育,别让他张哥再出来为祸人间了。
张真源这么勤奋为他人做嫁衣,严浩翔分明一点动静没有,贺峻霖和他的聊天框甚至还是空白。严浩翔这个大忙人估计还不知道他已经飞到杭州来了。
不过也好,贺峻霖觉得他跟严浩翔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从前在一个团里时,他就深知这点。
越是想建立起体面牢固的关系,就越要克制住自己靠近的脚步。
逃避,不一直都是他们的常态吗?
贺峻霖在剧组安排的酒店落脚,排除杂念,预备全身心投入剧组生活中去。
至于严浩翔,就让他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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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真的永远无法理解贺峻霖生气的点,就像贺峻霖无法理解严浩翔为什么总是能那么精准且看似故意地踩到他的雷点。
所以贺峻霖从来不会说他为什么生气,而严浩翔也永远兀自懊恼和反思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譬如这次,他为着那晚的冲动懊悔了整整两天。
特别是当张真源告诉他宋亚轩明确警告他不准再帮任何人过问贺峻霖在哪,在做什么。如果还有下次,张真源就不是进不了卧室门那么简单了。
张哥说他和宋亚轩正在重要阶段,好不容易哄人要结婚了,可不能这时候翻车。
张哥:爱莫能助。
张哥:告辞。
张哥:[抱拳]
严浩翔体谅他张哥,然后转头去为难他亲经纪人亲姐。
结束工作已经是大半夜了,严浩翔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骚扰电话。
三通电话过后,那头的人终于带着不耐烦的语气接通,
晴姐:说,什么事。
#严浩翔:没什么。
严浩翔一听就知道她刚从睡梦中醒来,只等她清醒过来再说事情。
晴姐果然暴走,怒喝道:
晴姐:严浩翔,你是不是有毛病,大半夜给你姐打电话玩呢?
对待这个弟弟,她可一点都不像外人那样客气,严浩翔几斤几两,她最清楚。
#严浩翔:嗯。
严浩翔不咸不淡地哼唧一声,用头发丝想也知道对面的人忍着脾气翻白眼的情景。
晴姐:你有事说事,别给我没事找事。
晴姐:我知道你刚才结束工作,但你也体谅体谅我,作为你的经纪人,我也很累的OK?”
#严浩翔:嗯。
严浩翔稍微赞同她的话,
#严浩翔:有事。
晴姐:工作上出问题了?
#严浩翔:没。
晴姐:那你还有什么要紧事,非得大半夜的打骚扰电话。
#严浩翔: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杭州有哪几个剧组在那拍戏。
晴姐:?
晴姐没懂他是几个意思,
晴姐:查这个做什么?
#严浩翔:我想去趟杭州。
晴姐:你没事去杭州做什么?
#严浩翔:找人。
晴姐:找谁?
#严浩翔:这个你不用管。
晴姐听出来严浩翔在跟她打太极,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晴姐:严浩翔,我是你经纪人,不是你呼来喝去的手下。
晴姐:爸叫我管着你,不是惯着你。
#严浩翔:有什么区别吗?
严浩翔故意装作听不懂。
晴姐:区别就是,我有权知道你要做什么,以及有权不许你做什么。
#严浩翔:行,我知道了。
严浩翔漫不经心地答道。
严晴薇还在等他坦白,结果那头安静了半晌,她耐不住性子。
晴姐:你知道什么了你知道?
自己的弟弟什么德行,她不清楚?
指不定又要作什么妖。
严浩翔不算斟酌地斟酌了一下,才说:
#严浩翔:我要去杭州找贺峻霖。
谁知道,那头严晴薇又爆了,真不是她脾气不好,关键自家弟弟作怪,受累的永远都是做姐姐的。
晴姐:严浩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晴姐: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前玩玩也就算了,你知不知道妈天天在那边骂我,说我跟爸没良心,拿你当摇钱树,成天就只知道让你工作,快三十的人了连家都成不了。
晴姐:爸妈一口气怄一辈子,那个家散了算谁?现在你成不了家,也要来怪我。
晴姐:想我堂堂名校毕业,结果下半辈子光得围着你转,又当爹又当妈。操心你工作就算了,连你下半辈子也得我给你守着?
晴姐:你原本那个女朋友谈得好好的,妈都要让人家进门了,你倒好,说分就分。
#严浩翔:……
严浩翔不是第一次见识严晴薇暴走,好在不是当他面说教。严浩翔把手机拉远,搁在桌上等她絮叨完。
看来更年期的女人,轻易惹不得。
一般这个时候,严浩翔都会明智地选择安静听她讲,绝对不要反驳,否则这场有关他的纷争远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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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姐:严浩翔,你在听吗?
严晴薇终于找回作为一名职业女性的风度。
#严浩翔:在。
严浩翔回得及时。
这世上能叫他不时刻端着架子的,可能也只有亲姐了。
晴姐:你之前说了什么?
严晴薇光顾吐自己的苦水,自动无视掉严浩翔的回复。
想想那些话她也都说过上百次,她自己也觉得挺无趣的,一般发泄完也就冷静下来了。
#严浩翔:我说,‘姐,我没打算玩’。
严浩翔一字一顿说完,这回换严晴薇沉默了。
两分钟之后,严晴薇才说:
晴姐:你想好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严浩翔:嗯。
严晴薇还是觉得他对现实认知不清,提醒道:
晴姐:小贺儿跟你不一样,他家里就他一个,你这么做,可是天打雷劈的缺德事。
#严浩翔:?
严浩翔皱眉,
#严浩翔:你是我的亲姐?
咒自己弟弟天打雷劈,这是亲姐能干得出来的事?
确实是。
严晴薇不搭腔,反而叹了口气,转头妥协。
晴姐:行,小贺儿那我会留意着,但你现在安安分分把刘导的节目录完,用完人家就踢了不厚道,这段时间也别给我想一出是一出。
严浩翔私自借合作之由和贺峻霖搭档的事,严晴薇是知道一点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大半夜给她闹这出,是打算来真的了。
贺峻霖她不清楚,但自己的弟弟她还是了解的。与其硬拦着不让他做,不如遂他的心,借此把这个不受控的小子摁住了。
#严浩翔:成交。
严浩翔答应得也爽快。
他自己也盘算过,他要是这样摸不着头脑地跑去杭州,就算找到人,贺峻霖见到他估计也是要撒腿跑的。
如果有严晴薇的帮忙,接近贺峻霖倒也能名正言顺一点。
到时候兔子想跑也跑不掉。
严浩翔的算盘敲得哗哗响,受苦受累的却是冤种亲姐,想方设法给他四下打通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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