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这个闷葫芦开个小口已经很满足了。
起码以后发生什么都不会瞒着。
加上看郑号锡整个人都僵着,而且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红彤彤的,像极了百年修炼成精,懵懵懂懂还不会伪装的西红柿。
总觉得我再待下去他就原地爆炸了。
郑号锡:“你的伤…”
大概是看出我打算告辞的心思。尽管郑号锡此时羞燥得不行,却还是慌慌张张地想挽留,开口却是礼貌的问候。
宴华岁:“恢复得不错。我过来找你的时候,医生都没拦我。”
郑号锡:“嗯…那就好。”
想鼓起勇气说些什么,却失了语。
看他似乎想说什么又扭扭捏捏,犹犹豫豫的模样,我摆了摆手。
宴华岁:“放心,我真的没问题。”
宴华岁:“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自认这个举动十分体贴可人。
毕竟对方都尴尬成那样了,还不跑,留在这儿不就更让人不舒服么?
等我抱着这种心态拐弯下楼的时候,江禾吐槽的声音突然闯进脑海。
江禾:“你变笨了好多。”
我脚步一顿,脸上惊喜地瞪大眼睛。
宴华岁:“江禾!”
随后又皱着眉头,靠在扶手上,哀怨道。
宴华岁:“你怎么才出现啊?”
宴华岁:“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丧尸当成大餐啃了?要不是郑号锡救了我,你就只能看到我七零八落的尸体了。”
宴华岁:“说好会有剧情,结果我一到这儿你就不见了,我跟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他还吐槽我?我还没跟他算账呢。
控诉的话一连串砸向系统,他被吵得差点没忍住切断联络了。
但他还是有点良知的。这事儿确实是他的错,只能站定挨骂。
骂完堵在心里许久的话,我喘了口气,换了个话题。
宴华岁:“这段时间你怎么断联了?”
宴华岁:“发生什么事了吗?”
系统终于有机会为自己辩解几句,连忙抓紧机会解释道。
江禾:“还不是因为你离开田柾国世界最后叮嘱的几句…”
江禾:“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在执行完清除记忆的任务后,就被困在那儿了,也联系不上你。”
而且也根本没清除掉田柾国对宴华岁的记忆。看着他疯了似的满世界找宴华岁,即便是由数据组成的系统他本身,也难免有点动容。
但为了以后任务的更好执行,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宴华岁,徒增牵绊。
宴华岁:“你留在那儿了?!”
宴华岁:“那…那…”
我想问问我走后田柾国的反应。但又觉得,他既然已经忘了,那必定是没有任何留恋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也许,已经找到了会好好对他,陪他一起度过每一天的人。
那再问…就没意义,也白白烦恼了。
宴华岁:“……他好吗?”
还是不放心。还是想得到肯定答案。
江禾:“…他很好。”
系统不擅长说谎,怕宴华岁继续追问,便转移了话题,吐槽道。
江禾:“你还真是见色忘友啊,不问问我的状况吗?亏我那么费力地回到你身边。”
江禾:“你要是不欢迎我,直说,我以后不联系你了,免得干扰你做任务。”
宴华岁:“哪有啊,我不还是问候了你两句的吗?”
话一出,我才发现我和江禾的相处很熟稔,自然到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也越发好奇,被我遗忘的记忆了。
江禾:“是啊,刚刚两句。”
江禾:“多一句都没有。”
江禾的怨念都快变成实质的波浪向我扑来了,我赶紧把话题引回正道。
宴华岁:“快说说,这是个什么样的剧情世界,还有,我的任务是什么?”
系统懒得说,干脆把剧情输送给宴华岁。
唉。以前他根本不用传输剧情,宴华岁自己就记得一清二楚,还会自己想办法完成任务。虽然他需要解决情感问题,但也比现在一无所知的宴华岁要轻松得多。
即便想帮她,但这还是得让她自己想起来才好。不然她怀疑自己对她的记忆动手脚他怎么解释。
不过,一个人有记忆和没记忆,性别相差那么大吗?
简直是直接从黄金变成青铜了。
宴华岁:“头疼…!”
我踉跄了下,突如其来的剧痛差点害我摔下台阶,幸好我及时扶住扶手。
站稳抬头的时候眼花花的,似乎暼到有一片白色在转角处晃了晃。
江禾:“(平淡)刚开始都这样。”
江禾:“忍忍就过去了。”
说得倒轻巧,疼得又不是你,我腹诽道。
不行不行,楼梯上不清醒很危险,还是等回到病房的时候再慢慢搞清楚剧情吧。
我顶着突然变重的脑袋,缓慢地下楼。
宴华岁:“直接和我说任务吧。”
宴华岁:“我来这儿都快一周了,毫无目标,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江禾:“那就简短了。”
江禾:“你要保证,郑号锡安全的活到末日结束。”
宴华岁:“末日…真的会结束吗?”
我抓到了另一个重点,末日结束。
这样生灵涂炭,岌岌可危的世界,会有好转的那天?那有多远呢?真的会实现吗?
江禾:“你不问问任务?”
江禾对于我抓重点的能力感到惊奇。
宴华岁:“你不说…我也准备这样做。”
我停下脚步,望着沉闷无光的天空,忽而想起初见郑号锡那一面。
如水温润,如光耀眼。
只一眼,就足以折弯我的腰,敲碎我的膝盖,以虔诚的跪伏姿态,上供所有为他镀金身。
宴华岁:“我真的真的,想让他活着。”
宴华岁:“去看末日结束后的初阳。”
宴华岁:“被光围绕着,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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